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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把話接下去,思來想去,南枝回了句,“其實奴婢想說,君無戲言,即便您是皇上最寵愛的女兒,皇上應該也不能退掉這婚事,先提退婚者會被旁人詬病,誰也不愿意做那惡人??!” 興許皇上待她會不一樣呢?說的話還有一半可能,不說就只能任人擺布,容悅這性子憋不住話,想說什么的時候必得講出來,不然會日思夜想,不得安寧。她和天豐的事是后話,得先把這樁婚事給退了才有資格考慮其他, “不試試怎么知道結果呢?大不了就是挨頓訓,皇阿瑪應該不會拿我怎樣?!?/br> 公主既已有所決定,南枝也不好再勸,想著她碰壁過后大約就不會再生這樣的念頭。 打定主意后,容悅沒再猶豫,次日便去找皇帝,去后才知皇上不在暖閣內,聽說是心血來潮,到校場內看人摔跤騎射。 她可不想回去再煎熬一夜,于是直奔校場,想著今日定要把話給說清楚!孰料剛到校場,大眼一掃,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咦!前方那個正教旁人練箭的不就是天豐嘛!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緣分?到哪兒都能遇到他!一看到他的身影,容悅心情大好,但礙于眾人皆在場便沒好意思喊他,先去給皇帝請安,請求退婚才是她今日來此的重要目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元旦快樂!預告下章男主掉馬咯! ☆、第十七章 笑應著的乾隆打量著眼前的女兒,但見身著緋裳的她如彩蝶一般翩躚至身畔,朝陽映照下的歡快步伐充滿生機,年邁如他,就喜歡看些有朝氣的,才覺心情舒暢, 只不過仔細一看,乾隆感覺她的變化十分明顯,“悅兒這是怎么了?怎的幾日沒見,瞧著竟瘦了那么多?!?/br> “可不是嘛!”順著皇帝的話音,容悅惆悵哀嘆,故作憂郁的低垂著眸子,“兒臣最近心緒不寧,食不下咽吶!” “哦?”如她所料,皇帝果然開始詢問因由,“是誰惹朕的寶貝女兒生氣了?跟朕說說,朕幫你出氣?!?/br> 等的就是這一句,容悅再不猶豫,勇敢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兒臣是為自己的婚事憂慮,上回皇阿瑪您說秋后完婚,為著此事,兒臣愁得徹夜難眠,都開始掉頭發了呢!發際線也開始后移了哎!” 乾隆甚感新鮮,“發際線?是什么?” 仰頭看了看皇帝那露出半個腦瓜子的大辮子,容悅忽然詞窮,不知該如何向老乾解釋發際線的含義,“呃……兒臣胡謅的,總之就是食不能安,夜不能寐,為成親之事煩擾?!?/br> “是嗎?”一聽就是夸大其詞,乾隆打趣道:“何故憂愁?難道是怪朕定的日子太晚?你若是期待,下個月也不是不可以?!?/br> “才不是呢!”她才沒有任何期待,明明很嫌棄,反正來都來了,她無所畏懼,索性講明,“其實是因為兒臣不愿嫁給他?!?/br> “哦?”笑容漸漸斂去的乾隆沉聲詢問,“這婚事多年前已然定下,你從未有過任何異議,怎的今日突然說不愿?” 總不能在皇上面前說和珅不好吧!畢竟皇上那么寵信和珅,若說他不好便等于說皇上的眼光有毛病,這種得罪皇帝的事兒萬不能做,還是找旁的借口為妙, “之前兒臣年紀小,不懂感情之事,皇阿瑪如何安排都可,但如今女兒終于懂得,對他并無感情,便不愿嫁給他,還請皇阿瑪諒解兒臣?!?/br> “你如何懂得?”聽女兒這話音,似乎別有深意,乾隆不禁猜測,“難不成,悅兒有了心上人?” 乾隆雖是笑著問的,但眼神已然嚴肅起來,容悅并未察覺,只當皇帝是在逗趣,被詢問的她一想起天豐便情不自禁的紅了臉,猶豫著該不該說。 一看女兒面色酡紅,乾隆便知自己所料無差,笑哄著讓她說出來,“跟朕說說,看中了哪家的公子,也好讓朕衡量一番,看他能否配得上朕的寶貝女兒?!?/br> 她來的日子畢竟短,對乾隆的了解并不透徹,不曉得皇帝這話的真實意圖,以為皇上松了口,便老實的往右邊指了指,羞澀低聲道:“前邊射箭的那個?!?/br> 乾隆側首一看,此時拿弓箭的只有兩人,一個是十七阿哥永磷,一個是豐紳殷德,還以為女兒指錯了人,乾隆再次確認,“你說的可是身著絳衣的少年?” 眼看著女兒點了點頭,乾隆越發疑惑,“悅兒這是在跟朕說笑嗎?” 她很認真的??!并沒有玩笑,卻不知皇上為何這么說,尚未問出口,就見皇帝朝那人招了招手,“殷德,過來!” 緊接著就出現了令她瞠目結舌的一幕,但見天豐收弓回首,看向皇帝,而后邁著昂闊的步子朝這邊走來。 容悅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見所聞,整個人都被那種分不清真與幻的迷惘所充斥,這不是天豐嘛!可皇上分明喊的是殷德,他為何會應聲過來呢?疑惑間,他已近前行禮, “皇上萬安,公主金安?!?/br> 實則她才到校場之際,豐紳殷德已然看到了她,本想著今日與她解釋個清楚,未料皇上率先喚出他的名字,這樣也好,倒免了他不知該如何開口的為難。 至此,乾隆算是明白了,“殷德??!莫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惹悅兒生氣,她才賭氣說要退婚吧?朕這女兒可受不得委屈,你得好好哄著?!?/br> 豐紳殷德點頭稱是,“多謝皇上教導,奴才一定盡全力哄公主開心?!?/br> 這回離得那么近,容悅可以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皇上真的喚他為殷德,如此說來,他就是豐紳殷德!怎么會這樣呢?他不是叫天豐嗎? 眼前的情形太讓人震驚,以致于她許久說不出一句話,至今懵然!皇上倒也沒問細節,原本他是想著,若容悅真有其他心上人,勢必得嚴懲這個拐騙公主之人,然而她最終指的人仍是豐紳殷德,那就證明沒有人插足,皇上只當是兩個孩子在鬧小別扭,并未當回事,臨走前還囑咐道: “若有誤會及時說清楚,你們婚期將至,朕可不希望出什么岔子,倒教天下人笑話?!?/br> “謹遵皇上教誨?!必S紳殷德頷首以應,恭送皇帝離開,想著皇上走了也好,他正好可以與公主單獨相處,跟她解釋清楚。 然而才側首,就見公主怒視于他,那犀利的小眼神,恨不得要將他瞪出個窟窿來,咬牙切齒的數落道:“欺騙本公主,該當何罪?” 尚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豐紳殷德囅然一笑,“論罪當娶?!?/br> 一句玩笑話,本是想打破眼前的沉悶,但他這笑意在容悅看來頗有幾分頑劣的意味,非但沒能緩解氣氛,反而似一把妖風,助長她胸腔那把火焰的燃燒,謊言已被拆穿,她還沒跟他算賬,他竟然好意思提婚約? “你覺得我會嫁給一個大騙子?”意識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