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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斯卡尼大師的水平擺在那里,哪怕是實力稍稍遜色的夏子堯上場他都可以彌補,更何況是楚凌看好的柯小丁。一直到漫長的演奏結束,音樂廳中都沒有任何聲音。直至最前排的楚凌站起來輕輕鼓掌,掌聲才如浪潮般席卷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用力鼓掌,把自己的手掌都給拍紅了。誰說托斯卡尼大師在走下坡路?!誰說托斯卡尼大師是為了來撈錢的?!這場演奏值得把票價再翻十倍!不不不,一百倍!燈光集中在起身致謝的樂團成員身上。而作為一個嶄新的新面孔,柯小丁英俊的臉龐、強健的身材都非常引人注目。這一個東方青年會紅遍全球!白爺一個人先走了。楚凌和托斯卡尼大師、柯小丁共進午餐。托斯卡尼大師一改在人前的嚴肅,十分愉快地說:“楚,你的主意真不錯,剛才那么一鬧我一點都不緊張了?!?/br>柯小丁安靜地聽著,一句話都不插嘴。托斯卡尼大師這幾年一直沒有再開大型演奏會,是因為他患了心理疾病,一看到人數過千就無法好好發揮,所以很久都沒享受過他以前最愛的大殿堂演奏了。他會來華國,是因為楚凌對他說:“您應該讓自己失敗一次?!?/br>嘗試新的東西,然后失敗一次。這話說得毫無道理,托斯卡尼大師卻莫名地應了下來,答應了楚凌的音樂會邀請。這也是楚凌可以隨意讓柯小丁頂替上去的原因。更是白爺能“打個招呼就讓托斯卡尼大師換人”的原因。要不然以托斯卡尼大師固執的個性,怎么可能隨隨便便答應和個不屬于樂團的新人“合作”。昨天楚凌又見了托斯卡尼大師一面,游說托斯卡尼大師“試試更刺激的”。于是夏子堯就成了“心理治療”的犧牲品。也只有楚凌敢這么忽悠托斯卡尼大師。更難得的是,托斯卡尼大師還樂意聽他忽悠。托斯卡尼大師說:“楚你說得對,我把自己繃得太近了,大半輩子沒放松過半天。這次用了新人,來了個鬧劇,我心里那點毛病突然就消失了。我覺得天從來沒有這么藍過,空氣從來沒有這么新鮮過,”沒有旁人在,托斯卡尼大師難得放縱了一回,“去他媽的固執,去他媽的原則,去他媽的嚴謹認真!那不是我真正熱愛的、我真正追求的藝術!我需要新的東西,我需要新的嘗試?!?/br>楚凌說:“很高興您能想通?!?/br>托斯卡尼大師看著柯小丁說:“你把你看中的小朋友借我一段時間?!?/br>楚凌說:“這你得聽他自己的意見?!?/br>柯小丁聽懂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心猛跳了兩下。柯小丁忍不住看向楚凌。楚凌說:“小丁,你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跟托斯卡尼大師學習一段時間?!?/br>換了別人,肯定會覺得這有什么好考慮的?可柯小丁想到楚凌這邊的事卻有些猶豫。楚凌說:“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有的是人能代替你的工作?!备螞r那本來就不是正式工作——而且現在被董琛搶回了大半。楚凌回到家時,天已經暗了,屋里沒開燈。他有點困,準備洗個澡睡覺,才打開燈卻發現董琛睡在沙發上。這家伙這段時間都快忙壞了。楚凌推了推董琛,想把董琛給弄醒,卻看到一樣東西滑出董琛口袋。那是一對戒指。楚凌覺得有點陌生。他看了好幾眼,才想起這是自己叫人訂做的。這戒指訂好之后,就像是被詛咒了似的,董琛越來越少回家,越來越躲避他的親近。楚凌也不惱,只是覺得這哄人用的玩意兒沒什么用處,隨手扔開了。接下來的半年,楚凌喜歡逗董琛,喜歡用赤裸裸的目光看著董琛,喜歡在不同的地方和董琛zuoai,欣賞著董琛又氣又惱又不得不配合的模樣。這東西怎么會到了董琛手里?這家伙這段時間以來的反常,莫非和這對戒指有關?怪不得曲嘉茂和白爺都特意提起它,原來它又出現了啊。按照常理來推斷,很多人會喜歡上一個人,是因為覺得對方喜歡自己。比如董琛見到這對戒指,肯定會腦補他深深地愛著他,然后被這深深的愛意感動了,對自己以前的做法羞慚不已,想要補償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楚凌將對戒撿了起來,隨手扔進旁邊的抽屜里。他把董琛弄醒。董琛醒來后見到楚凌,揉了揉眼睛,像是還在做夢。等看清了眼前確實是楚凌后,他緊緊地抱住楚凌,像是害怕楚凌會突然消失一樣。董琛說:“楚哥,我剛才又做夢了?!?/br>楚凌挑了挑眉。董琛說:“我夢見我正牽著楚哥你的手,不知怎么回事,一眨眼你就不見了?!?/br>楚凌說:“你該洗澡了,有點汗臭味?!?/br>董琛瞪他。楚凌說:“我也洗個澡休息?!?/br>董琛精神一振:“我和你一起洗!”楚凌沒拒絕。兩個人毫無意外地擦槍走火。楚凌躺回床上閉眼歇息,董琛悄悄摸下床,摸進了浴室,翻找外套口袋。原想著可以拿到那對已經摸得無比熟悉的戒指,沒想到口袋里卻空空蕩蕩的。再掏另一個口袋,也空空蕩蕩。董琛慌了。沒有!沒有戒指!戒指不見了!董琛慌忙走出浴室,正要去客廳找找,卻看到楚凌坐了起來,好奇般發問:“大晚上的,你去哪兒?”第五十三章楚凌坐在床上,沒有穿衣服,頸邊還帶著點歡愛的痕跡。他們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平時很少節制,都是怎么肆意怎么來。董琛對上楚凌的眼睛,心臟酸酸麻麻。楚凌就在床上,和他睡在一起,他找什么呢。就好像要握著那對戒指,才能握住他們最后的可能性。“對不起楚哥,我吵醒你了?!倍≈棺×四_步,倒回床上,鉆進被窩,伸手抱住楚凌。楚凌身上有些涼,天生的,董琛親了上去:“楚哥,我總覺得一眨眼你就會消失?!?/br>楚凌說:“怎么會?”董琛說:“記得小時候,我和一個人約好第二天要出去,第二天再去找那個人,他就消失了?!彼麖娬{,“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br>“這樣嗎?”楚凌含含糊糊地應了一句,在董琛懷里進入夢鄉。董琛一直抱著楚凌,眼睛始終睜著,一整夜都沒合上。第二天一早,董琛起了床,給楚凌準備早餐,像是壓根沒弄丟什么似的。楚凌泰然地享用早點。董琛握著楚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