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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但是他還是不太信任蘿蘿,表情猶豫。 “你不愿意就算了,”蘿蘿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反正人我已經推進屋子了,看他自己的造化吧?!?/br> 蘿蘿說著,走到殷成的旁邊,拉開門要走,殷成咬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醫生聊天,其實他偷偷的聽到了,說他姐夫傷太重了,兇多吉少,要是轉院一折騰,說不定更嚴重。 他姐夫要死有個三長兩短,他jiejie得去半條命,說不定他姐夫,真的是這個人說的生魂離體,他剛才不就是么——死馬當活馬醫了! 殷成抓在手里的手腕是溫的,有實感,和他先前抱著的一樣,這分明是個活人,他又看著蘿蘿腳邊的影子,緊張的心臟都要炸開了。 “你能讓我看到……我姐夫的生魂嗎?”讓我看到,我就相信你。 蘿蘿其實已經沒什么耐心,要不是因為面前這個人是恩人的朋友,她早就一走了之了。 她用那雙總是在舒蘭聲不在的時候,就沒有神采簡的空洞眼睛,頗為不耐的看了殷成一眼,看的他渾身發冷。 他之前沒見識過蘿蘿能耐的時候,覺得她夠野,還想睡她來著,現在見識了,連蛋帶雞兒都是一緊,再不敢胡思亂想了。 蘿蘿用最簡單的方法,又把殷成的生魂扯出來,單手夾件衣服一樣夾著殷成軟倒到的身體,連人帶魂拉著直接去了重癥監護室的門口。 殷成看到了里面迷茫站著的淺淡人影,著急的直跳,蘿蘿把他按回身體之后,他虛弱的扶墻,但還是第一時間頑強的把監護室的門打開,請蘿蘿進去。 蘿蘿進去出來僅僅幾秒鐘,出來就要走,又被殷成拉住了手。 “恩人!大師!”殷成接連兩次生魂離體,整個人虛脫的一身冷汗,眼皮打架,急需休息,可是見蘿蘿要走,堅忍不屈的從墻上跌倒在地上,抱住了蘿蘿的大腿。 “大師,我姐夫明天就能醒嗎?你要去哪,你別走啊……”殷成說著,已經連坐都坐不住了,癱倒在地上,嘴都要啃到蘿蘿的小皮鞋上了,卻還是徒勞的想抓住她。 事關他姐夫的生死啊,這是他親眼見了他姐夫的生魂在外游蕩,由不得他不信,要是明天他姐夫不醒,大師走了,他上哪去找人! 蘿蘿根本沒管他,輕松掙脫,她穿的還是那身貓女裝,無情的小皮鞋咔咔敲擊在地面。 “別走!”殷成已經瀕臨極限,在地上毛毛蟲一樣的爬,試圖伸手抓住蘿蘿。 但是蘿蘿已經轉過彎,皮鞋聲漸遠。 有護士經過,看到殷成這樣子,伸手要去扶他,“哎,你怎么了 ,在這里干……” 就在殷成要撐不住昏死過去的時候,恍惚間他又聽見皮鞋聲咔咔的回來了,接著他整個人被揪著脖領子一把從地上拖死狗一樣拖起來。 要扶人的護士被截胡了,一看蘿蘿這裝扮,以為是情.趣裝,辣眼睛的收回手,這明顯就是小情侶鬧別扭,自覺自己這個單身狗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打個哈欠,邊朝著護士站走,邊酸溜溜的警告道,“別瞎鬧,這里是醫院,小點聲?!?/br> 蘿蘿根本沒看護士,單手捏狗崽子一樣捏著殷成的后頸皮,令他揚起下巴,把一小截兒枯枝塞進殷成的嘴里。 難以言喻的甜香充斥了殷成的味覺,溫熱的汁水順著喉管滑下去,從胃袋開始流向四肢,他因為生魂離體帶來的虛弱無力,很快得到緩解,不到一分鐘,發沉的眼皮就能支住了。 蘿蘿半駕著他,還算耐心的等著,等到殷成恢復的差不多了,才開口問,“你知道蘭聲喜歡什么樣的人嗎?” 殷成“???”了一聲,被蘿蘿扶著后退兩步靠著墻,舔了下嘴唇,回味那種甜香。 “我是說,”蘿蘿有些苦惱的垂下眼,手指揪了下自己的頭發,“你是他的朋友,你知道怎么才能被他接受,留在他的身邊嗎?” 她也實在是求助無門,這個塵世里面,蘿蘿算是認識的人,除了恩人,也就是殷成了。 殷成有些驚訝,但是很快“明白”了蘿蘿的意思,“大師你……你喜歡蘭聲?” 蘿蘿抬頭,那雙眼中有幽綠的光芒,美的妖異,但也瘆人,殷成確認剛才是絕對沒看到蘿蘿帶美瞳的,那這……他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敢想不敢問,只緊緊貼住墻壁。 “喜歡?!边B蘿蘿自己都不知道,提到舒蘭聲,她整個人就像是被點燃的燈,她的外表再美再精致,卻只有再內里的火光被點燃的時候,才透出斑斕流轉灼人眼球的明亮。 殷成只是個凡人,還是沒什么意志力的凡人,他不否人,即便是毛骨悚然,即便是心里害怕,他也還是被蘿蘿晃到了。 他有些發怔的看著蘿蘿,蘿蘿見他不說話,耐心又沒了。 “你知道嗎?”她又問了一遍,臉上的笑意和眼中的光彩,都收斂的干干凈凈,光線不甚明亮的走廊里面,眼中只余一片深沉不見底的黑。 殷成立刻回神,慌忙點頭,又趕緊搖頭,“我知……不,不他心里有喜歡的人,他自己說的,說是胎帶的,就是還沒遇見……” 蘿蘿面無表情,表情冷的能凍死人,殷成汗毛都豎起來,干笑兩聲,又道,“呵呵呵,您也覺得是扯淡是吧,我覺得他,肯肯定會喜歡你!大師真的!我幫你??!” 蘿蘿本來都打算走了,聽到殷成說幫她,歪了歪頭,眼中光彩又回來了,像布滿青苔的池水,粼粼眼波撩人心神,她欣喜問道,“真的嗎?你能讓他接受我嗎?” “我……”殷成咽了口口水,腦子一熱,有些怔然道,“我一定盡力讓蘭聲接……接受你?!?/br> 兩個人驢唇不對馬嘴的達成了共識,蘿蘿晚上留下了,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摸著胸口的小石頭,想到恩人能接受自己,連睡覺都甜甜的笑著。 折騰了這么一大通,已經是深夜了,蘿蘿對面床的殷成卻睡不著,他把簾子拉開一點點,從縫隙窺視蘿蘿,只能看到枕頭墨潑一樣的長發。 他悄摸摸的摸出手機,點開了微信,給舒蘭聲發了信息。 陰天不下雨:蘭聲啊,我有件事問你,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女人?長發的喜歡嗎? 這都快亮天了,殷成本來以為舒蘭聲不會回復,手機卻很快嗡嗡震動了兩下,舒蘭聲秒回。 書生:滾!莫挨老子!別跟我提長發,我他媽的心里有陰影! 殷成一愣。 陰天不下雨:臥槽,你怎么還沒睡?! 書生:不知道!別他媽的惹我! 然后殷成再發什么,舒蘭聲也不回復了。 他此刻正捂在被子里面,淚流滿面的到達今天第五個巔峰,已經搞不出什么東西了,清湯寡水的,完事之后終于筋疲力盡,齜牙咧嘴的咬著被角,擦干凈后,疼的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