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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琬真可是怡親王府的格格,雙方的家世頗有懸殊,皇上應該不會應承的吧? 如此想著,她才稍稍安心,閑聊了這么久,她才想起他正當值,不好再耽擱,“你去忙吧!我自個兒待著便是?!?/br> 宜綿卻道他不忙,“守護公主也是卑職份內之事,卑職自當盡忠職守?!?/br> “何必把偷懶說得那么冠冕堂皇,”看透他的心思,容悅才不如他的意,“本公主不需要你保護,你去當你的差,我在這兒坐會兒?!?/br> 公主既發話,他莫敢不從,起身向她告了辭,懷揣著希望離開。 再往前就是侍衛交班處,豐紳殷德若是換班必定會打這條路走,她便坐在這竹林中的石桌畔等著,待會兒也好嚇他一嚇,給他個驚喜。 如此想著,以手支著下巴的容悅歪著小腦袋嘻嘻傻笑,東靈見狀也掩唇輕笑,自打公主與額駙和好之后,公主便像是整日的泡在蜜罐子里一般,不禁瞧見額駙時笑容甜膩,一個人待著的時候也時常會笑,卻不知公主到底在想些什么好事,這般開懷。 山莊雖比紫禁城涼快些,可七月到底是大暑天,在殿中歇著好歹有冰塊降暑,坐在外頭這么久,東靈擔心公主受不住,兩刻鐘之后,她請示道: “不如公主先回松鶴齋,奴婢在此候著,等額駙過來,奴婢再請他去找您?!?/br> 容悅偏要自己等,“萬一他又借口有事要忙呢?我還是親自守著,直接跟他說清楚比較好?!?/br> 畢竟是她做的事令他誤會,她既理虧,便該將姿態放低一些,她也不是胡攪蠻纏之人,不要求回回都讓男方來哄,姑娘家偶爾撒嬌低頭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是以她選擇繼續頂著烈日等下去,幸得這片竹林還算茂盛,遮擋了日光,尚有蔭可避,勉強能承受。 公主執意如此,東靈也不再勸阻,兩名宮女立在一旁為公主扇著風,絳紫色的酸梅湯盛放在青釉小碗中,碗中冰塊已然融化,容悅端起抿了一口,入喉酸甜且,清涼透心,解暑甚佳,放下時,那湯汁自碗口傾斜緩緩滑至中央,色澤瑩潤,單是瞧著便賞心悅目,再賞賞周圍的風景,倒也不覺得這等待有多漫長。 又等了將近半個時辰,忽聞東靈輕呼,“公主,那不是額駙嘛!” 聞聲,她立馬坐直了身子,順著東靈指的方向抬眸一看,容悅眼前一亮,果然是他,還真被她給等著了。 但見身著青色侍衛服的他腰懸佩劍,緊束的腰封越顯挺拔干練,他只顧昂首闊步的向前走著,并未察覺到竹林中所坐之人是誰,容悅也沒急著上前,直等他走過去之后才提著裙子追了過去。 本想悄悄過去嚇他一嚇,然而手剛碰到他肩膀就被他一把握住,容悅暗嘆要遭殃,還以為他會和之前那樣,又來扭她手臂,豈料他并未拉拽她,只是緊握住她的手,平靜回眸,再緩緩放下。 沒達到預期的效果,容悅頓覺挫敗,“怎么你一點兒都不驚詫?” 低眸瞄了她的裙子一眼,他奉上一句忠告,“下次想嚇人先換雙平底鞋?!睂崉t他方才走路之際便聽到了花盆鞋的聲音,一想到曾經她也這么悄咪咪的接近過他,便能猜出是誰,但并未回首,假裝不知,就是想看看她會如何, 看了看自己的花盆鞋,容悅嘿嘿一笑,她自認步伐夠輕,沒想到還是被他聽到,可他并未回首,全憑猜測,“你就那么篤定是我?穿花盆鞋的也有可能是旁的姑娘,萬一不是我呢?別人的手你也隨便握嗎?” 女人的側重點往往都出乎男人的意料,“若是宮女見著我必然行禮,敢悄然接近的只有你,再者說,拂面的風間夾雜著你慣用的桂香,自是有把握才會去拉你,若換成旁人,便是將手遞給我我也不碰?!?/br> 這話她是愛聽的,低眉抿唇笑著,再不怪他。 瞧她額間滲著細密的汗珠,豐紳殷德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兒,“你一直都沒回松鶴齋?此處也沒什么好景致,你怎會出現在這兒?” “還不是等你咯!”容悅委屈撇嘴,“才剛你一聲不吭就離開,我不是怕你生氣嘛!甭聽那三王子瞎扯,我沒有與他相談甚歡,純粹只是對他帶來的芒果感興趣而已,你可不要誤會!” 原來公主這么在乎他的感受嗎?“就為解釋這個,你在這兒等了這么久?大熱天的在外頭曬一個時辰,你就不怕中暑?” 一想到她等了那么久,而他渾然不覺,他這心里就微微發緊,仿佛被人揪扯一般,甚是心疼,一時無言,不知該如何表述此刻的震驚之情,但聽她嬌聲道: “當然熱??!但我也沒那么矜貴,不至于曬一會兒就中暑,主要是想跟你解釋清楚嘛!怕你胡思亂想,未能專心當差?!?/br> 羞怯而認真的模樣直戳他心窩,難得有人如此細心的為他著想,豐紳殷德怎能不動容?心間似有暖流淌過一般,欣慰的他忙向她澄清道: “我是看不慣三王子,但也不至于不分青紅皂白的誤會你,咱們已有婚約,我相信你不會再對外人生出什么好感來?!?/br> 真的沒有誤會嗎?“那我拉你手腕那會兒你為何掙開我?還走得那么著急?!?/br> 瞧她委屈巴巴的模樣,豐紳殷德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無意的一個舉動竟傷了她的心,懊悔不跌的他趕緊解釋, “當時有宮女和侍衛在場,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有損你的清譽,自當避嫌。走得急是因為有皇命在身,實在不敢耽擱,并不是借口推諉?!?/br> 原是為這個??!瞧他義正言辭的模樣,容悅一時間無言以對,她都沒在乎的事,他反倒上心,算來兩人和好之后,除卻方才拍他肩膀時他握了她的手,瞬間又松開之外,幾乎從未正兒八經的拉過小手,更別提什么你儂我儂親親熱熱了, 古人一向守規矩她可以理解,但像豐紳殷德這般守規矩的也著實少見,就不提親吻了,最起碼拉個手讓她感受一下戀愛的酸腐氣息也好??! 什么都沒有,一點兒都不甜蜜!按理來說,男人若是喜歡一個姑娘,應該會想方設法與她親近才對,可他并沒有,也許對她還不是很喜歡的那種吧? 明明是他說要培養感情,她倒是當了真,誠心待他,從不掩飾自己的心意,他卻表現得頗為平淡,越想越悲傷,容悅的小嘴兒嘟得都能掛油瓶了,偏他不知她心中所想,還在奇怪自個兒做錯了什么還是說錯了什么才惹她不悅, “我說的都是實話,絕無欺瞞?!?/br> 失望的喔了一聲,她沒再糾結此事,容色淡淡地應承道:“明白了,沒什么事我先回去了?!?/br> 雖說誤會已然解除,可她卻不像來時那般開懷,反倒悶悶不樂,卻不知是為何。 就在她轉身之際,忽聞他“哎”了一聲,容悅滿懷期待的回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