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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覺。直到昨夜,阿四對他還是畢恭畢敬,甚至萬事順從,經歷了昨晚卻對他如此無禮。想到這里,他也不怒反笑,“你這是什麼態度,以為我上了你,你就可以在我面前拿喬了?我道你是什麼鬼上身了,竟硬要雌伏於我不可,原來你竟是個婦人的命,枉費了一張好男兒的臉龐?!?/br>阿四依然背對著他,渾身都裹著棉被。他瑟縮了一下,把頭也一起悶在了棉被里面。只聽兩聲敲門聲,弟子端來了一碗藥和幾盤甜物,見兩人之間氣氛僵硬,便把阿四交待去拿的東西一并放下,不敢多說地離去了。倒是動作挺快的,二月紅想著。他的寢居離阿四的房間不過十步之遙,以往來往穿梭,極是容易,有時阿四夜里鉆到他房間,硬是要他抱著才能睡著,他便愛惜地和少年同塌而眠?,F在他當然是不想如此了,今晚他只能打地鋪,早春的日子,希望自己不要著涼才好。想著,他便招呼道,“怎麼還不起來喝藥?還要我哄你嗎?”他話音未落,阿四便從被窩鉆了出來,慢吞吞地下了床。二月紅見他衣服也不披就走出來,皺了皺眉,本不想動,卻還是脫了外裳,罩在阿四的肩膀上。阿四抬眸看了看他,想說什麼,最後又沒說話,只是用眷戀的眼神盯了他許久,才老實坐下來喝藥。這次的藥應當是上午的翻煎,中藥最後一絲苦味總是極為余韻悠長,甘草的味道更是極淡,留下的都是滿嘴苦澀,無法回甘。他喝完了藥,那股味道苦得讓他想流眼淚,眼前的蜜餞都看不清楚了,他眨了眨眼,視線又清晰起來,讓他懷疑剛才是自己的錯覺。他吸了吸鼻子,說,“師父,我餓了?!?/br>二月紅愣了說,“我現在沒法幫你做飯?!?/br>阿四一呆,揚聲招呼道,“煮碗清粥來?!闭f罷也沒有吃二月紅特意為他要來的甜物,脫了二月紅的外衣便回了被窩。二月紅拈起一塊晶瑩的蜜餞,喂到他嘴邊說,“你不要麼?”阿四沒說話,嘴唇動了半晌,才慢慢把那塊甜甜的東西含住,順便舔干凈了二月紅白玉一樣的手指。ENDIF作家的話:罵了隔壁啊,餐具昨天回學校了,今天受罪跑了一天銀行又受罪去現金交學費,二本沒人權發自真心今天一看發現姨媽又來了,失調壓力大好不好餐具中的大餐具☆、九二月紅手上一酥,阿四的舌頭舔著他柔軟敏感的指尖,含著他手指的指骨,柔和地吮弄。眼前少年紅豔的薄唇含著他白皙纖細的手指,溫軟的口腔guntang不已,少年用晶亮的眼神看著他,二月紅渾身一顫,縮回了手。“你這是做什麼!”難道還吃不夠教訓嗎?根本就忘了自己為什麼躺在這床上!二月紅心中忍不住斥責,卻沒法消除掉腦中那yin靡的景象──阿四用嘴含住的,不是他的手指,而是更為下流的某個器官。他深深痛恨如此不知廉恥的自己。面前明明是自己的徒弟,更是殺妻仇人,剛才的一瞬卻對他產生了情欲,真是可恥不已。難道他的禮義廉恥都白學了麼!他離開了阿四的床鋪,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開始自己和自己下棋,才未落數子,又煩惱起來。他妻子被殘忍殺害,孩子也未得出世便死於非命,而他現在呢,到底在干什麼,仇人就在面前,卻什麼都沒做,只能呆坐在這里,自己和自己下棋。身為一個男人,身為一個丈夫,身為望月門的一門之主,他這臉面到底往哪里放?坐在原處,呆呆地望著墻壁上掛著用來裝飾的劍。阿四從不用劍,雖然望月門里都是用劍的高手,但阿四卻是個例外。阿四的幾位師兄,都是附近的貴家公子,那些大家族的孩子都往不同的方向發展,一個從商,一個從政,一個便會送到武林的大門派中習武,以謀求江湖地位,而望月門的名聲,便是他們選擇的指標,也因為這樣,望月門掌門的關門弟子都是非富則貴的子弟,而他們的近親,更有可能是朝中有一席之地的人,這也意味著二月紅選擇徒弟的標準。望月門長期以來都是依靠著出色的人脈屹立在江湖中,不僅江湖中許多有名的俠士郎中都是出自此處,更有許多達官貴人,說不定就和望月門有不少牽扯,而做得望月門掌門的關門弟子的,更是能接觸到門中許多秘而不傳的秘籍中的一部,若根基資質皆上好,得了一本武學便可闖蕩武林,躋身犄角之列。望月一路的武功,一向優雅輕靈,這種哲學延續到他們的生活作風,甚至言行舉止,二月紅更是其中表率,他門下寥寥數人的弟子,莫不都是人中龍鳳,除了被要求嚴格練武,更是要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其他君子雜學,都要說出個條理道道來。這些弟子在家中都是小少爺,莫不呼風喚雨,在二月紅嚴厲治學的態度下卻只能唯唯諾諾地聽話。但是因為阿四的存在,卻讓二月紅的幾位關門弟子都頗有微詞,順帶因為收了阿四為徒,二月紅的名聲和師威也受到質疑──這只是個出身低賤的小賊,卻得到了他們尊師的極大重視,更因為收了阿四之後,二月紅對他們的培養明顯沒有那麼重視了。他們家里花了重金建設望月門,以求二月紅教給他們最好的武功,也有人看重二月紅的管教,把孩子自幼送到這里為徒,卻因為一個街頭救下的流氓而備受冷落。他們跟隨二月紅已久,從未有這麼大的孩子拜入門下,有些家族便來找二月紅理論,卻被阿四陰冷地打發回去。更過分的是,二月紅事事都為陳皮阿四破例包庇。一開始,陳皮阿四和他們一同習書練琴,那粗人什麼都不懂,琴弦被他那粗大的手指挑斷了好幾根,練字也筆畫不成樣子,只有背書強些,在他們吟詩作對,天資聰穎的幾位師兄面前,那更是屁都不如。但是二月紅不僅破例收了這超齡弟子為徒入門,見他書畫皆無天賦,便讓他不再修習這些風雅之物,見他練劍不成,便親自授予出師之前都不可示人的口傳秘籍。日常的師兄弟之間,陳皮阿四那傲慢又冷僻的脾氣他倒是一點都不管,有時候起了沖突,二月紅毫無例外都會說什麼他是師弟,以前又吃了許多苦,作為師兄要讓這些,偏袒得過分。當時二月紅總是和阿四說,別怕,萬事有師父疼你。阿四學不懂劍訣高妙風雅的神韻,二月紅便不怕萬難領會了穿云裂石手的內功,用心教導阿四,讓他在短短數年便練成了獨步武林的深厚功力,怕他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