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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同意了。 這會兒已經是早上六點鐘,東方既白,婚車隊伍迎著朝陽前行。 顧文瀾看著覺得寓意不錯。 他倒不再說話,靠在她身上睡了一覺,醒來就到家了。 他們倆的家里有顧云微在忙活著,兩人歡歡喜喜地進來,顧云微特別會來事地喊了句:“送入洞房!” 顧文瀾一進臥室,立馬把房門關上,一群人只能在客廳里候著。 他把人推到床邊坐下,然后也不問一句,一把將她的蓋頭拽下,露出她的臉,他對她笑笑,平時她大多素面,這會子濃妝,輪廓更顯得雅氣。 猶如塵埃落定一般,顧文瀾松了口氣,在她旁邊往床上一躺,見她坐著,他手一伸將她拉到自己身上抱著,說:“以后你就徹徹底底是我的人了?!?/br> 溪言怕弄花臉上的妝,沒敢真的靠上去。 接著聽見他征詢她的意見,“老婆,我現在能換衣服了么?” 她覺得好笑,“換吧?!?/br> 估計他這輩子都沒這么拘束過。 顧文瀾馬上起來把身上的長袍褂子給脫了,溪言走到衣柜給他找了睡衣,一轉身就看見他渾身上下幾乎□□。 她臉一熱,把他的睡衣扔過去:“真是的!穿上!” 顧文瀾剛把睡衣穿上,門外就有人敲了兩下,他過去開門,見是許攸。 許攸瞧見他一身睡衣,愣一下,隨之十分無奈地說:“待會兒還得拍照呢,你打算穿睡衣拍?” 溪言在里頭說道;“再等等吧,半個小時可以么?” 許攸點點頭,“行,我跟攝影師說一聲?!?/br> 顧文瀾關了門,回頭對她說:“才半個小時?我以前表現得這么快?” 溪言起先沒明白,接著才反應過來,橫他一眼,“你別又不正經?!?/br> 他痞笑著過來,伸手就要解她龍鳳褂的盤扣,她掙扎不過,被他得了逞,他的臉一埋入她的脖子就是一頓啃。 溪言說:“你現在就像個徹底的流氓?!?/br> 他啞聲道:“你算一算,我多久沒親你了?!?/br> 她一時沒了言語,雖然他忙,但隔三差五他回來得早,還是會…… 婚宴時間是下午6點鐘左右,所以一行人得在4點以前趕過去迎賓,親戚,同事,同學。 溪言等了半天,始終沒看見周禹。 這些事忙下來6點已過,許攸提醒婚宴得開始了,新人這才進場。 后來酒過三巡,敬完一輪酒,許攸陪溪言去休息室換禮服,順便補補妝。 門剛關上,隨后就有人敲門,許攸開了門見是個男生,問:“有事兒啊小帥哥?” 周禹點了下頭,喊道:“老師?!?/br> 溪言聽見聲音趕緊走到門口,有些驚喜,“我還在想你怎么不來了呢?!彼s緊讓開,“進來吧,你找我什么事?” 周禹進來以后,把手里一株帶梗的花枝遞給她,“這個送你,禮物?!?/br> 那花梗幾朵娉婷,有開有合,花瓣潔白清雅,十分秀氣,她說:“這是什么花?有點像櫻花,但櫻花是粉色的?!?/br> 他說:“李子花?!?/br> 溪言一愣,笑著接過來,“謝謝,我想起來了,六七月份就能吃李子,所以李子花這個時候開得最漂亮?!?/br> 他嗯一聲。 “謝謝,我會好好保管的?!?/br> “嗯?!?/br> 旁邊,許攸咂咂嘴,臉上似乎是洞悉一切的表情。 周禹沒有逗留多久,送了花,又說了幾句學習上的事就出去了。 許攸把門關上,一臉的若有所思,“這小子是不是……” 溪言覺得這花漂亮,看了好一會子,抬頭問:“什么?” 最后,許攸只是搖搖頭。 而周禹在外頭的走廊待了好一陣才走開。 顧文瀾覺得溪言換裝的時間耽擱得有點久,正準備過去找她,一拐出大廳門口就看見了周禹。 周禹見了他,似乎有些不情愿,但還是喊了句:“顧叔叔?!?/br> 顧叔叔眼角一抽,“不高興喊就別喊,我也不喜歡聽?!?/br> 周禹別開臉,“沒有?!?/br> 顧文瀾自覺和這小子沒什么話聊,于是說:“你老師在找你,你進去找個位置乖乖坐著吃點東西?!?/br> 周禹說:“我剛才去見過她了?!?/br> “……她在換衣服?!?/br> “我去的時候她還沒換?!?/br> “去干什么?” “給老師送花?!?/br> 兩廂陷入沉默。 安靜的片刻時間里,顧文瀾看著他。 周禹抿抿嘴,說:“我去和周院長打聲招呼?!闭f完經過他往里走。 溪言換完衣服過來,見顧文瀾在婚宴大廳門口站著,她問:“你在做什么?” 顧文瀾回過神來,也問:“花呢?” 她奇怪,“什么花?” 他自覺好笑,“沒什么?!?/br> 婚宴差不多結束的時候,一對新人和家屬合影,接著是各種親朋好友,期間溪言把周禹招呼過來,也一同合了影。 所以事情結束后,溪言特別囑咐周禹,說:“早點回家,別在外面逗留,早點睡,明天還要上課?!?/br> 周禹笑了下,“知道了,老師?!?/br> 溪言放心道:“那回去吧?!?/br> 回去的車里,顧文瀾忽然說:“你這學生真有心?!?/br> 溪言聽著一點頭,很是欣慰,“而且周禹最近學習很認真,越來越懂事了?!?/br> 他睨過來,“聽說給你送了花?” 她從手提包里把那花梗拿出來,說:“是李子花,連花帶梗,很漂亮吧?” 顧文瀾似笑非笑,往車座靠過去,慢條斯理道:“是很漂亮,給李老師送了李子花,確實花了點巧妙心思?!?/br> 溪言瞧著潔白的花朵,嘴角露出笑意。 回到家,溪言趕緊進浴室洗漱,待了大半個小時才出來,一出來就看見顧文瀾在打量那李子花,她說:“別看了,去洗澡?!?/br> 顧文瀾拿著那花梗對著她笑,眸子里幾許醉意蕩漾,“關于李花,有句詩是這么說的,祗有此花知舊意,又隨風色過東墻?!?/br> 他說完擱下,起身去洗澡。 溪言知道這詩是什么意思,但不知道他提這句詩是什么用意,當下沒想明白,只當他無聊。 顧文瀾從浴室里出來,客廳的燈已關,他拐入臥室,揉著后頸上床來,把身邊的人摟進懷里,發現她和許攸發信息,他問:“累不累?” 溪言稍微調整了一下位置,說:“不累?!?/br> “那……咱們洞房?” “……” 他翻身欺在她身上,“春宵難得?!?/br> 溪言心臟怦怦然,跳得厲害,“你明天不是還要去醫院么?” “我哪天不去醫院?”他俯下身子細細密密地吻著她,“要是因為得去醫院就不能洞房,那我還要不要活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