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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治端上桌,說:“昨天忘記買牛奶了,煮了白粥?!?/br> 他脖子上松松垮垮地掛著領帶,沒系好就想坐下去。 溪言把他拉過來,幫他系領帶,她的動作看起來還挺有模有樣,顧文瀾忍不住調侃,“顧太太,小模樣還挺賢惠?!?/br> 溪言看他一眼,沒理他。 顧文瀾估計心情不錯,話多了些,“怎么會這個的?” 她稍一回想,臉上帶笑,“溪宇大學畢業拍畢業照,他穿正裝,領帶就是我給弄的,為了這個,我還特意去練習過,很熟練了?!?/br> 他不冷不熱地哦一聲。 她瞟他,“干嘛?” “有點可惜,居然不是因為我才學會的?!?/br> “幼不幼稚?” 打好領帶,溪言踮起腳尖給他整理襯衫的領子,手指捏住襯衫的后領,仔仔細細滑到前面。 她湊過來時,有淡淡的香味,他心尖上癢癢的,手不自覺放上她的腰,低聲問:“這又是什么時候因為誰學的?” 她給他弄好領子,滿意地輕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原本想說,我自己穿帶領子的衣服也這樣。但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忽然就改口:“某一任?!?/br> 他臉上笑容不變,但神色頗淡,頓覺掃興。 看他讓自己整理得穿戴整齊,她還挺愉悅。 尤其這人好看,簡直是杰作。 溪言走到沙發旁拿起包包,在玄關處穿鞋的時候提醒他說:“我去學校了,你吃完早餐把餐具放進洗碗槽,晚上我回來洗?!?/br> 他口吻清淡地應了一聲:“嗯?!?/br> 顧醫生早上心情不太好,上手術之前把上麻醉的小醫生罵了一頓,因為手腳慢了些,耽誤了兩分鐘,被批:“業務能力欠奉就滾回去加固一下再來?!?/br> 倒也不是多兇悍,就是口吻淡淡的時候更嚇人。 誰都知道顧醫生對待工作態度十分嚴謹,和平時溫和的一面截然相反。 但今天貌似嚴格過頭了。 搞得旁邊一助二助也戰戰兢兢,生怕出錯。 手術室里烏云密布,難得個個嚴肅。 午休的時候,許攸打了個電話過來,“昨天我在路上碰見那位夏老板了?!?/br> 溪言正在倒水,用肩膀夾著手機聽電話,“那你沒事吧?他最近不是沒再糾纏你了么?” “是啊,你知道為什么嗎?”許攸聲音輕揚,帶著笑意。 “為什么?”溪言拿著水杯坐到位置上。 許攸說:“他交了個女朋友,在路上我撞見的,夏老板很是趾高氣昂,他女朋友看我的眼神帶著悲憫,好像我錯過了兩間俱樂部?!?/br> 溪言笑笑,“你確實錯過了兩間俱樂部,” “其實我有點同情他女朋友,”許攸嘆了口氣,“夏老板這人情緒化很嚴重,明明不見得多喜歡你,但你不順著他的意思就拿刀威脅,一轉身注意力就被帶跑,多嚇人?估計精神方面需要調整?!?/br> “嗯,”溪言總結,“所以你和夏老板的現任在互相同情對方?!?/br> “嗯哼,時間見證一切?!?/br> “呀!李老師!”辦公室的窗口那邊傳來何老師的聲音,“那是你們班的學生么?打起來了!” “什么?”溪言趕緊跑過去,透過窗戶看向籃球場。 籃球場有兩伙人在互相推攘,她的班級周禹帶頭,跟對方起了沖突,場面混亂。 溪言趕緊往籃球場方向跑,半路上就看見教導處的方主任領著幾位男老師已經領先她好幾步沖了過去,制止了雙方的不文明行為。 最后,周禹和對方一位男同學,作為事件代表,被帶到教導處。 溪言沒跟著過去,先回教室把事情問清楚了才好解決,“到底怎么回事?打球打得好好地怎么跟隔壁班吵起來了?” 吳克站起來說:“是他們班先惹的事兒!陰險小人,打球打不過咱們班就使黑手,踢了肖寒一腳,周禹看見了也給對方來了一下,最不要臉的是他們反咬一口,說我們使黑手才贏的球!” 于是,事情就這么鬧起來了。 溪言聽完了之后,問:“確定是對方先動的手?” 畢竟剛才場面混亂,而且男生打球跑來跑去,誰都有看不清的時候。 吳克一臉激動,“不信問肖寒!” 溪言看過去,肖寒受驚似的一臉煞白,坐著不敢吭聲,看到這溪言心底咯登一下——完了,看來還真有隱藏線索。 吳克急了,“肖寒你這傻逼趕緊說呀!” 肖寒都快哭了,站起來說:“其實……是我先踩到對方鞋跟的,不過我是不小心的!我發誓!我就是跟得太緊了,一不留神就……但我就踩了一下,根本沒有任何影響,他們就是借題發揮,還一口咬定是周禹欺負人,他們就是妒忌!” 吳克臉色鐵青,繃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肖寒你這傻逼??!” 有個男同學嘲諷:“什么妒忌?周禹除了那張臉帥點兒,還有什么好值得人妒忌的么?他們就是看不慣周禹囂張那模樣,打個球真當自己上MBA了似的?!?/br> 吳克氣得要沖上去,“你他媽說什么呢??!” 溪言大聲說:“行了,我知道了?!?/br> 一幫兔崽子真氣得人肝疼。 “你們當這里是什么地方??!”方主任把辦公桌拍得邦邦響,然后指著周禹吼:“你!又是你!你能耐??!把人打成這樣?你把學校當什么地方?你家開的!” “……” 溪言快到的時候,感覺教務處的屋頂都要被震塌了。 周禹站著不言不語不反駁,對的錯的任由對方往自己身上套,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把方主任氣得血壓直飆,拿著棍子就往他身上甩,“讓你耍狠讓你耍狠!” 溪言一進來就看見方主任拿著棍子,她一個健步過去把周禹拉開,“方主任你冷靜一點,別把孩子打傷了!” 方主任指指周禹,“你看看他那什么態度!” 溪言把周禹拉到身后,說:“主任,我了解過情況了,一開始是對方先動腳踹人,周禹氣不過還手了而已,即便要算那也得是兩個人的責任?!?/br> 隔壁班班主任拉著那同學過來,“你看看,這些傷怎么算?你再看看你們班周禹,他傷哪兒了?他就是混蛋慣了!” 溪言皺眉:“萬老師,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這件事該怎么算就怎么算,但先打人就是不對,大家都看著的,是你們的人先動的手,周禹這才……正當防衛?!?/br> 雙方都護著短,誰也不讓誰。 不過溪言咬緊“對方先打人”的關鍵不松口,對方實在沒轍,她不是要替周禹開脫什么,畢竟他把人打傷了是事實,她就是想盡量把對周禹的懲罰降到最低。 至于踩鞋跟壓根就不算事兒,走路還踩鞋跟呢。 而且對方也沒提踩鞋跟的事,估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