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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招她一下才能渾身舒服。 他再打過去時,她不接,正好又有急診。 顧文瀾決定晚上回去再好好哄哄她,未料人算不如天算。 晚上他臨下班前,急診摟來了個非死即殘的病患,此病患從高樓摔下,顱內出血,臟器破裂……已然奄奄一息。 急診室里聚集了各科室主治醫師,骨科,普外,心外,神外,等……可謂群英薈萃,各科骨干輪番上陣,聲勢浩大。 經一夜奮戰,終是把人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東方既白。 顧文瀾進休息室洗了個澡,休息了兩個小時,開始這一天的工作,交班,查房,手術,收病患,安排手術時間。 上午周會上,李主任對昨晚那一役表示十分自豪,“這側面證明我院業務能力過硬,我院人才云集,希望各位精英日后百尺竿頭,總有一日能名揚我院四海,”末了,他還故意補了一句:“那一夜,是繼闌尾炎之夜的又一個傳說?!?/br> 闌尾炎三個字刺痛了普外的項主任,那是他從業以來最傷顏面的一次,他冷笑,“老家伙,你也就只能討點嘴上的便宜?!?/br> 李主任也冷笑,“你連嘴上便宜都討不到!” 會議室里一干人等對此二人的幼稚行徑早已見慣不怪,但至少都還是正襟危坐,都裝模作樣地擺出一副憂心忡忡的姿態來,除了顧少爺…… 徹夜未眠,這會兒他支著腦袋睡過去了。 直到前方飛過來一本文件夾,擊中他的腦袋。 顧少爺昨晚沒回家沒抱到溫香軟玉,正有些煩躁,他霍然起身,抓著文件夾往會議桌上重重一摔,“cao!媽的有完沒完?” 除了互懟的兩位主任,其余人正襟危坐地看向他。 邊上的檢易從容不迫地打了個噴嚏。 顧文瀾一臉沉痛,“二位長老加起來一百多歲的人了……” 李主任:“沒到一百歲!” 項主任:“數學自學成才的吧你?” 他直起腰板,說:“總之,為了我院的和諧文明建設,散會?!?/br> 眾人求之不得,作鳥獸散。 后面幾日顧文瀾依然忙得腳不沾地,一直到元宵節那天,他熬出頭似的準點下班,心心念念著李老師……以及她美好的身段。 只是一回到家,見到沙發上的周禹時,他一口涼氣倒吸,直沖百會xue。 周禹端著薄荷茶站起來,喊道:“顧叔叔?!?/br> 顧叔叔臉上是明擺著的不爽,但他還不忘笑笑,盡管那笑容看起來陰惻惻的,他問:“李老師呢?” 周禹說:“在臥室?!?/br> 顧文瀾說:“你坐著吧?!比缓笸P室去了。 溪言正在疊衣服,聽見關門的聲音,回頭看過去,登時感到意外,“你今天這么早?” 顧文瀾脫了西裝和領帶隨手往床上一扔,狀似隨意,“是啊,這么巧?!?/br> “什么這么巧?”溪言把他的衣服撿起來,“你別亂扔?!?/br> “我難得這么早,你就帶了個人回來?!彼麌K一聲,“礙事?!?/br> “……” 吃飯的時候,師生兩其樂融融,顧文瀾在邊上當了半天的隱形人。 溪言給周禹夾菜,“你工作怎么樣?順利么?有好好和人相處么?”因為周禹在學校跟人打籃球都能打進教務處,所以她不放心。 周禹比上次放松了許多,“還行,跟他們挺合得來的?!?/br> 顧隱形人終于忍不住,說:“李老師,我想喝水?!?/br> 溪言哦一聲,起身去廚房給他倒了杯溫開水過來,這才瞧見他一臉疲態,她有些心疼:“是不是很累?最近醫院里很忙吧?” 顧文瀾說:“醫院一年四季都忙,我累習慣了?!?/br> 周禹:“……” 溪言抿著嘴,心有所想似的,坐下來重新拿起筷子,對周禹說:“你們那里上班得輪班吧,上晚班是不是得熬一宿?你身體受得了么?” 周禹說:“還好,我感覺沒什么問題?!?/br> 顧文瀾靠著椅背懶懶道:“趁著現在多熬夜,上了高三就能游刃有余了?!?/br> 溪言瞪他,“你別亂說,他信了怎么辦?” 顧文瀾噙著一笑,“怎么亂說?這是我在手術室里一宿一宿熬出來的切身體會,”他斜著瞟了老婆一眼,“習慣了以后簡直如魚得水,一站就是12個鐘頭?!?/br> 周禹:“……” 溪言果然換了一副表情,但周禹在這里,她不好意思表現得太親熱。 晚上9點,周禹回去了。 溪言把他送到門口,看著他進電梯才關門進屋,顧文瀾還坐在沙發上看資料,她走到他邊上,說:“是不是真的很累?” 顧文瀾一臉超然,“還行,習慣了?!狈^另一頁。 她坐下來說:“要不我給你……” 他看過去。 溪言:“按摩?” 顧文瀾一臉耐人尋味的表情。 溪言氣得臉紅,“你又亂想什么?” 他笑了,“那就恕我直言——” 溪言:“你別言?!?/br> 顧文瀾:“我直接上?” 溪言:“……” 溪言深吸一口氣,狀似無奈,“你到底累不累???” 顧文瀾往她腿上一趟,“我想你?!?/br> 溪言對他笑笑,“真會哄人?!?/br> 他笑著摸她的脖子,“你怎么那么白?” 大學那會兒,她站在他旁邊,他總覺得余光里白膩膩一片,白得他晃神。 他倆的第一次是在他宿舍里,身下的人細皮嫩rou,他稍微一掐就紅,他揉著她的腰身低聲笑,“你怎么那么白?” == 作者有話要說: 思路有點卡住了,東拉西扯。 第40章 可親 溪言和顧文瀾交往的那幾個月里, 兩人見面的次數寥寥可數。 顧文瀾作為醫學生, 過的是夙興夜寐的生活, 可謂是夜夜青燈伴黃卷,加之溪言不太黏人, 他也不太找她,兩人整整一星期不見面的時候也有,期間全憑信息來往交流感情。 所以溪言覺得顧文瀾一開始能忘了她也是情有可原, 要不是她太喜歡他, 對他念念不忘, 估計她也是不會記得他太久。 那會兒宿舍里老二經常調侃她, 說:“你倆就跟道友似的, 談戀愛全靠意念, 境界高啊, 恕我等凡俗不能理解不敢效仿?!?/br> 老三自此有了句口頭禪:“李溫吞和顧不上心今天見面了么?” 許攸在宿舍里瞎摻和兩句, 轉頭就問路鳴, “顧文瀾什么意思?還談不談戀愛了?是不是以為我們溪言沒人追?” 路鳴很是無奈,“我哪知道, 他向來如此, 再說他大三了的確是課業繁重, 而且李溪言不也沒找他么?憑什么只怪他一個?” 許攸一時無話可說。 那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