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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們好好跟他道歉,讓他媽好好對他,我們這里就是他的家……您看這樣,行嗎?”路珩聽到這里,忽然笑出聲來,一邊笑一邊用手背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吳玉秀看他一笑,連忙跟著補充道:“對??!我們博博還是他弟弟呢,以后讓他好好尊敬他哥哥?!?/br>路珩笑了一會,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你們覺得他需要嗎?”吳玉秀的話停住。路珩道:“你們幾個不干好事的貨色,這么個狗窩似的地方,還當他的家?你們也配!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哈?!?/br>他雖然在笑,可是笑聲中沒有一點愉快之意,有的時候深愛一個人,就會對他所有的喜悅與悲傷感同身受,喬廣瀾見到吳玉秀時的那種掙扎恍惚之色,曾經讓路珩心如刀絞,痛苦難當,而如今聽到這樣的話,他終于再也無法抑制內心壓抑的憎恨。他說:“我告訴你們,我的確是想給他出氣,但是不是因為想挽回你們,你們算什么東西,也值得嗎?我就是單純的看你們不順眼,他希望離你們越遠越好,我則希望你們不要仗著這點血緣關系,就去一再的打擾他。真他媽的!”馬金強敏感地察覺出路珩話語中的恨意,嚇得連聲說:“不會了,我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路珩道:“你真的知道錯了嗎?”馬金強說道:“是,是!”路珩道:“好,那你趴在地上學幾聲狗叫?!?/br>馬金強一頓,而后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路珩冷冷回視,淡然道:“你不是覺得這些都是小事嗎?那你也學兩聲聽聽?只要你學了,我就告訴你,你兒子到底是怎么回事?!?/br>馬金強的臉漲得通紅,實在忍不住了,怒罵道:“cao!你他媽的就是個王八蛋!你……”路珩揪住他的衣領,淡然道:“你再罵一個試試?”馬金強臉上的肌rou都在抽搐,真的很想再破口罵上幾句,可這一回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張嘴了。吳玉秀在旁邊咬了咬牙,哀求道:“要不然……你就叫兩聲吧!”馬金強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吳玉秀忍不住哭了:“不然咱家孩子要怎么辦??!”馬金強好像被這句話戳中了,看了馬博一眼,終于還是狠狠一閉眼,“汪汪”學了幾聲狗叫。其實事情真的不大,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人逼迫著叫,實在讓人感到屈辱難當。路珩松開他,不知道為什么,還是覺得非常生氣,他很少有不能克制自己情緒的時候,那怒氣沖的他腦海中一陣恍惚,有一瞬間眼前幾乎看不見東西,連忙不動聲色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馬金強壓抑地說:“我已經學完了,你,該救人了吧?”路珩道:“救人?行?!?/br>他走到馬博面前,馬博還在掙扎,路珩去掉了屏蔽術,于是整個房間里重新充斥著慘叫聲。路珩淡淡道:“你一直這樣喊,就不累嗎?”他說完之后,直接給了馬博兩個嘴巴子。路珩這兩下下手非常重,兩巴掌下去之后,馬博的兩邊腮幫子立刻就高高腫了起來。吳玉秀驚道:“你干什么!”路珩道:“不干什么,這不就好了?”他兩巴掌打掉了馬博一顆牙,馬博一張嘴,牙齒連著血水就噴了出來,他疼的眼淚都下來了,腦袋嗡嗡作響,忍不住“啊”一聲慘叫出來:“臥槽,你他媽瘋了!”這一聲出來,房間里面一下子就安靜了,馬博也頓時反應過來,心里暗暗叫了一聲:“完了!”馬金強過了一會才轉過頭瞪著他:“你是裝的?”馬博顫聲道:“爸……”馬金強指著他,胸口不斷起伏著,后退兩步,一下子坐在了沙發上,直喘粗氣,氣的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吳玉秀這才反應過來,沖上去拍了他兩巴掌,罵道:“你這個死孩子,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有多擔心?剛才還……你為什么??!”路珩道:“抱歉,請幾位容后再說,我還有別的事情,還是讓我先問吧?!?/br>喬廣瀾不在身邊他心里總是惦記著,不想在這種地方多耽擱,這次來的目的本身就是想弄清楚骨灰盒的事而已,當下直截了當地問道:“馬博,你為什么在制作骨灰盒的用料中摻進陰柳木?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吳玉秀和馬金強同時變色,一起驚呼道:“陰柳木?!”他們兩個是做這門生意的,當然知道制作骨灰盒材料的忌諱,剛剛還跟路珩信誓旦旦地保證了沒有用不該用的材料,可實在沒想到轉身兒子就給了一個大“驚喜”。馬博一直是在裝瘋,剛才已經在旁邊圍觀了路珩的種種本領,心里對他很害怕,被這么一問立刻結巴了,磕磕絆絆地說:“我、我……你在說什么???”路珩不和他廢話,眼看茶幾上放在一包紙抽,他隨手從紙抽中拿了張紙巾,咬破手指,用血在上面繪了一圈符箓,符箓畫完之后,紙巾自動燃燒,冒出的白煙像是某種活物一樣,悠悠飄到一家三口的面前,在他們身上繞了一圈。路珩道:“知道你手上的東西叫什么嗎?”馬博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不看還好,這一看大驚失色,慘叫了一聲:“這是什么?!”那雙手上是一塊一塊的褐色斑痕,順著指尖向上蔓延,到手腕處逐漸減少,但看這個架勢,竟然還隱隱有擴散的兆頭。路珩是陰陽眼,這斑痕他一開始就看見了,所以早就知道那骨灰盒是馬博做了手腳。他淡淡地說:“這是陰尸斑。尸斑出現在死尸上,陰尸斑則是當有人動了不該動的東西是才會出現,你哪個部位碰見了,就從哪個部位開始蔓延,及至蔓延遍了全身,魂魄離體,神仙難救?!?/br>馬博大驚失色:“你說我會死?不能吧?怎么會這樣!他答應過保我一命的!”路珩道:“誰?”吳玉秀也著急了,不管馬博之前犯了什么錯,畢竟現在保命要緊,她連忙催促著:“你快說是誰??!你不說讓大師怎么救你?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馬博快要急哭了:“可是我不認識那個人??!我真的不認識!就是咱們家鬧鬼之后,我走在街上,碰見一個人,說我身上有死氣,家里肯定是有陰靈作祟,他說的這么準我當然就信了!然后我就問他有沒有什么保命的招……”那個人聽馬博這么問,還真的告訴他一個方法,那就是將混有他鮮血的柳木屑放入制作骨灰盒的材質里,這樣他身上的陰氣就會被散去,于是馬博就照辦了。吳玉秀還沒弄明白,焦急地問:“只有這些了嗎,別的你都說清楚了?那你裝瘋騙我和你爸爸干什么?”馬博支支吾吾的不說話,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