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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也不例外。 寧懷依說,她這世界上就剩下周南哥了。 周南又何嘗不是,只有寧懷依是屬于他的。 要是沒了,他要怎么辦呢?當然是跟著。 周南從來不拖泥帶水,他不能失去,所以趁著還能抓住,決定追逐。 畢竟他擁有的就這么少,畢竟生或死,他從來無所無懼。 ☆、妖精假扮 寧懷依跌坐在地,根本沒有去窗邊看的勇氣。 蘿蘿已經預料到發生了什么,走到窗邊朝外看了一眼,不由得伸手按了下胸口。 蘿蘿不同于常人,能將樓下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那畫面讓她想起恩人曾經被逼墜崖,尸體找到的時候,還不如周南的完整,胸口似乎被重重的擊了下,有些悶悶的疼。 她帶著寧懷依下樓,尸體的旁邊,已經圍了不少的人,寧懷依根本不敢睜開眼睛看,蘿蘿繞著人群的外圍找了一圈,竟然沒看到周南的魂體。 最后還是在醫院門口的一顆盆景的旁邊找到,周南的魂魄被吸附在了植物上,正在竭力的掙脫,卻掙脫不開。 蘿蘿擰眉,這個醫院不是上次那個,上次那個醫院她已經處理干凈了,怎么這里還有?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能吸附人的魂魄? 她發散靈力感受了一下,整幢大樓,不光是這一盆,還有很多這種植物。 蘿蘿動手把周南從植物里剝離出來,才發現周南還只是生魂。 她動了動嘴唇,看到兩個已經抱在一起的魂體,沒有說出殘忍的話,是生魂,就說明周南還沒死透。 蘿蘿朝著周南摔下的方向看了一眼,一群人抬著他不斷抽搐嘔血的身體,要送急診,人都已經沒型了,救不活的,只是盡人事,更何況這是周南自己的選擇。 蘿蘿看著寧懷依,也是鬼魂,卻沒被植物吸附,說明這植物只吸附生魂。到底是誰弄了這東西,還專門放在最易生魂離體的醫院? 兩次這么巧,恩人都在醫院,這種花……會不會和恩人的死劫有關? 蘿蘿想到這東西或許會危害到恩人,立刻警覺,拉開抱的不可分開的兩個人,問周南,“你怎么會進花里的?” “我摔下來之后,有好一會沒有意識,等有了,就在花里了,出不去?!?/br> 蘿蘿點頭,快步朝著樓里走去,恩人受傷,她得趕緊去看看。 兩只鬼被甩在身后,寧懷依又抱著周南哭,“你為什么要跳下來??!我想你好好活著……嗚嗚……” “傻不傻,”周南語氣寵溺,摸著她的臉蛋,“不許哭了,那個人不是說了,哭多了要消散的?!?/br> “我想你好好活著?!睂帒岩烙终f。 周南抿了抿唇,笑了一下,“我活著,然后你就這樣永遠留在我的身邊,看我娶妻生子看我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寧懷依明顯急了,整個鬼魂朝上竄了一下,飄了起來,被周南又拉下來,“別哭了,現在我們做一對鬼鴛鴦,你爸爸就再也管不到了,我們可以無所顧忌?!?/br> “無所顧忌?” “對,無所顧忌,像你一直說的,永不分離?!敝苣侠鴮帒岩雷诨ǔ剡吷稀澳悻F在跟我說說,占用你身體的那個女人是什么……” 而此時此刻,蘿蘿已經上了樓,憑借著玉佩里面的靈力感應,找到了舒蘭聲的病房。 她現在這身體必須要格外的珍惜,不能瞎搞,不能給恩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她沒有直接進去,而是貼在門上先聽。 結果耳朵才貼上去,還什么都沒聽見,門就開了。 “你是……”門里站著殷成,盯著蘿蘿看了一會,恍然大悟,“寧懷依?你在這里干什么?” 蘿蘿順著殷成的身體縫隙,朝著房間里面看,看到恩人的胳膊上包著紗布,沒看到其他的傷,精神狀態還算好,稍稍放心。 殷成問她,蘿蘿答不上來,她不會撒謊,向來都是實話實說,但是現在不能說實話,只好沉默。 好在她頭頂上包裹著紗布,雖然傷早都好了卻還沒來得及弄下去,一看就是受傷了,站在這外傷住院區的走廊并不突兀。 殷成指著她的腦袋問,“你這是?” “誰???”門里面舒蘭聲的聲音傳出來,帶著懶散,還打了個哈欠。 殷成回頭應了一聲,“認識的,趕巧碰到,你睡吧?!?/br> 說著從房間里面出來,關上了房門,隔絕了蘿蘿窺視的視線。 “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傷到的,怎么不臥床休息?”殷成帶著蘿蘿到旁邊的椅子坐下,一連串的問題,把蘿蘿砸的有點懵。 她頓了一會,才說,“出車禍了……司機死了?!?/br> “你出車禍了,然后司機死了?!”殷成表情驚訝,“那你在這里站著干什么,家里人呢?” 蘿蘿垂頭,遮掩毫無情緒起伏的眼睛,慢慢道,“手機……丟了?!?/br> 這些東西的名稱,還是殷成教她的,蘿蘿有些耳熱,騙人是可恥的,她現在借用寧懷依的身體來接近,本身就是一種欺騙。 “沒聯系家里?”殷成站起來,從兜里掏出電話,“司機車禍死了,誰送你來的?” “不是車禍死的,”蘿蘿輕聲道,“是他送我來的,他是跳樓死的?!?/br> 殷成撥電話的動作一頓,“剛才跳樓的是你的司機?” 蘿蘿點頭。 “你不說他死了?”殷成眉梢挑了一下,“我看送去急診了啊?!?/br> 蘿蘿被逼問的有些頭皮發麻,低聲道,“現在應該死了,現在不死,一會也肯定死了?!弊詺⒌娜藳]有求生意愿,再加上周南摔的很重,活不成的。 這番話確實是實話,卻聽的殷成渾身冒涼氣。 殷成一共見過寧懷依兩次,一次是飯局,一次是在一個隱秘的咖啡店,他看到寧懷依和她的司機躲在小隔間親熱…… 這些事情,再是自以為隱秘,也不可能真的密不透風,寧家大小姐和她的司機胡混,這件事圈子里面,估計只有寧原不知道。 可是現在她的相好在急救室,她卻在住院部瞎晃悠,提起來聲音毫無起伏,表情無動于衷。 殷成盯著“寧懷依”看了幾眼,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他見過寧懷依兩次,小姑娘從頭發絲到腳跟地下都透露出嬌氣。 能讓殷成記住,就是因為第一次飯局上,寧原帶著女兒一起出席,結果這個小姑娘吃東西把嘴咬了,哭的梨花帶雨整頓飯停不下來,最后寧原臉都黑了。 咬下嘴都哭成那樣,這會頭上包成這樣,還能到處瞎晃? 殷成神色復雜的盯了蘿蘿一會,直接撥通了寧原的電話,簡單說了下情況,那邊說馬上過來。 電話掛斷,殷成詢問蘿蘿的病房,蘿蘿裝成走錯病房被車禍嚇傻的大小姐,戀戀不舍的跟著殷成離開了舒蘭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