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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沒安好心,不要與他來往,你怎么就不把我的話放心上?” 急躁中略帶著一絲埋怨的意味,這語氣在她聽來很不舒坦,“你總說他不好,可他也沒對我怎樣,今日過來只是送些芒果脯,說了幾句話而已,他很規矩的,從未對我表現出非分之想,你不要總是小人之心!” “他在你面前當然會表現良好,裝成小綿羊一般無害,你何曾見過壞人面上刻著字?” 那是她的發小,她對他再了解不過,兩人之間有什么都不可能有愛情,身在異世,嚴飛便是她唯一的親人,她對他足夠信任,偏偏豐紳殷德不待見他,一直說他的壞話,還認為她不應該理他,如此固執己見令她很惱火, “昨日我已與你解釋過,對他無意,不管他是什么心思都影響不了我,你為何不信我?” 他也想相信,可事實令他不得不起疑,“如若沒什么,你見他之時為何不許宮女近身伺候,昨日在湖心如此,今日又如此,這又該如何解釋?你們到底有什么悄密的話不能讓外人聽見?” “我……”容悅一時語塞,心道這事兒還真不好澄清,她總不能說自己在和嚴飛商議匕首的穿越秘密吧?可除了這一點,她又能編出怎樣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的奇怪行為呢?實在想不出個名堂,她只好模棱兩可的否認, “我只是不習慣被一群人跟著,說話不自在而已,并沒有特殊的原因。你以為是怎樣?難不成我還能背著你跟他做什么見不得人之事?” 豐紳殷德倒沒那個意思,也相信她的為人,說出來只是想提醒她注意自個兒的言行舉止, “你已有婚約,且身為公主,自當謹言慎行,怎可再與陌生男子獨處,還將下人皆屏退?即便沒什么,可旁人看到會怎么想?單你昨日在湖心與他獨處一事已然在行宮傳開,那些個宮人閑來無事最愛傳閑話,需知三人成虎,沒有的事也能被人傳得繪聲繪色,今日你又這般,指不定又會傳出怎樣的渾話來!” 被他編排出這么一通罪狀,容悅只覺沒臉,恨恨的瞪著他,“究竟是旁人亂傳還是你胡思亂想?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樣的人嗎?既然你聽信旁人的傳言都不信我,那我也沒必要再跟你解釋什么,你愛怎么想都隨你,別再來問我!” 許是他的語氣太沖了些,才會令她生出這樣的誤解,可豐紳殷德是耿直之人,有一說一,不愿拐彎抹角, “我沒有不信任你的意思,只是人言可畏,聽著旁人說你壞話我心里能好受嗎?我可以罰她們一次兩次,但始終止不住她們在背后嚼舌根,但若你注意一些,莫再與阮光紹單獨來往,這流言自然會消止?!?/br> 然而容悅與他的觀念大不相同,“人活在世,難免被人說道,誰也無法控制輿論,那些個與我不相干之人,隨她們怎么造謠,只要別當著我的面,我斷不會理會,我只在乎親近之人對我的看法, 倘若你也和她們所想無異,認為我單獨見他就是有問題,那我也不屑再去澄清什么,我問心無愧!” 說出這話時,一陣劇烈的疼痛侵襲心扉,她一個現代人穿越到古代,讓她學這些繁瑣的宮規本就是為難,但她也曉得入鄉該隨俗,既然還活著,做了公主,享受了榮華,便該學著去適應此處的生活, 她已經盡量的規行矩步,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公主,可公主也有自己的權利吧!她不過是不愿被人打擾,跟人單獨說了個話而已,就被人傳得這么不堪,實則這些流言蜚語也影響不了她,最令她心痛的就是豐紳殷德的態度,居然也來指責她,一套套的大道理壓得她無法喘息,難道非得把她框死才罷休? 說什么相信她,如若真的信任,便不該用這種兇惡的態度來質疑訓責,說到底還是認為她和三王子之間不清白,才會借著下人的流言來說事兒,著實傷了她的心! 眼看她氣哄哄的別著臉,不愿理會他,一種無力之感瞬時侵襲,豐紳殷德無奈悶嘆,再不愿做徒勞的勸說,垂眸掩下心中的怨忿, “既然公主不想聽,那我不再說便是,您是公主,想怎樣便怎樣,微臣不該僭越,冒犯了公主,還望公主恕罪?!?/br> 故意說這種生分的話,是想表明他也生氣了嗎?昨兒個她已然解釋過,也哄過他,今日斷不會再去放低姿態與他說好話! ☆、第三十章 倔強的容悅強壓著火氣一言不發, 豐紳殷德再不多待, 以免礙了她的眼, 沉著臉告退。 他前腳剛走, 她那升騰的火氣實在壓不住,終是沒忍住將手邊的茶盞摔碎在地! 她甚少發火, 即便生氣也只是摔枕頭,不愿摔碎旁的, 畢竟這屋子里幾乎都是珍貴之物, 若然摔壞,待氣消之后心疼的還不是她?可這回實在是被他那固執的態度給惹得怒火滔天,哪還顧得管這茶盞是哪個窯燒出來的珍品,直接就給砸了! 才走出去的豐紳殷德聽到破碎聲,腳步微頓, 料想她是氣極才會如此, 可她又不愿聽他說話, 他即便回去又能如何?只會繼續爭執,火上澆油罷了, 思量再三, 終是沒再回頭,毅然離開。 聽到動靜的東靈嚇一大跳, 進去便見茶盞碎了一地,心驚rou跳的她趕忙跑過去拉住公主的手仔細查看,所幸公主并未受傷,但她那雙眼卻是紅通通的, 緊咬下唇,努力睜著眼的模樣似乎是在強忍,可忍了許久終是沒能抑制住心底的悲戚,灼灼的淚瞬間滾落,如線般止也止不??! 不愿讓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容悅倔強的反手抹去淚痕。 雖說才剛在外間候著,可兩位主子爭執的聲音那么大,她想不聽到都難,隱隱約約聽了個大概,也明白兩人何故爭執,本想勸說幾句,然而容悅一聽到豐紳殷德的名字火氣更盛, “甭再與我提他,我不想聽到關于他的任何事!” 她與古人的思維,行事作風終究是有差距的,也許她在這個異世根本不可能找到自己理想中的愛情,既然這個男人不懂她,那她也不愿再把心思浪費在他身上,順其自然吧!越是奢望,換來的只會是失望。 揮退宮女后,她便到帳中躺著,誰也不理,晌午也沒用膳,倒不是故意虐待自己,只是人在情緒低落之際便連胃口也沒了,直至傍晚她才有些饑餓之感,起來用了些粥,而后到院中去看星星。 夏日的夜,窩在搖椅中輕輕晃悠著,本該是愜意的時光,卻被紛亂的思緒擾得無法安寧,望著天上的星發呆之際,她忽然想起之前他說過的話,說他和公主之間頗為疏離,只有婚約維系,昨兒個那么一鬧騰,想必他更會覺得她脾氣暴躁,無法與他溝通吧! 她對他雖有些好感,怎奈兩人對待感情的態度完全不同,她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