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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次吧?!?/br>斗篷人嘖了一聲,“我看在你眼睛挺漂亮的份上想留你一條命,別不識好人心吶?!?/br>安樂哼道:“還是把你的好心留給狗吧?!?/br>斗篷人卻也不生氣,他提著劍繞過安樂走向縣令大人。安樂瞄準斗篷人的腿,飛快的揮起那把佩刀!斗篷人卻頭也不回,手一抬,劍一提,輕輕松松的擋下了安樂。安樂洞孔微縮,他猛然轉身,一腳踹向斗篷人的后背——斗篷人終于轉頭,安樂看清了那斗篷下的大半張臉,不算英挺不算俊秀,但很白凈,而那雙眼睛充斥著不悅與不耐煩,斗篷人一伸手,拽住了安樂的腳,惡狠狠的往地上一甩。安樂的背磕在了地上,痛得他齜牙咧嘴的,斗篷人俯身扣住安樂握刀的手,懸著劍指著安樂的眼睛。斗篷人忽然道:“把手放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臉?!?/br>安樂:“……休想!”斗篷人挑眉,將安樂一拉,安樂直起了上半身。斗篷人打量著安樂遮著臉的胳膊,上邊有兩道很深的刀傷,還在流著血,染在袖子上,與衣服的顏色融在一起了。“受了傷都不肯放下手么?”安樂不安的蹙眉。果然,斗篷人笑起來,“我忽然好奇你長什么樣了?!?/br>安樂干干的笑道:“也沒什么好看的,別好奇啊——”“你這么說我就更好奇了?!?/br>安樂:“……我閉嘴,您能別好奇了么?”斗篷人眼神略過安樂的肩膀,看向縣令大人,他對著大人道:“這是你的情人?”縣令大人冷笑道:“多心了?!?/br>斗篷人重新看向安樂,“你和他什么關系?”“路人關系?!?/br>“……”安樂眨眨眼。“那你為何如此護著他?”“他臉好看啊?!?/br>“……”斗篷人卻忽然覺得自己找到了知音一般,他干咳了幾聲。隨后斗篷人提著劍擱在安樂的胳膊上,“把手放下來?!?/br>安樂道:“不放?!?/br>斗篷人立起了劍,劍刃貼著安樂的皮膚。“不放?”安樂一咬牙,“不放!”斗篷人也不再爭,二話不說的用力壓下了劍刃,安樂那條胳膊上多出了第三道傷口,血珠順著胳膊淌下來。安樂悶哼一聲,瞪著斗篷人的眼睛。斗篷人挑挑眉道:“這么堅韌啊??磥砦乙诚乱徽麠l手臂么?”“……”安樂眨眨眼,帶著深沉笑意的眼瞳轉了一下,他驀然放下了手臂,整張臉暴露在斗篷人的眼神下。“有話好說啊大俠,別動粗啊大俠?!?/br>斗篷人有些驚異的看著安樂那張分外昳麗的臉,然后順著往下,他又盯著安樂的脖子愣住了。斗篷人怪叫一聲,“男——”安樂忽然眼神一變,眼刀刺向斗篷人。斗篷人閉嘴了。那三個手下探過來看安樂的臉。第一個人悄聲道:“哇,真的是個美人,要不要讓老大抱回去做媳婦?”第二個人道:“可是老大不是斷袖么?”第三個人湊過來道:“可是臉長得不錯啊,擺著也好看,老大可以抱回去就擺在那里看臉啊?!?/br>“是呀是呀?!?/br>“對呀對呀?!?/br>“那抱回去吧?”“抱回去吧!”聽得一清二楚的斗篷人:“……”縣令大人:“……”安樂:“……啥?”斗篷人壓著嗓音,只有對方聽得清,“雖然我不知道你扮成一個女人護著這個縣令想做什么,不過看在你是個美人,還是個男人的份上,我就不殺你了,滾吧?!?/br>安樂眨眨眼,依舊吊著嗓子,脆生生道:“大俠,若是我說‘不’呢?”斗篷人顯然很失望,他嘆了口氣,重新提起了劍。安樂眼色一冷,握著佩刀的手猛然用力,掙脫了斗篷人壓著他的手,向他的胸膛劃去!斗篷人沒料到他的力氣這么大,只好先退身,跳出去一丈遠。安樂從袖子上割下一條布條系在耳后,遮去了臉。他身后的縣令大人動了動,聽見安樂低聲的嘆息,“衣服破了回去怎么交代呀……”“……”縣令大人又默默的躺了回去。他果然不能信任一個手臂快斷了卻在意衣服破掉的人!安樂往黑衣男子的方向望了望,發現那黑衣男子被打得很狼狽,雖然兩人勢均力敵,不過那人時不時從袖中竄出暗器,令對方措手不及。安樂額角冒出冷汗,現在的他顯然不比黑衣男子,更別提他要以一對四,還要守著身后的縣令大人了。縣令大人卻在這時出聲,再次問道:“為何不走?”安樂不耐煩的叫道:“說了多少遍了!我看你長得好看??!”“……”縣令大人在安樂的背后,眼神沉了沉。斗篷人擺擺手道:“長得好看也不能當飯吃啊,是不是,美人?”安樂冷哼一聲,“你沒資格說我?!?/br>斗篷人撇撇嘴。安樂眸色一閃,身影一晃,竟揮出那把佩刀直接殺入那四個人之中!“哇,這美人瘋了?”斗篷人雖然愣住了一下,不過很不以為意的挽出劍花,硬碰了上去。兩刃相撞,斗篷人緊挨著安樂的臉,低聲笑道:“如此拼命的護他,只怕他不會領情吧?”安樂冷聲道:“不關你的事?!?/br>安樂自然不會期盼縣令大人會對他懷抱著感激之情,他深知大人對他的懷疑,不論他是安樂還是扮成女子。他的目的很明確也很單一——縣令大人身上的毒差不多也快退去,只要在暫時擋住這四個人,以縣令大人的武功,應該可以自保。斗篷人也意識到了安樂的企圖,他顯然很疑惑的問道:“你到底想從他身上圖什么?”安樂聽見后方縣令大人動了動,他對斗篷人冷笑道:“機遇——”縣令大人飛身挑起地上的碎石子,他雙手一揮,那八枚碎石子分別刺向那四個人!三個手下各中兩顆,那些碎石子里還摻著縣令大人的內力,被擊中經脈,如同硬生生將其經脈打斷一般痛苦。斗篷人卻好一些,他內力比那三個人深,但嘴角也留下血來。縣令大人手心中卻還藏著一顆石子,并毫不留情的將其彈向擋在他面前的安樂!安樂聽見了聲響,他瞳孔微微放大,因為他根本沒料到縣令大人會如此絕情!那枚石子同樣帶著內力,擊中他的背部,安樂嗆出一口血,干干脆脆的跪了。安樂攥著佩刀,卻聽縣令大人清冷的對黑衣男子道:“走!”斗篷人撐著劍,并顯然沒打算就這么放過他們,他立刻從斗篷下飛出暗器,直取縣令大人的后背!安樂咬牙,他手一伸,暗器打在了他手中的刀上,這股力道也讓安樂頓時趴下了。而這時縣令大人和黑衣男子也已經很快飛身跑遠了。斗篷人卻也沒力氣再追了,他對安樂冷笑道:“看吧,他不過只是個忘恩負義的人?!?/br>安樂含著一口血,模模糊糊道:“他興許只是打偏了——”“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