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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我認識,他算是我遠房堂哥?!币娤臅F這樣利索地承認了,顧鳶臉色未變,連語氣都沒變化:“只是這樣?”“唉,”夏旻重重嘆一口氣,“實不相瞞,當初我來揚州投奔的,便是夏木堂哥,只是我到時,夏府已經被一把火燒光了?!?/br>顧鳶聽了,點點頭。他看夏旻神色有些哀戚,便開口安慰道:“斯人已逝,節哀順變?!?/br>夏旻抬頭:“我明白?!鳖欨S心里哂笑一下,你明白什么。估摸著外面那些護衛早已走遠,夏旻便抱拳道別:“這次真是多謝顧大恩人?!?/br>顧鳶聽著他口里左一個恩人右一個恩人,聽得又是受用又是傷感,轉身剛要走,卻又回了頭:“人死了就是死了,不要過于執著,你明白嗎?”夏旻如琥珀琉璃般的明亮眸子望著顧鳶,不知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說:“這兩次真的很感激顧大恩人?!?/br>顧鳶在心里嘆氣一聲,不再留戀,轉身便出了小巷。獨留夏旻一個人,虛著眼睛望著小巷盡頭。不多時,夏旻眸子聚焦起來,臉上漸漸面無表情。他抬步便走,出了小巷,初時還能看見人影,后來在人群中一閃,再也找不到了。“師弟真是悠閑?!苯呖匆婎欨S哼著小曲兒從外面走進來,冷冷地說了句。“還好吧?!鳖欨S擺擺手,他剛剛跟街坊四鄰聊天回來,心情甚好。“喏,師兄,給你的?!鳖欨S從百寶袋里掏出一個油紙包,姜眠嗅了嗅,糖炒大栗。“我看見路邊有,知道師兄愛吃?!鳖欨S腆著臉求表揚。但見姜眠看看糖炒大栗,又看看自己,就是不說話。“師兄不愛吃了嗎?”顧鳶疑惑地看著姜眠。“我只是在想,你怎么還不給我剝?!?/br>一瞬間,顧鳶變得面無表情。兩人面無表情地對視了好一會兒,顧鳶敗下陣來,認命地坐下,一粒一粒給姜眠剝好遞過去,心里恨恨的想:當是哄媳婦兒了。姜眠慢條斯理地吃著剝好的大栗,還不忘說:“師弟剝大栗的本事與日俱增?!?/br>顧鳶:……青平兒從屏風后面走出來,對著老mama說:“怎么了?!?/br>“樓主,呂領主來人請你過去?!?/br>青平兒眸光一閃:“我不出等風樓?!崩蟤ama面露難色。青平兒望了望屏風后面,眼神一瞬間透露出一絲哀婉之情。“讓吹雪過去服侍,我近日有些累,盡量不要來打擾我?!鼻嗥絻喝嗳嗵杧ue,臉上的確是疲憊之色。“是?!睒侵鞫甲尨笛┏鋈シ塘?,看來是真的身子撐不住。老mama擔憂地看著青平兒,青平兒漸漸走入屏風后。呂佑挑起吹雪的一縷頭發放在手中把玩。吹雪肌膚勝雪,眉眼高傲,但就是這樣一個美人,卻服服帖帖地躺在自己懷里,一時呂佑心情大好,將青平兒屢次不來的不悅之情都按下幾分。這時突然有護衛上前。呂佑挑挑眉,將吹雪摟在懷中,輕啄了一下她白嫩的臉蛋,說:“何事?”“之前偷闖書房的小賊……”護衛還沒說完,呂佑打斷說:“抓到了?”“沒,跟丟了?!弊o衛聲音低下去。呂佑眸中寒光一閃:“廢物?!崩淅涞脑捳Z從呂佑口中吐出來,護衛身子一僵。吹雪將頭靠在呂佑胸前,呂佑溫香軟玉在懷,身上肅殺之氣淡了幾分。“可知道那小賊是什么來頭?”“模樣好似夏家遠房,夏旻?!?/br>呂佑把玩吹雪頭發的手一頓。他表情漸漸冷冽起來:“夏家人?”護衛不敢答話,但卻不得不答:“是?!?/br>“很好?!眳斡有ζ饋?,過會兒又添了一句,“很好?!?/br>就是這一瞬間,他笑容褪去,看似冷靜的表面下帶了狂暴:“給我把他抓??!”吹雪頭發被扯痛,面露痛苦之色,卻不敢喊疼。呂佑這時才似發現,他溫柔地摸著吹雪的臉頰,面上多情之色不似作偽:“弄疼你了?”吹雪眼神閃爍,她此刻算是知道,這呂佑絕不是表面上表現出來良善的人。她搖搖頭,不敢多說什么。呂佑在她脖頸邊吹了一口氣:“沒想到等風樓和畫閣是一伙兒的?!贝笛┍緛砀甙恋拿纨嬌蠋铣蓱z之色。“畫閣是等風樓分支?!贝笛┗卮?。“噢,原來是這樣?!眳斡与m這樣說,但吹雪是不信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四大花魁之首為青平兒,你卻是之末,心里可有不甘?”吹雪眸光一動。“樓主不僅美貌天下第一,城府心機也無人能比,吹雪怎么會不甘?”看見懷中女子這樣乖巧地回答,呂佑哈哈一笑。“你是個聰明人?!眳斡訏炝艘幌麓笛┩βN的鼻子。只一揮手,四周簾子落下。作者有話要說: 想不出章節名了……☆、瓊花鑰2黑斗篷在破敗不堪的宅府里飄來飄去。它走走停停,過一會兒,就站在那里深思著什么,筆直垂下的黑斗篷有了一處褶皺,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正要伸出來,突然遠處傳來輕響,一晃神的功夫,黑斗篷消失在原地。“這夏府,四年前被燒得可真夠厲害的?!彼5臄嘣珰埍诙冀购谝黄?,顧鳶走在其中,甚至可以幻想出那夜瘋狂的大火。黑斗篷在暗中無語:怎么老是他們。“你到這夏府來干什么?!苯呃淅淝迩宓貑?。“什么你,是我們,我們?!鳖欨S回頭挑了挑眉,姜眠都不高興看他。見姜眠不搭理自己,顧鳶也沒放在心上,轉過身子繼續往前走:“師兄不是不高興去聽那些才子佳人的韻事了嗎,”顧鳶繞過一處焦黑的木頭,“那我們就來看看,這幾年里揚州最蹊蹺的一件事?!?/br>夏木橫死嗎?姜眠抬了抬眼皮。“有想法嗎?”顧鳶這幾天一直在玩樂,姜眠不說出來,不代表不知道。這時顧鳶突然正經起來要干正經事了,莫非是有了什么思緒。“想法嘛,倒是有一點……”顧鳶見姜眠肯搭理他,轉頭說著話,沒注意一根房梁斜橫在腳下。姜眠上前兩步,及時扶住了他。顧鳶感受著姜眠搭在他腰上的手,笑嘻嘻地挑了挑眉。姜眠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之后顧鳶還說了什么姜眠沒有聽清,他幽黑的眸子看向一處假山后。黑斗篷無聲輕笑兩下,一雙漂亮的眸子與姜眠對上,眨巴了兩下,黑斗篷又一次消失在原地。“師兄?師兄!”顧鳶連喊兩聲,姜眠才有一點反應。“怎么了?”顧鳶有些疑惑。“無事?!苯呤栈啬抗?,跟上顧鳶。揚州州長得知呂佑要抓夏旻,特地派手下大肆尋人,再綁好了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