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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可不是大風刮來的,小祖宗您悠著點兒,別競價了成嗎?美人多得是,又不止她一個?!?/br> “就要她,甭啰嗦!” 此時已然出價一千兩,跟的人越來越少,到一千三百兩時,只剩斜對面那架山水屏風后的人仍在與之相競。 薇姨是明眼人,瞧著兩位似乎在暗自較勁,便想早些結束,笑呵呵提議,“既然二位都鐘情于蓮池姑娘,再這么競下去只怕會耽誤良辰春宵,不如來個一口價,看誰與蓮池更有緣?!?/br> 山水屏風后的絳衣男子沒出聲,身子后傾的他目光慵懶的歪坐于靠椅上,以手支額,只伸了兩根指頭,坐于他身旁的黛衣男子會意點頭,揚聲道了句兩千兩! 這可比五十兩一碼的痛快多了,薇姨正歡喜,忽聽那位小容爺開口道:“三千兩!” 一旁的綿標撐著扶手才勉強沒摔倒,嚇得不停的擦汗,心道這三千兩該如何跟他阿瑪開口要??!還沒來得及惆悵,就聽對面又加價至四千兩! 身邊人還想加價,被眼尖的綿標一把按住,惶恐警示,“再玩兒過火了??!我可出不起這么多!” 瞧不起他那小氣巴拉的樣子,小容爺白他一眼,十分不屑的飄出一句,“我自個兒出行吧?” “那也不好交代……”話還沒說完,但聽小容爺已然放話,“六千兩!” 直接再加兩千,眾人心潮澎湃,皆為這位金主撫掌歡呼,被人追捧的小容爺感覺倍兒有面子,綿標卻脊背發涼,感覺這事兒遲早要戳破,少不了家法處置??! 黛衣男子為難的看向左邊人,“堂弟你看這……” 把玩著手中的玳瑁折扇,絳衣男子這才上了心,眉峰微抬,幽眸如潭,閑閑啟唇,“對面哪家兒的?” 方才競價的檔口,黛衣男子已派人去打探過,“其中一個是怡親王的嫡次子綿標,另一個卻不曉得來路,聽說是叫容爺?!?/br> 絳衣男子暗自琢磨著,綿標應該不好這口兒,那位容爺又為何一定要與他搶人?巧合,還是別有目的? 眼看情況有變,他便不再競價,擺手制止已然起身的堂兄,“宜綿且慢,既然對方勢在必得那就甭在爭搶,以免鬧將起來不好收場?!?/br> 遂讓他宣布棄權,雖說宜綿對這姑娘沒興致,可好歹是以他的名義來競價,最后居然輸給旁人,臉面著實掛不住,窩火的他不禁好奇對面究竟是何人,居然敢跟他們爭搶! 對方棄權,小容爺便成了今晚的贏家,薇姨含笑恭賀,一想到那白撿的六千兩做夢都會笑醒! 如愿以償的小容爺激動的拽著綿標去接蓮池,綿標迅速邁臉面朝墻,并不想讓周圍之人瞧見他,小容爺則是大大方方的往前走。 隔著屏風的絳衣男子這才有機會瞧清楚對方的相貌,見狀當即起身,行至屏風邊上,仔細一看,目露驚詫,“容爺?原來是她?” 宜綿不明所以,“誰?你認識?” 怪不得方才聽到聲音總覺得有一絲耳熟,恍然大悟的絳衣男子唇角輕勾,揮扇哼笑,“不僅認識,還淵源頗深呢!”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開啟,每日凌晨10分左右更新,歡迎收藏,留評,灌溉營養液,感謝么么噠! ☆、第二章 宜綿還想再看仔細些,奈何留給他的只剩背影,心下越發好奇,“究竟是誰?我認識嗎?” 心知此事不可張揚,鬧大了辱沒的可是自個兒的顏面,絳衣男子打岔道:“你不識得,罷了,沒完成阿瑪的囑托,我還得回去交代一聲,今兒個就不陪你喝花酒,告辭?!?/br> “別介啊殷德,再坐會兒唄!這樓里比蓮池漂亮的姑娘可多了去了!” 他來這兒可不是為了看姑娘,尚有正事要辦的豐紳殷德收起折扇拱手道:“你只管盡興,今晚記我帳上?!?/br> 隨即轉身下了樓,任憑堂兄再怎么招呼也不肯多待。 下樓后的豐紳殷德打算自后門而出,偏偏冤家路窄,剛到樓下就見這位所謂的小容爺正抱著臂膀立在門口,而蓮池亦立在她身畔,想必綿標正在屋里交銀票。 已然碰面,不打招呼似乎說不過去,路過她身邊之際,豐紳殷德剛想跟她說話,“容悅”二字尚未喚出口,她已將臉邁至一旁,好似不認識他一般。 想必是不愿被人發現才故意假裝陌生人,大姑娘梳個大辮子戴頂帽子就想冒充男人?真當旁人都瞎,看不見她那耳垂上的三只耳洞?若在此時拆穿她必定會動怒,思量再三,他終是沒與她說話,如她所愿,裝作沒認出來。 在他經過之際,蓮池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似乎欲言又止,而他卻沒給她一個眼神,漠然離去。 這一幕正巧落在容悅眼中,想到一種可能,靈眸微轉笑打趣,“你為何一直看著他,那該不會是你的心上人吧?” 被追問的蓮池心下頓慌,勉笑否認,“并不是,只是看他一直盯著你,還以為你們認識呢!想著奴家在這兒會不會打擾你們說話?!?/br> 搖了搖頭,容悅只道不認得,話音剛落,門已打開,出來的綿標面色略黑,說是已然辦妥。收下銀票的薇姨樂得合不攏嘴,恭送他們離開。 一路上綿標都在抱怨,“說好了你來出,怎的最后還是我?” 容悅心道不就六千兩嗎?至于一直啰嗦?“我這不是沒帶那么多嘛!回頭還給你便是?!?/br> 對她不怎么信任的綿標定要她立個字據才放心,無奈的她只得答應,“多大點兒事兒?立便立,回府就給你寫?!?/br> 當晚容悅跟著他回了怡親王府,還被他硬拉著立下字據,她也不曉得借據的格式,便照著他的復述來寫。 綿標見狀頓覺怪異,“我記得你的字還不錯??!何時變得這般丑?跟雞爪子踏過似的!” 瞎說,她只是不習慣拿毛筆而已,未免被懷疑,靈機一動的容悅轉著黑亮的眼珠狡辯道:“此乃新的書法字體,叫……容體!不懂欣賞甭亂說?!?/br> 就這種粗細不一的字還敢稱之為書法?綿標不屑嗤笑,“怕不是你自個兒發明的吧?” 心知肚明即可,說出來多沒意思!寫好字據的容悅將筆一擱,白他一眼,隨后帶著蓮池回自個兒的住處。 路上她一直拉著蓮池的手,原本并無想法,可蓮池似乎很緊張,手心已然冒汗,想到一種可能,容悅唇角微勾,壞笑著撫了她手背一把,盡顯輕浮之態, “不愧是水月樓里的姑娘,這小手當真滑嫩,柔弱無骨??!可是頭一回伺候客人,這才害羞?” 跟在后頭的小太監一看主子這般調戲姑娘家,還學得像模像樣,忍俊不禁,明明笑得很小聲還是被主子聽到,一記瞪眼嚇得他干咳一聲不敢再放肆。 回過頭來的容悅又笑對蓮池,蓮池很不習慣,難為情的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