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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硯微微轉頭問他。“中了!就是這個!終于不會被壓著打啦!”張簡陽飛快地從鄒硯手里拿過手機,心情大好地突然在鄒硯側臉親了一下,坐回座位上開始強化角色。廣播里傳來了登機提醒,張簡陽不情不愿得站起身,手中不停:“我還沒來得及找人試試?!?/br>鄒硯說要帶他旅游的一個月后,行程終于定了下來。鄒硯在東京有些事情要辦,所以他和鄒硯一行提前兩天到東京,之后再和員工匯合。等他們辦好一切手續坐上頭等艙的時候,張簡陽突然沒了登機前的雀躍,安安靜靜地呆在座位上。鄒硯的座位跟他相鄰,見他臉色有些不對,摸摸他額頭道:“哪里不舒服嗎?”張簡陽閉眼感受著那雙修長好看的手,心理稍微放松了一點。“沒事,只是擔心暈機?!?/br>“只兩個小時,很快的,等飛機穩定了可以躺下休息?!编u硯安慰著他。其實張簡陽并不暈機,他只是有點“交通工具恐懼癥”,這也是他不常開車的原因。張簡陽小時候也曾是個過馬路肆無忌憚的小孩,被大家列為交通規則主要教育對象。有一次他和奶奶到奶奶的朋友家串門,主人家沒有小孩陪他玩,兩個老太太聊的他又聽不懂,便自己一個人下到院子里。那是市交通局的家屬院子,張簡陽從小住著獨門獨棟的別墅,對這種院子充滿了好奇。天色晦暗,空氣悶熱,他撿了一根樹枝在地上輕劃,來到院內的宣傳欄前,好奇地打量欄里的圖片。一道炸雷響徹蒼穹,他在閃電閃爍的光亮里看清了照片里紅色的東西——人類被碾壓后散落在各處的肢體殘骸。交通局為了警示人們違反交通法規的嚴重后果,將事故現場的慘烈一一呈現在群眾面前。那個年頭為了宣傳效果,從不會考慮小孩子的心理,他記得他還看過死刑犯的公開判決和駭人的禁毒宣傳片。自那之后,張簡陽開始害怕一切交通工具,雖然也沒有到難以克服的地步,但是每每開車或是乘飛機,他總會在腦海里假想一切突如其來的不幸,整個人變得緊張又焦慮。飛機平穩飛行的時候,張簡陽放下了座椅,面對鄒硯躺著。鄒硯看他眼睛緊閉,雙眉緊皺的樣子,以為他開始暈機了,便叫了杯水放在他桌上,放下座椅與他平齊,手伸到他臉側,輕輕撫慰。“忍一下,很快就到了?!?/br>張簡陽覺得鄒硯的聲音有種魔力,把他從飛機墜毀撞擊地面的幻想可怕中拉了回來,身體失重的感覺有所緩解。張簡陽在鄒硯的撫慰中漸漸放空了腦袋,他想如果在下墜的過程中,有人可以像這樣輕輕安慰和擁抱,那感覺應該就不會這么可怕了吧。至少他不會孤獨的迎接死亡。張簡陽抬眼看看鄒硯,如果現在就墜機,眼前這個溫柔的男人應該不會拒絕他擁抱的要求。他們到達東京的時候,已是傍晚。在酒店前臺辦好入住手續,張簡陽跟著鄒硯走上電梯,用日語和領路的服務員輕聲交談。他在詢問酒店附近的設施,明天鄒硯要忙,他必須自己找點樂子。“你會日語?”鄒硯把他讓進房內,有些好奇的問道。“來日本游學過一年,會點基本的口語,不過文字一點都看不懂,算是日語文盲吧?!?/br>張簡陽放下行李,坐在舒適的大床旁,打量這個四面都是落地窗的房間。房間設計得簡潔舒適,四面透明的玻璃可以俯瞰東京全景。就連洗浴室里,都全是透明的落地玻璃。他趴在浴缸旁邊喘息時想,這房間的角度已經經過嚴格設計,不會被人窺看到……吧?☆、第十一章張簡陽在上野站徘徊了數秒,還是一轉頭進了上野公園。今天不是周末,公園里人不多,大都是各地來的游客,時不時能聽到有人用中文交談。他憑著記憶找到了銅像前的僻靜小道,樹木花草郁郁蔥蔥,他有些辨不清楚,當年他是坐在哪個花壇邊為人畫像。他走到街邊長椅上坐下,面對著幾個花壇,想起出柜的那段日子,心里既尷尬又懷念。尷尬的是自己當時的幼稚,懷念的卻也是那時的幼稚。張簡陽出柜的時候是高一,青春期正拖泥帶水地糾纏不休,他不顧父母的反對一定要住校,這一住就住出了事。那時張簡陽、盤寧和其他兩個男生住同一寢室,高中住校男生的夜談里總是離不了漂亮女生,正在發育的半大小子們對那扇神秘之門充滿了好奇。張簡陽漸漸發現,他對他們的話題完全沒有興趣,卻同寢一個皮膚白皙的男生浴后的身體起了反應。沒想到的是,對方也是一樣。后來他們不知怎么就搞在了一起,高調地宣揚著他們那驚世駭俗的關系。談話、叫家長、退學、出國。父母開明,而且非常愛他,掙扎幾許就不再相逼,把他送到了更加寬容的環境。青少年的情感來得塊去得也快,很快他就忘了那個擁有白皙身體的男孩,投入了新的生活。現在他想起來,很感謝那位面目早已模糊的同學,是他讓張簡陽認清了自己。他出柜的過程沒有多少痛苦,只有倉促和迷茫。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性向是不被大多數人所接受的。迷茫的他像所有青春期少年一樣思考著矯情的問題,想要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高二下半學期他任性的休了學,跑到日本游學,發現了自己對藝術和設計的興趣。憑著一腔熱血,學著公園里為人寫生的街頭藝術家,也想為人畫像。他拿著工具來到上野公園,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就開始了這個心血來潮的想法??墒撬敃r日語很差,不知怎么跟人溝通,拿著繪畫工具坐在公園花壇上,路人還以為是出門寫生的學生,結果當然是一個客人都沒有。張簡陽嘲笑著過去那個幼稚又丟臉的毛頭小子,搖搖頭,起身走向了動物園。等他回到酒店的時候,鄒硯已經回來了,正在浴室里洗澡。張簡陽若無其事地走進浴室洗手,悄悄偷看鄒硯修長性感的身體。“回來了?今天抱歉,沒能陪你。去了哪兒玩?”鄒硯關了水,用浴巾邊擦拭著身體邊問他。“也沒去哪,去公園逛了一圈,還去看了熊貓?!睆埡嗞柌桓颐髂繌埬懙囟⒅纳眢w,目光游移,不小心瞥見浴缸,想起昨晚的旖旎畫面,趕緊從浴室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