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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每次來都不跟我說一聲?” 溪言拉一把凳子坐下,“我是來看許攸的,順便給你帶飯?!?/br> “喲,”顧文瀾笑笑,倚著診桌面向她,“她還住著院?看來傷得挺嚴重?!彼焓职炎约汉人谋优策^來遞給她。 “好像快出院了,就這幾天?!毕院攘怂桶驯臃帕嘶厝?。 他一臉若有所思,“那可惜了?!?/br> 溪言問:“……為什么?” 顧文瀾說:“她出院了我怎么沾她的光,吃你的飯?” 溪言沒搭腔,不太有殺傷力地橫他一眼,站起來說要回去了,讓他吃完飯好好休息。 那一眼顧文瀾看得猶如百爪撓心,伸手把她拽到跟前,“過來,我親親你?!?/br> 溪言顧忌著人多眼雜,一邊往門口望,一邊推拒,“你別這樣?!?/br> 顧文瀾會意,過去把門關上,攬著她抵在診桌前就吻,他舌尖鉆入時,溪言感覺嘴里含了一團火,口齒唇舌皆是熱辣辣的一片。 溪言任他親了半天,逐漸有些心力不從。 最后他放開,她靠在他胸前喘氣,“總是這樣……” 他抬著她的下巴給她擦著嘴角,似乎想到什么,笑著低語:“食色性也?!?/br> 溪言試婚紗那天也是周日,那時候許攸已經出院兩天了,之前在醫院病床上待了一個月,現在整個人圓潤不少。 顧文瀾給溪言拿了張銀行卡,特別豪氣地說:“喜歡什么樣式的就買下來,” 溪言說:“租一套就好了?!?/br> 顧文瀾摸摸她的臉,說:“別開玩笑?!?/br> 許攸就是干婚慶這一行的,了解行情,他們公司的市場定位決定了目標客戶的消費水平,所以許攸帶著她直奔一家中高端婚紗店。 這是他們公司合作商之一,熟人,價格好說話。 溪言出門前給顧文瀾發了信息,到了婚紗店之后依照他的意思把地址也給他發了過去。 婚紗店面積頗廣,每個格子一件婚紗,淺淡的黃灰調燈光照下來,件件顯得流光溢彩。 溪言轉了半天,許攸已經抱著一件進了試衣間,出來之后對著全身鏡搔首弄姿,溪言說:“要不我婚禮那天,你穿著婚紗給我當伴娘?” 許攸擺弄著站姿,“到時候那情形,外人一看還以為我搶婚呢!” “對了,”許攸問:“伴郎是誰?!?/br> “好像是他高中同學?!毕哉f完看她的反應。 許攸笑著回頭看了過去,“我多怕他把路鳴叫來當伴郎?!?/br> 溪言遲疑一下,“伴郎是不會,但路鳴肯定會來參加婚禮?!?/br> 許攸過了癮,出來一看她還溫溫吞吞地沒個主意,干脆自己給她選了幾套,讓她一件一件地試,兩個女人磨蹭了半天,這件不錯,那件也不錯,一起竟然沒有定個所以然來。 直到顧文瀾從醫院趕來,溪言還站在鏡子前猶豫。 許攸見他來了,也不作聲,拉著店員一塊兒偷偷走開了。 溪言還在說:“你覺得露肩的好,還是一字肩的好?這裙擺會不會太大了?拖著地不好走路?!彼聪蜱R子,身后的椅子上沒了人影,她一回身才看見他。 他把手里的西裝扔到一旁的椅子上,走過來摟住她,親她的額角,“真好看,真漂亮,我收回之前那句話,現在開始,我很期待也很在意我們的婚禮?!?/br> 溪言笑著一想,說:“因為我的色相征服了你?” 顧文瀾黑眸里泛著細膩的弧光,“你的任何一處都能征服我?!?/br> “又開始哄人?!?/br> “把你哄幸福是我畢生的使命?!?/br> “你氣我的時候也不少?!彼D過身看著鏡子,目光又瞥到他那里。 “你那么好欺負,我總有情不自禁的時候?!鳖櫸臑懽ブ氖蛛S意地把玩,見她還盯著他,他湊到她耳邊,“你啊,就是太欠收拾?!?/br> “我看你是色|欲熏心?!?/br> “一看見你就神魂顛倒,意志不堅則色|欲猖狂?!彼π?,“這怪誰?怪你過分迷人?!?/br> 溪言提著裙擺走開,“說不過你?!?/br> 他問:“上哪去???” 她說:“我再換另一套?!?/br> 顧文瀾只得坐到邊上的單人沙發上等。 最后溪言還是挑了件露肩的款式,而顧文瀾的西服因為先前沒有太上心,現在來不及訂制,只得讓店員給拿了配套的男士西裝。 兩人趁著當日拍了婚紗照,忙活下來又是天黑。 籌備婚禮一堆事宜,朱木蘭同志不愿假借他人之手,每一道程序都得自己監督著進行,顧云微對這事也很熱心,經常給朱木蘭打電話討論細節,偶爾也有意見不合的時候,比如喜柬的樣式。 朱木蘭喜歡民俗一點的,熱鬧紅火,顧云微喜歡西式的,白色清新。 朱木蘭:“這是結婚,白色不好?!?/br> 顧云微:“阿姨,改革開放40年了,思想要與國際接軌,婚紗都還是白色的呢!” 朱木蘭:“你這丫頭怎么說話的?我的思想就愿意禁錮在傳統里怎么了?傳統有什么不好?改革開放40年?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至今,中華上下可是有五千年!” 顧云微:“這跟盤古和三皇五帝有什么關系?” 最終,朱木蘭同志的意見獲得了顧院長等諸位長輩的支持。 姜還是老的辣。 再比如喜柬上的字體。 顧云微:“我喜歡行書,我哥就會,他以前模仿過王羲之的,筆勢清勁飄逸,縱擒有度,我爸老偷摸著夸他?!?/br> 朱木蘭:“你哥這么忙,別打擾他了,找個寫字好看的人代筆就行了?!?/br> 顧云微:“阿姨,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至今,中華上下可是有五千年,喜柬都用了傳統樣式,字體是不是也要呼應一下?” 朱木蘭沒法,只得應了她。 這邊婚禮正在熱熱鬧鬧地籌備,那邊顧文瀾在醫院里風風火火地忙碌,回到家還得安安靜靜地寫喜柬,溪言怕他累得慌,拿著筆幫他寫了幾張。 于是那喜柬就有了兩種字體,一個清勁,一個雋秀。 周一,溪言把喜柬帶到學校發給了平時來往較多的同事。 何老師拿著喜柬,無不感慨,“這個月第二枚炸彈了,祝你炸得漂亮,炸的吉祥,炸得美美滿滿?!?/br> 溪言道了謝,抱著課本去上課。 上午的課結束,午休時周禹找了過來,說:“我沒有么?” 溪言笑笑地,從辦公桌的抽屜里取了一早準備好的喜柬給他。 周禹接過喜柬翻開,上面的字體,一筆一劃都是自己熟悉的模樣,他低聲問:“這是你寫的?” 溪言嗯一聲。 其實她覺得不用給也行,小孩子沒成家,沒那么多講究,但是那晚她寫喜柬的時候,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