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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扯下來趕緊穿上, 一轉身看見顧文瀾解開了西褲的紐扣。 溪言拉緊身上的襯衫,一本正經, 目不斜視地從他旁邊經過。 他也沒攔著。 她出來以后裝模作樣地找衣服穿上, 然后聽見身后衛生間的門關上的聲音, 溪言看過去,發現顧文瀾居然進去洗澡了…… 是他故意逗她還是她想多了? 溪言趕緊換上裙子, 再套上呢料大衣下一樓來。 老太太招呼她過來坐, 而顧云微見到她時, 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溪言一眼就讀懂了她的意思——這么快?? 溪言坐下來對她說:“你哥在洗澡?!?/br> 顧云微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會兒,小聲確認一遍:“我哥居然進去洗澡了?” 溪言一臉正經色,嗯了一聲,外加點頭強調。 顧院長和顧三叔聊著天, 說起了近兩年自己投身慈善的事,這兩年他資助了不少家庭有困難的學生,為他們提供生活上以及學習上的資金幫助。 溪言看了過去,認真聽著。 三叔調侃道:“你是有閑心又有閑錢?!?/br> 關羨不高興地說:“這怎么能說是閑心呢?這叫善心行善舉?!?/br> 顧院長只是笑笑,說了句:“力所能及罷了?!?/br> 溪言發現顧院長臉上的笑容似乎帶著些許落寞,她怔愣的片刻,顧文瀾洗完澡下來了。 他一身淺灰色運動秋裝,渾身的清爽與休閑,應該是他以前穿的衣服,他在溪言旁邊落座,拿她跟前的那杯茶來喝,喝完微皺了下眉,說:“有點涼?!?/br> 溪言給他添了點熱的,一邊問:“穿這么少,不冷么?” 他搖頭,喝茶。 溪言本來以為他吃了飯就會走的,沒想到他會打算留下來過夜,是因為老太太么?溪言見他似乎也沒什么不高興,干脆不去多想。 他頭發應該是洗過吹干了,顯得十分柔順。 溪言想摸一摸,但還是忍住了。 老太太堅持要守歲,所以一屋子人陪老太太坐到晚上12點。 電視上春晚倒數完畢,老太太領著幾個小輩到佛堂里上香祈愿,然后遣他們各自回屋睡覺去。 溪言困得幾乎閉上眼睛就能睡著,根本也顧不上其他,一回屋把那件睡裙換上,迅速地爬上床,蓋上被子倒頭就睡。 她的意識昏沉,可是卻留了兩分清醒,所以迷迷糊糊的沒有完全睡過去,因為顧文瀾沒有上床來,但她又確實困得厲害,所以意識一直浮浮沉沉,無法安然入睡,卻又不甘心就這么醒過來…… 意識掙扎中,她還是睡過去了。 直到外面響起一連頂風作案的炮聲,她才被驚醒,一睜眼看見顧文瀾坐在飄窗的窗臺上,背靠墻,望著外面。 大概天快亮了,窗外面有昏暗的光線照進來,將他側臉的輪廓勾繪出幾許清冷。 溪言坐起來,拿手機看時間,看到6點多鐘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她以為她也就睡了十來分鐘時間,沒想到已經幾個小時過去了。 她扔下手機,再次望過去時,顧文瀾也回過頭來看她。 他沖她伸手,“來我這兒?!?/br> 溪言掀開棉被,赤腳一沾地,她冷得直冒雞皮疙瘩,干脆跑著過去,被他摟進懷里時,聽見他低笑著說:“急什么?” 溪言右手勾住他的脖子,仰起臉吻住他,顧文瀾一邊回應著,一邊將她挪進來一些,接著手從她的腳踝開始,沿著她的腿慢慢往上,最終沒入睡裙的下擺。 …… 她克制的一聲聲細喘,傳入他唇間。 顧文瀾將她放下來,讓她趴伏在窗臺上,他站在她身后說:“看外面?!?/br> 窗臺是冰涼的瓷磚,寒意沁入她的掌心,溪言看著窗外半透明的天色,打了個寒顫,身后顧文瀾扶著她的腰撞進去時,低啞著嗓子問:“看到了什么?” 溪言咬牙忍了忍,回答他,“江……” 這扇飄窗面朝東稍偏南的方向,能看見三分之二的江面,溪言猜想他剛才應該就是在看那個,因為他坐的位置就是面朝著江水的方向。 “還有什么?”顧文瀾抬起她一只腿,讓她的膝蓋跪在窗臺的坐墊上。 “山……”她聲音輕顫,說完緊緊咬住牙關。 睡裙細細的肩帶垂下,掛在她手臂上,后背原本就漏了一大片肌膚,附著一層細膩的光,顧文瀾摸上去,掌心滑入她胸前揉捻。 溪言被頂得差點撞上眼前的玻璃,她一只手撐住,再次抬頭望過去時,看見遠處群山起伏,千山一碧,鮮活的旭日從一溜的翠色里高高揚起, 情至深處,顧文瀾說:“繼續看,記住它?!?/br> 江面潺潺悠悠,像橫臥著一道鴻影。 顧文瀾說那幅畫一樣的日出伴隨他整個童年,小時候顧云微會大清早地跑過來看,他讀小學時,mama過來叫他起床,也會站在窗前看一陣,待得久了,爸爸就會找來。 這么多年過去,物是人非。 這里有他的諸多留戀,可是他不愿來再來。 因為觸景傷情,因為諷刺。 溪言八點就從床上起來了,進了衛生間洗漱。 她洗臉的時候,顧文瀾走了過來,倚著門框說:“你不是打算幫周禹找個資助人么?昨晚聽到顧院長和三叔的談話了?你可以找他試試?!?/br> 溪言回憶了一下,昨晚顧院長和三叔說到這些的時候,他不是還在洗澡么? 溪言走出衛生間,顧文瀾就站在飄窗前,她其實挺想陪他感傷一下的,但是她腦子里蹦出來的畫面是今天早晨6點半發生的那個畫面…… 這么一來,就不知道是哪件事煞了風景。 顧文瀾發現她出來了,說:“走吧?!?/br> 溪言望著他問:“你昨天為什么會想留在這里過夜?” 他側臉看過來,沒說話。 溪言說:“是因為周禹找資助人的事?” 顧文瀾笑著說:“想那么多干什么?顧院長這人大方,尤其近幾年熱衷于慈善事業,你可以和他聊聊周禹的事?!?/br> 早餐過后,溪言就和顧院長說起了周禹,她沒明提資助的事,只是說:“爸,如果有機會,我希望您能了解一下這個孩子?!?/br> 顧院長聽完笑著說:“這樣,你找個時間把這孩子帶過來,我親自和他聊聊?!?/br> 其實周禹家里的具體情況如何她不完全清楚,不過通過這些天的事情,她也能猜個大概。 不存在的家庭地址,一直聯系不上的父母,以及那8萬塊錢。 …… 臨走前,溪言把一個紙袋遞給顧云微,這是溪言前段時間給她買的一塊腕表。 算是上一次那間睡裙的回禮。 大年初一,街上還挺熱鬧。 顧文瀾沒有逛街的愛好,他平時工作忙,先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