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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這可真是扎心了,就那幾個貨,他最近想起來就頭疼,喬楠剛要說話,忽然又一瞪眼睛:“你什么意思?”路珩不緊不慢地道:“看來喬叔叔對自己的兒女并不滿意,我爸也是,總說我是混賬小子,他上輩子肯定是缺了大德了才生我。所以理智地想一想,如果真要是再生個我這樣的孩子,那還不如絕后呢,喬叔叔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喬楠:“……”這他媽糟點太多了,他想指著路珩破口大罵,都不知道從哪里罵起——都是什么神邏輯,說屁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那么認真正經,弄的打算認真聽一聽的他都覺得自己好像一個神經??!還有那句“缺了大德才生我”真的不是在反諷嗎?喬楠憤怒地拍了下桌子:“歪理!我告訴你,你少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什么愛情不愛情,如果喬廣瀾不是我們喬家的人,我就不信你能看得上他,說到底不就是為了錢嗎?你們這種小癟三都是一個德性,妄想靠著姿色上位?,F在你說,想要多少,我給……”在旁邊當背景板的郭思臉色變了,喬楠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好像在重重打她的臉,既然他看的這么清楚明白,既然他一直以來的想法都是這樣的,那么這么多年的夫妻,自己在他眼中又算個什么東西呢?喬楠的話還沒有說完,從頭到尾無論怎么惡語相向也一直面帶笑容的路珩,就已經把臉板了起來。不管是不是認真的,有沒有說氣話,他不許任何人在他的面前說喬廣瀾半點不好。路珩伸手在兜里一摸,找到一張支票,干脆地拍到桌上,隨手抓起旁邊的一支筆,問道:“對,說到底就是個錢字,你想要多少才能讓我們在一起,隨便填?!?/br>喬楠:“……”然后有鑰匙開門的聲音,沒等幾個人做出反應,家門被人從外面拉開,喬廣瀾背著個包從外面走了進來,有點風塵仆仆的樣子,然后他看見沙發上的路珩,一下子就愣了。屋子里一片沉默。喬廣瀾看看路珩,看看喬楠,再看看桌子上的支票,感覺自己一下子領悟到了什么,揚了揚眉頭,忽然笑了。他把包摘下來往地下一撇,手插在褲袋里,吊兒郎當地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了路珩的身邊,注視著喬楠說道:“呦,這是在上演‘給你一百萬,離開我兒子’的戲碼嗎?”他一邊說一邊拿起支票看了一眼:“挺大方啊,空白的,還是要多少隨便填。你們都說什么了?談好價了嗎?”喬楠有苦說不出,打死他他也不可能告訴喬廣瀾,自己本來想拿錢砸人,還沒掏就被人給反砸了,這么一個年輕人都弄不過,簡直讓人笑掉大牙。喬廣瀾本來就是問問,他也不信路珩會吃虧,不過看喬楠神色詭異,心里反倒納悶了,又轉頭去看路珩,意示詢問。“別問了,說了什么都不要緊,我不怕受委屈?!?/br>路珩笑了笑,握住喬廣瀾放在膝蓋上的手,柔聲說:“無論怎樣,我都不會離開你的?!?/br>一副情深義重,委曲求全的樣子。看著他的樣子,喬楠感覺自己像是日了狗。什么叫無論怎樣?老子根本就沒有把你怎樣!他媽的,活了這么大歲數了,還碰上了一朵活的白蓮花!喬廣瀾斜了路珩一眼,很爺們地說:“嗯,放心吧,有我呢?!?/br>喬楠道:“我說你這幾天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這是被鬼迷心竅了吧?你們兩個男的在一塊能有什么好結果?我看你是瘋了,找這么個就會玩心眼的小白臉,他算什么東西,也配進咱們喬家……”他的話沒說完,喬廣瀾已經霍然抬手,將一個杯子狠狠摜到了地上,猛地瞪向喬楠,目光銳利,就好像是要殺了他一樣。喬楠被他這一下子嚇得臉都白了,下意識地把后背往身后的沙發上縮了縮,這才反應過來,氣的聲音發顫:“你、你……”喬廣瀾摔完了杯子,反倒很平靜,淡淡道:“爸,你罵我也就算了,路珩不是你的孩子,也不欠你的,你該尊重他。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打擾他了?!?/br>郭思連忙在旁邊煽風點火:“廣瀾,你也太不懂事了,你爸這是為你好!難道你想一輩子都偷偷摸摸地過日子嗎?”她不說還好,一說喬楠就更生氣了:“見不得光的玩意,同性戀就是有病,我看見你們就惡心?!?/br>喬廣瀾微笑著說:“我喜歡他,我就敢明明白白地說,我也敢明明白白地跟他站在一起,你要惡心你隨便,反正我們不惡心,這就得了,是不是?”郭思還想添油加醋,冷不防路珩淡淡盯了她一眼,她忽然感覺心里一涼,那句話就沒說出來。喬楠道:“喬廣瀾我告訴你,人活一張臉,你要丟你自己的臉我管不了,你丟我的臉就是不行!之前你進看守所的事就已經讓我顏面掃地了,現在要是再找個男人,出去之后就別說是我兒子……不,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喬廣瀾痛痛快快地說:“沒問題。路珩,走?!?/br>路珩答應了一聲,禮數周全地跟喬楠和郭思各自點了點頭表示告別,這才跟在喬廣瀾的身后走了出去,偏偏喬楠還以為他是在挑釁,又給氣了個夠嗆。路珩走出門去的時候,喬廣瀾正在外面等著他,看見路珩過來,就半側著身子沖他伸出一只手,路珩笑了,把手伸過去與他五指相扣,兩人就手拉著手一起走了出去。路珩晃了晃喬廣瀾的手,柔聲問道:“怎么不說話,你在生氣嗎?”喬廣瀾道:“沒有。我在想我是不是有病,莫名其妙地跟他掰扯什么,又不是我親爹?!?/br>路珩詭異地停頓了一下,壓著嗓子說:“對不起,要是早知道是說這個我就不過來了,弄的你家里還鬧了一場,惹喬叔叔生氣?!?/br>喬廣瀾搖了搖頭,說道:“他那些話你不用放在心上,喬楠這個人啊,最在乎的只有他自己。前幾天我剛從看守所出來,他在乎的不是兒子是否受了委屈,身體怎么樣,而是‘喬楠的兒子進了看守所’這件事給他丟人了?,F在同理?!?/br>路珩靜靜地聽著,揉了揉喬廣瀾的頭發,抿了下嘴唇,仰頭看向天空。喬廣瀾沒看見他的表情,提到這件事,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小的時候也被冤枉過。有一回鎮長家那個胖兒子打碎了他自己家的窗玻璃,怕回家挨罵,就非說是喬廣瀾干的,別的小孩都給他作證。在他們眼里,喬廣瀾最瘦小,穿的最破,他爸爸病歪歪的,也不像別人家的爸爸那么厲害,不欺負他欺負誰。鎮長夫婦倒是沒說什么,大概知道喬廣瀾是被冤枉的,或者也可能是一塊玻璃對于他們來說實在是不叫個事,反倒是他媽吳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