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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走過去,把女兒抱上身,說:“我來?!?/br> 李溪宇擺出一臉深明大義,“要不……我陪小桃花在這里休息?” 周禹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 他俊臉一熱,怒道:“看我干嘛!” 小桃花累得犯困,靠在爸爸懷里,小聲喊:“爸爸……” 顧文瀾應了一聲,摸摸她的腦袋。 溪言說:“上面應該有個涼亭,還是讓小桃花在那里休息算了,再往上她應該爬不了,你總不能一直這么抱著?!?/br> 顧文瀾嗯一聲,又笑笑,“正中我那小舅子下懷?!?/br> 幾個人再往上又爬了百來米就看見涼亭了,李溪宇率先撲了過去。 顧文瀾抱著小桃花坐下來,說:“你真夠有出息?!?/br> 旁邊一早有人坐著休息,見他這樣,也是笑了笑。 一大媽說:“小伙兒體力不行啊,得煉!” 李溪宇蔫蔫地回:“您說的極是?!?/br> 最后小桃花和李溪宇留在涼亭,但溪言又覺得不放心,千叮萬囑道:“你看好她了?!?/br> 李溪宇再三保證,就差跪下來捶胸發誓了,“姐,我求你行么?求你放心,這我親外甥女,我一定護她周全!我把她綁身上!” 溪言欲言又止,“你……誰讓你平時總是不著調?!?/br> 講真的,顧文瀾也不太放心,但不好再打擊小舅子,所以閉口不言。 周禹想了想,說:“算了,我也不上去了,一會兒回去還得開車,我留點體力?!狈凑麑ε郎揭矝]多少興趣。 既然如此,也只能這夫妻倆繼續往上。 他們把身上的東西全交代給涼亭里的兩個大人,就只帶了兩瓶水和手機在身上。 溪言往上走了一段有點累,顧文瀾扶著她走,她把垂落的發絲別到耳后,說:“這座山,大概5、6百米的山腰上有座寺廟,那廟里供奉的是送子觀音?!?/br> 顧文瀾忍不住好笑,“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br> 溪言橫他一眼,“也不是全是為了這個,你們確實需要鍛煉身體?!?/br> 顧文瀾揚眉,“我也需要?” “你……”她停了停嘴,才說:“你以為自己還年輕么?” “怎么?”他氣笑,“我再不年輕也收拾得了你!” 這五六米的高度聽著沒什么,但也得爬將近兩個小時時間。 溪言鼻頭沁出汗珠,因為速度控制得不緊不慢,所以呼吸還算均勻,顧文瀾倒還是一臉淡定,沒聽見他多喘半口氣。 這一個小時的路程里,中間沒有提供休息的涼亭,是直接抵達寺廟。 但還沒抵達寺廟,她的腿已經開始打顫。 顧文瀾發現了,勸她休息一下。 她卻說:“這里不上不下的休息什么?而且休息之后再走會更累的?!?/br> 顧文瀾沒轍,說:“我背你?!?/br> 她又說:“不要了,就那么點路了?!?/br> 而且越往上,這石梯的寬度稍有縮減,腳下這一段也就只容得下兩個成年男人并肩走,她光是看著都覺得驚心。 今日艷陽高懸,太陽猛曬。 溪言一路咬牙堅持,當她在樹影當中窺見那座觀音廟的影子時,興奮地拉住他的手,微微喘息道:“你看,我們快到了?!?/br> 顧文瀾卻繞到她身后推著她。 溪言半接著他的力,終于抵達觀音廟。 顧文瀾說:“滿意了?” 溪言環顧四周,體力已經有些受不住,“怎么沒坐的地方?” “這里,”他拉她過來,走到陰涼處,“靠我身上?!?/br> “……熱?!彼€是靠了過去。 靜下來后,有涼風習習。 溪言摟著他的腰,靠在他身上有些昏昏欲睡。 他忽然低語,“我說的對不對?” 她不明所以地嗯了一聲。 顧文瀾輕哼,“就你這點體力,我年紀再大也收拾得了你?!?/br> 這里人來人往,香火鼎盛,溪言不好意思在他身上待得太久,怕引人側目,所以也不想反駁他的話,趁早離他遠遠的。 溪言過去看了,這里確實是一座觀音廟,卻不是送子觀音。 她看那觀音像,儀容清麗身姿飄逸,看著心情也好,點香討個吉祥也好。 溪言請香祈愿的時候,顧文瀾也蹭了過來,和她跪在一起。 再往上,她覺得自己沒剩多少體力,想想也就罷了。 但下去的時候,腿抖得更厲害,她怕摔下去,緊緊抓著顧文瀾,還一面叮囑他,“你小心一點,別把我帶下去了?!?/br> 顧文瀾哼道:“這說的是人話么?休戚與共的精神呢?” 溪言說:“白頭偕老不是更好么?” 顧文瀾睨了她一眼,問:“剛才跟菩薩聊什么了?” “什么聊什么?我那叫祈愿?!?/br> “那你祈了什么?” “說出來不好,其實無非就是關于你和小桃花,我爸媽,溪宇,周禹……” 他忽然問:“菩薩沒嫌棄你求得太多了么?” 溪言說:“……我投了挺多香油錢,也點了很多香?!?/br> 顧文瀾:“那你是在搞賄賂?” 兩人對視良久。 溪言雙掌合十:“阿彌陀佛?!?/br> 顧文瀾說道:“佛法無邊?!?/br> == 作者有話要說: 過一晚上,大禹又回來啦,周大禹無處不在 ——應該還有兩章。 第54章 番外 溪言發現自己懷孕那天, 正好是她的生日。 那日許攸一早就給她打電話,說在酒樓里訂了位置, 讓她晚上7點到那里去。 溪言從學校里下課, 去幼兒園把小桃花接出來, 送去娘家, 然后才坐出租車趕到酒店,到的時候已經接近7點半。 入冬時節,天色黑的快,這會子已是夜幕四合。 包廂里就許攸一個人, 見她一個人來的,問:“你女兒呢?怎么不帶來?電話里不是說了讓你帶過來的么?” 溪言笑著落座, 眼前的茶還冒著熱氣,她端起來喝一口才說:“算了, 難得能出來一趟, 想過得清閑些?!?/br> “那你老公呢?又值夜班?”許攸站起來給她添茶水。 “他臨時有急診,他們醫生哪有固定的上下班時間?!毕晕罩璞?,“我跟他說了, 讓他下班早就過來?!?/br> 許攸這幾年的狀態十分不錯, 如今看上去就像個還不到30的小姑娘,依然清麗,也有成年女性獨一份的知性氣質。 而溪言卻很明顯地感覺到歲月在自己身上碾過時, 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她也就是一張臉長得嫩,其實身體狀況根本不如20幾歲時那么坑折騰。 顧文瀾最近經常對她說:“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趕緊鍛煉?!?/br> 末了又說:“我會抽空檢查?!?/br> 她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