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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梧有力,身上背著一把大刀踏四方,行遍五湖四海行俠仗義,近日他似乎單槍匹馬血洗了魔教的半個分壇,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氣了?!?/br>安樂低聲念道:“江南……”鬼醫出聲提醒道:“要是讓樊璽那家伙知道了——他對你的信任便真的是支離破碎了?!?/br>安樂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他道:“沒關系?!?/br>“沒想到,你居然會愿意做到這般地步?!惫磲t感嘆道。“所以,就麻煩你幫個小忙吧?!卑矘沸Σ[瞇道。“……”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這幅表情果然沒什么好事!最終不還是要他來動手!鬼醫卻忽然又笑道:“如果我拒絕呢?”安樂同樣笑著,不過多了幾分精明幾分狡黠,他道:“你不會的。別忘了你那本長生冊可是缺失的,那幾頁可都留在我腦子里?!?/br>鬼醫:“……”一點都不好玩!鬼醫憤憤的應了聲,一秒都不想在安樂身邊多呆。至于明天的行刑……管他去死!……翌日。安樂笑瞇瞇的看著來押送他的護衛之一。那人眉目清秀,有種說不出的韻味,指尖散發著淡淡的草藥香。安樂對他淺笑。那人冷然瞪著他。安樂用口型說道:事情辦好了嗎?那人惡狠狠的回答:就一天,哪有那么快!安樂:蠢貨!那人:混蛋!然后,安樂就被他粗魯的從牢房里的干草堆中拉了起來。他一起身,放在他背后的茶具便暴露了出來,茶壺還放著在燒。其他護衛:“……”那是個什么東西!安樂:“……”哎呀。那人:“……”意外。總之,是一派和諧的沉默。此刻恰聽見匆匆踏來的腳步聲。安樂心里一暗念不妙,他竟沒料到樊璽會在這時候出現,他以為他暫時不會再出現了。果然是——低估了他的臉皮!樊璽冷著臉踏來,瞥見安樂和一個護衛拉拉扯扯便心中不快,便快步走上前去,安樂竟嗅到了絲絲的酒氣,再看樊璽的雙眸,卻清明的沒有半分醉意,安樂暗中挑了挑眉。護衛們聽著腳步聲,直到樊璽站在了他們面前,盯著安樂背后的茶具時才有了反應,便對安樂質問道:“你背后藏著的是什么東西!”安樂:“……”這都認不出來嗎,不是很明顯是個茶壺和茶盞嗎!護衛們很快也反應到這是個極其愚蠢的問題,便眨眨眼,重新質問道:“你居然私藏茶具!”安樂聳聳肩道:“不是啊,冤枉啊,這可是牢房里原本就有的?!?/br>其他人:“……”騙誰呢。安樂繼續道:“大概是這里的上一位牢友落在這里的吧?!?/br>其他人:“……”除了你,誰還會有閑情逸致自牢房里泡茶喝?安樂想了想道:“牢房里設備太好?”其他人:“……”難道就好這么一間?安樂最后依舊撇清關系,“反正,不是我的?!币荒槨拔沂菬o辜的”的表情樊璽看不下去,站出來道:“是本王的?!?/br>護衛們立刻噤了聲。一個小護衛顫悠悠的低聲問道:“殿下怎么會……”“本王讓他泡茶給本王不行么?”安樂展笑道:“還是梅花茶?!?/br>樊璽定定的看著安樂,卻忽然道:“不過現在不要了?!彼D了頓,似乎在賭氣的說道:“反正再怎么喝都是苦的?!?/br>安樂不動聲色,面色不改繼續淺笑著。樊璽見安樂不露聲色,不禁有些冷然,他一揮袖道:“押走?!?/br>護衛們蜂擁而上,安樂的胳膊被他們拽得生疼。走前,安樂還朝那人使了個眼色——去倒一杯梅花茶帶上。那人惡狠狠的瞪了回去——滾!安樂想了想又使了個眼色——那可是你家那位千里迢迢從定安縣折來的。那人瞪了安樂半晌,轉身去倒茶了。作者有話要說:放暑假,日更第79章風水輪回,誰又欠誰(上)從地牢走到斷頭臺說遠也不遠,但樊璽卻希望它能遠到天邊便好了。抱著如此心思,樊璽的步子越邁越小,越走越慢,安樂也恰恰希望如此,正值飛雪,天寒地凍,他染了風寒,腿腳凍得生疼,幾乎是被護衛們拖著走的。不過,該到的,還是會到的。樊璽抿著嘴站在斷頭臺前,看著安樂被護衛們架著走上石階,護衛們將其一推,安樂一個踉蹌,竟雙膝十分干脆的跪在了地上。樊璽看得直挑眉。安樂同樣痛的齜牙咧嘴,不禁對身后的護衛們苦笑道:“面對將死之人,就不能善待些么?”護衛們很不客氣的回答道:“既然是將死之人,又何必再善待呢?”安樂一下子也被堵得無話可說,遠遠望著那個提著大刀的大漢走上前來。安樂眨眨眼,慢吞吞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膝蓋附近的灰土。鬼醫站在安樂一旁,伸手將一盞茶遞了過去。安樂對樊璽淺笑道:“殿下,這杯梅花茶,您還要品么?”樊璽默然的看著安樂眉角的笑意,不知為何,卻覺得那抹笑意比雪色更刺傷雙眼。樊璽既然不答也不接,安樂也繼續舉著那盞茶,任由雪雨飄進了茶盞中,兩人倔強的僵持著。護衛們看著樊璽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既然他曾為安樂開脫,他們也生怕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而受罰。直到那提著刀的大漢走到了安樂身旁,低著頭望著安樂的頭頂。大漢道:“囚人,還不快跪下?”安樂眉角的笑意盡散,定定的看著樊璽冷然的面龐,他長嘆一聲,松開了握著茶盞的五指,那茶盞掉落,茶水灑落一片,還漟著幾片梅花的花瓣,依舊那般艷紅,散在雪色中竟然血滴般扎眼。白玉制的茶盞也碎了,一片一片的散開,脆響聲格外清楚。護衛們:“……”發生了什么,怎么一言不合就摔茶盞?鬼醫:“……”白玉的,很貴啊……大漢:“……”他說話這么嚇人么?這位小哥的東西都掉地上了。安樂對樊煜道:“我的諾言兌現了么?”樊煜默然不答。安樂不在乎的聳聳肩,笑得十分灑脫,他道:“事到如今,我覺得我欠你的已經全部還清了,從今往后,我們誰也不欠誰!”樊璽掃了一眼腳邊的碎片,半晌,他冷然開口道:“行刑——”護衛們如夢初醒,將安樂扣在地上,下顎擱在矮矮的木樁上,大漢立馬將刀提起對準了安樂的脖子。鬼醫壓著安樂的胳膊,半跪在大漢一旁。大漢動作十分利索,一提一揮,刀口割裂了空氣往安樂脖子上砍去!鬼醫看得心驚rou跳,隨后他更是瞪大了雙眼——安樂根本沒有任何想躲開的意思!眼看著刀口懸于安樂的頸間,鬼醫猛然一個掃腿,踢中大漢的小腿!大漢踉蹌了一下,刀口堪堪劃著安樂的脖子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