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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條件允許,她會立刻沖上去把他撕碎。 斯曼給自己找了點遮蓋物,再看向她時就被她眼里的憎恨刺進心里,雖然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測,但這一切都來得太快了。他沒有用之前那溫柔的嗓音,只是比較平和的口吻:“那么西斯,現在你是幾歲呢?” 她沒有回答他,她是那么癲狂和仇恨:“別這么叫我伊特內特!你對我做了什么?!你這個雜種??!雜種!” 斯曼微微側過頭,他合上眼,煩躁地嘆了口氣?!艾F在是我繼位第幾年了?” “你裝什么?繼位?你這個雜種除了篡位還能做什么?” “別一口一個‘雜種’地叫我?!彼悬c咬牙切齒,“告訴我,現在是你到當上神族總指揮的第一年對嗎?”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因為這個你就劫持了我?你就對我做了……做了……”她的眼淚不停地流下來,然后又開始沖著他罵,“你這個雜種!你怎么可以……你怎么有資格……好惡心,好惡心……” “夠了!”她再這么說下去,他也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容忍。 從一系列沖擊中,西斯總算意識到自己應該拿出武器殺了他,他該死! 但很快她就發現,沒有利維坦,沒有魔法力,更沒有翅膀……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這個夜晚,她只覺得無比的黑暗,她從未見過的黑暗。她突然從地上竄起來,像一只猛獸一樣朝著黑騎王撲過去,即使身上的遮蓋掉落在地她也絲毫不在意。 這不是美人送懷,這是送他去死! 她想要掐住他的脖子,一個標準的格殺動作,只要落到他的脖子上,她會一擊致命。 可惜即使過上了養尊處優的生活,黑騎王依然沒有松懈過對于自身武力的追求。更何況,對手的體格早就大不如前,他閃過身,抓過她的手,然后束住她的腰,帶著她滾落回床上,壓住了她。 完全遲鈍的身體,被男人鎖到腰后的手,還有,那壓上來的……男性強壯的軀體。 她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充斥著一種毛骨悚然的害怕。 “好了西斯,你冷靜一下?!彼麊踊槠醯牧α肯胱屗杷?,就他做過的那樣,但這次她的意志那么強烈,抵御是那么堅不可摧。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從我身上滾開??!?。。?!”她扯得嗓子都生疼。 他從她身上撐起手,膝蓋跪在她身邊,極力想讓她冷靜,但他一放松對她的壓制,她就抬起腳來踹他,他條件反射地去抓住她的腳踝,可是一抓住就不得了。 她的精神早就因為今晚這一成串的打擊而面臨崩潰,她一輩子的尖叫都仿佛匯聚在了這個夜晚。 她倉皇地扭過身想要逃跑,手在床褥上拼命地抓、刨,指甲很快就滲出了血。 “西斯!冷靜一點!冷靜一點??!”他再次壓住她,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再傷害自己。 不知道掙扎了多久,她終于安靜了下來,除了偶爾會因為抽泣抖動一下,她再沒有聲響。 斯曼握著她的手,輕輕地拂過她的手指,用清洗咒除去她指甲中的棉絮和血漬,他還打算施一個愈合咒,就聽見身下的人在低聲呢喃著。 “為什么?為什么?” 向來能言善辯的他也不知道該怎么組織語言安撫她,這一切都太突然了,太詭異了,沒有任何經驗可以參照。 “你對我做了什么?”她側過頭來看他,眼睛里滿是淚水,“你對我做了什么?我的翅膀呢?我的利維坦呢?唔……唔唔唔,父親,你在哪里?嗚嗚~~” 她的問題他一個也解答不了,只能看著她像個孩子一樣地大哭。 “好了,別哭了?!?/br> 她還是哭。 “你要玩具嗎?豎琴?蝴蝶?”他下意識地把之前對待年幼的她的口吻用上。 西斯下一刻就一邊哭著一邊痛罵:“去你的玩具??!滾??!” 斯曼愈發手足無措,他抓起被子蓋到她身上,下床決定去找他的事務官求助。 只是當他轉告完內寢外平日耳不多聽眼不多看的侍衛后,就看見西斯站在臺沿邊,手中拿著那柄之前向他討要去的匕首,因為是給她玩的,所以刀刃并不鋒利,但是,那是一柄匕首。 她倚靠在黑夜里,身上胡亂裹上一身白色長裙,纖弱的身影站在風中,沒有看他,就這么把匕首插進了心里。 也同時,插進了他的心里。 蘭蘇還沒有接到通報就聽見了不遠處重物從高空落下的聲音。不好的預感讓他直接展開翅膀飛落到了寢宮,然后就看見了黑騎王倒在一灘鮮血里。 八十 婚契,分很多種。 平等的,不平等的,兩個人的,三個人的,金字塔結構的,并列結構的…… 契約師在這方面的天賦無與倫比,千奇百怪的契約層出不窮,使用的人也是數不勝數。 而丘倫婚契這個萬古奇葩,就以其嚴苛的制約條件,成為蜜戀情人頭腦發熱時的最佳選擇,成就其頭腦清醒后的悲痛欲絕。 很多年過去了,很多人忘記了它,它只比普通的契約多出最外圍的一個小弧度。 蘭蘇就盯著黑騎王手臂上多出來的小弧度,盯著,盯著。 一邊的醫師都想要不要借他一把刀,讓他把那塊rou割下來。 他過了很久才問向旁邊的侍女:“王后怎么樣了?” “傷口已經愈合了,但是還在昏睡?!?/br> 蘭蘇不由地若有所思,蒼翠之戒對于rou體的修復力量是那么強,如果讓殿下戴上…… “那他醒來后你就完了?!?/br> 走進來的菲羅曼卡似乎猜得出他在想什么,及時給出了警告。 蘭蘇垂下了眸,沒有回應他。 “你千萬不要那么做,他的傷勢已經控制住了,你不要多此一舉?!彼忠淮翁嵝阉?。 蘭蘇這才朝他看過去:“這你不用擔心。你應該擔心的是,如果有一天連蒼翠之戒都救不回他那該怎么辦?” 菲羅曼卡眼中閃過幾道法紋,他開啟了法咒之眼,看向王手臂上的契約,雖然已經知道,但還是忍不住嘆氣:“殿下這次實在是太任性了?!?/br> “有什么辦法可以破壞它嗎?” 菲羅曼卡嘴角一抽:“據我所知是沒有的。真不知道殿下是從什么地方把這東西翻出來的?!?/br> “那難道就放任他的生命和那個女人綁在一起嗎?痛她之痛傷她之傷?這簡直太荒謬!” 菲羅曼卡的嘴角都僵硬了,他還真沒見過蘭蘇這么激動的樣子。這時候他居然還有心情嗆他:“喲,你不是一向喜歡曼利羅嗎?怎么現在知道擔心了?” 蘭蘇的失控只是瞬間,他冷冷地看向菲羅曼卡:“你有什么事?” 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