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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股讓人暈暈沉沉的古怪味道,半晌從最末尾的激烈回神的趙映吸了吸鼻子,正想表示什么,眼前突然閃現出一道玫紅色的光。同樣看到這光華的唐宿愣了愣,連忙移開身體,在兩個人的目瞪口呆之下,一個玫紅色的愛心出現在趙映的胸口。趙映:“……”唐宿:“……”尼瑪這超能力什么智商?!到達高潮仿若瀕死和真的瀕死不是一回事好嗎?!超能力當然不會有智商這種東西,不過剛才趙映的狀況的確讓他搞錯了。似乎是同樣覺得不對,和趙映唐宿曾經在那長生高支花兩人身上見到愛心瞬移不一樣的是,這次這愛心的擴展極為緩慢,過了十幾秒,愛心的面積還沒有囊括趙映的整個胸口。唐宿連忙朗誦了一段描寫,具現化阿爾法晶,把這個超能力給壓制住了。可惜的是,宿舍中小小的能量爆發已經引起在隔壁使用能量檢測儀器的安全人員,就算知道了兩個年輕人剛才做了什么,他們也不得不重重敲門,好詢問剛才發生了什么事。等趙映和唐宿重新洗了澡出來,來到已經被安全人員占據的宿舍管理辦公室,就看到一個一臉無語的云旗先生。“兩位同學,”云旗的表情十分無奈,“要我怎么說你們好?”聞言,趙映和唐宿一個望天,一個望地,就是不看云旗。“我能理解你們這些小年輕談戀愛時的心情,但是你們也要體諒我的心情才行啊,不要總想搞出個大新聞?!痹破煺Z重心長的說,“要是剛才稍稍有點疏忽,你們要怎么辦?我們要怎么辦?讓趙映沒穿衣服沒帶槍連個筆記本都沒帶,這樣被他男朋友送進未亡人大本營嗎?”“咳咳,”唐宿尷尬的輕咳了兩下,“……這個,在中超委大樓地下四層,高支花她瞬移時不是帶著那長生一起走了么……”“哦,”云旗冷漠的說,“一個沒穿衣服的他帶一個沒穿衣服的你,戰斗力真是瞬間提升了幾百倍啊?!?/br>唐宿:“……”唐宿不說話了。雖然失聲癥慢慢好轉,但目前不太習慣用言語表達意見的趙映更是沉默,于是兩個年輕人就這樣,被年近四十卻出現更年期癥狀的云旗數落的近一個小時,才被大發慈悲放走。“幸好之前記錄能確定,愛心瞬移就算是被阿爾法晶打斷,在沒有阿爾法晶的效果后,瞬移依然能繼續,不然就為了你們兩這事,得丟掉多好的一個機會啊,”就算暫且放過,云旗在臨走前還是不忘強調?!皶簳r忍一忍,男人,百忍成鋼,知道嗎?”等云旗離開,唐宿才抱著頭蹲下,哽咽地說:“小爺不就談個戀愛……”周圍的安全人員們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們,頂著這些目光,趙映倒是淡定非常。作為一個長期中二未畢業的文藝小清新,比起rou體,對趙映來說精神的契合和靈魂的羈絆更讓他在意。談戀愛這種事情嘛,能開車的有開車的談法,不開車也有不開車的談法。要讓趙映給中男女——如今也有男男——出主意促進感情,他一分鐘能出上十幾個。當然,這些主意有好主意餿主意,要怎么用,還得看趙映設計的劇情。至于現實中……趙映皺著眉想了想,伸手拖起陷入陰沉中,蹲在地上當蘑菇,嘴中還不住碎碎念的唐宿。他把人拖出了宿管辦公室,站在宿舍前空地上回憶了一下路線,在一群安全人員的包圍下,又將唐宿拖向食堂。軍營食堂沒什么人,這個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作息規律的軍營里,絕大多數人都用完了飯,因此食堂的一排窗口后都沒有人。哦,不對,還有一個窗口亮著燈。是那個唯一接受點單,并非和食堂大鍋菜一起的窗口。趙映把唐宿按在一個空座位上,然后去了那個窗口,依然一頭黑云籠罩的唐宿嘴里小聲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而目光追隨著他。不過看這殺馬特恍恍惚惚的模樣,到底有沒有看進去還是兩說。趙映暫時沒管他,有前兩次時間線的記憶,他對唐宿這個狀態再了解不過。作為從小一個人孤零零的唐宿,每次遭遇打擊,就會這樣變成話嘮的蘑菇狀態,就算如今已經十八歲,唐宿一旦對上不想面對的事情,還是會表現成這樣。最好的應對方法是讓他不去想這些,以唐宿的開朗程度,只要不繼續鉆牛角尖,很快就能自己走出來。至于怎么讓唐宿不去想……想好方法的趙映利落在窗口付了款。唐宿是被一股微微帶著酸甜的rou香給叫回魂的。他眼前的燈光被一道黑影遮住,是趙映返回,坐在他對面。而趙映手上是一個大餐盤,上面有兩大碗白米飯,一碟小菜,一碟涼菜,還有一碗……一碗糖醋排骨!唐宿一雙眼睛亮起來。趙映把餐盤往桌子上一放,瓷碗瓷碟相撞,發出叮當的響聲。接下來他拆開一次性木筷,和白米飯一起放在唐宿面前。唐宿的肚子相當合時宜地叫起來。他張開嘴,想和趙映說什么,但是那一瞬間想說的話太多,全部涌到嘴邊的結果是他反而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于是唐宿安靜地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糖醋排骨。出乎趙映意料的是,唐宿把這第一塊糖醋排骨給了他。排骨的醬汁沾染在白米飯上,顏色淡淡黑紅,混合rou和脂肪的焦香……趙映一臉在心里用了一個長段來形容眼前的一幕,rou還沒吃到嘴里,心中就已經產生了一種甜美飽脹的滿足感。接下來,兩個人都沒說話。趙映不說話是常態,唐宿不說話是反常。而他不說話,是因為他一邊扒飯,一邊在認真思考。談戀愛是為了zuoai嗎?當然不是。談戀愛……是為了能和映寶這樣一起吃飯,一起工作,一起……只要在一起,隨便干什么都好。那么他不用糾結了,不做就不做唄。就如趙映想的那樣,只要稍稍拉開注意力,唐宿立刻就能自己走出來。就是這樣一個雖然偶有陰霾,最常是一片晴空的人。等他們放下筷子,將碗筷洗了還給窗口,踏上返回宿舍的路上,兩個人才談起別的事情。“映寶你之前在車上,說忍不了未亡人了,要打到那長生老巢去,就是打算靠這個愛心瞬移么?”唐宿問。趙映瞥了一眼身后的安全人員們,收回目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