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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把話咽回去了,要不然遭殃的還會是他。他們在房間里轉悠了一圈,田萍的生活質量看上去相當不錯,客廳的茶幾上堆放著一些進口零食,衣柜里的不少衣服價簽還沒有去除,她臥室的桌上也擺著很多瓶瓶罐罐,雖然不太懂這些,但兩個人只需要判斷出那是昂貴的化妝品就夠了。但……這些目前都沒什么用處……這個公寓是兩室一廳的結構,田萍的臥室就是她死去的地方,并不算很大,里面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個衣柜和一個梳妝臺。路珩出來后,指著另外一扇鎖著的門問道:“那是干什么的房間?”喬廣瀾回憶了一下:“我……不是,是原主,從來都沒進去過,平時鎖著?!?/br>路珩開玩笑道:“哦,這么神秘?不會是潘多拉的盒子吧?”喬廣瀾笑道:“那么現在關在里面的不恰恰應該是‘希望’嗎?”路珩一愣,隨即溫柔地睇了他一眼:“說得好?!?/br>他后退兩步,飛起一腳把門踹開,然后一個閃身擋在小貓的前面,但房間里面平平常常,既沒有什么恐怖的東西,也沒有想象中的煞氣涌出。一人一貓互相瞅瞅,路珩就先進去了,喬廣瀾跌跌撞撞邁著小碎步跟在他的后面。房間里是一張雙人床,床頭柜上擺著一個收納箱,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床上的被子亂糟糟的,有一半拖在地下。路珩把收納箱打開,只略略一掃,表情就變得非常難以言喻,第一反應就是迅速把蓋扣上了,扣上之后,還忍不住瞥了喬廣瀾一眼。喬廣瀾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問道:“怎么了?”路珩:“呃……”喬廣瀾想看夠不著,氣的在地上跺爪子:“你說話??!”路珩沒辦法,只好把他抱到床頭柜上,喬廣瀾用頭拱開箱蓋,很奇怪地看看:“蠟燭?繩子?鞭子?這些都是什么東西,你的表情那么諱莫如深,作法的邪物嗎?”路珩扣上箱蓋:“看一眼就行了,你還小,反正咱們肯定不會用到的,我可舍不得?!?/br>喬廣瀾:“……”他忽然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東西了,顧不得和路小賤人計較,驚訝地說:“怎么回事,田萍她……”路珩彎腰,把那床拖到地上的被子撿起來抖了抖,發現里面卷了一件男式襯衣,一件薄外套,其余的就沒有了,于是隨手扔到一邊:“雖然很不愿意以不好的想法去揣測一個年輕女孩,但是我覺得我好像明白以她母親單身有沒有穩定工作的經濟條件,是如何供養生活這么奢侈的女兒了……”路珩的話突然停住,彎腰重新把那兩件衣服撿起來,喬廣瀾沒注意他的動作,接口道:“這早就很好理解吧?她在跟蔣家大少交往,經濟上當然不用發愁。難道是蔣潮華有這方面的怪癖又不愿意讓人知道,所以弄得這么神秘?”“不?!甭风窈鋈徽f,他拿著那兩件衣服,沖喬廣瀾示意道,“你看看這衣服,能發現什么?”喬廣瀾看了一會,神色一動:“這不是同一個人身上的?!?/br>這兩件衣服雖然一件是外套,一件是襯衣,完全可以當成一身來穿,但仔細看去,卻能發現很明顯襯衣比外套要大上好幾碼,衣服的主人一定是個大胖子。路珩受到啟發,跑到大廳里去看鞋櫥,鞋櫥中除了同樣碼數的女鞋之外,果然放著好幾雙男用拖鞋。喬廣瀾不能置信地說:“難道除了蔣潮華之外,田萍還在跟其他的人……交往?這么明晃晃的,蔣潮華怎么可能無動于衷,這——不會就是她的死因吧?!?/br>他原本差點脫口而出的實際上是“援/交”,到了嘴邊又覺得沒有最終確定就這么說別人不好,于是咽了回去,選擇了一個相對溫和的形容。但實際上這件事已經沒有太多可置疑的了,唯獨需要知道的就是蔣潮華在這其中做了什么,又知道什么,他一個豪門世家之子,即使田萍只是被包養,蔣潮華也不該容忍她跟自己交往的時候轉投他人懷抱才對。路珩沉吟道:“聽說姓蔣的是個妻管嚴,還特別摳,平時為人就不大氣?!?/br>喬廣瀾在客廳里轉悠一圈,重新用頭擠開田萍的臥室門走了進去,路珩隨后跟上。喬廣瀾道:“難道是蔣潮華他老婆因為嫉妒殺人?或者說是蔣潮華發現了田萍這種行為,認為她背叛了自己,所以不容她繼續活下去……不對,這些都說不通啊?!?/br>路珩一一拉開田萍房間里的抽屜:“是啊。如果是這樣顯而易見的理由,殺人者不會連現場都不處理,留給咱們這么多的東西發現。應該還是過幾天和蔣家接觸接觸,我們會有更正確的判斷。咦,這是什么?”喬廣瀾順著路珩的手看過去,發現他從梳妝臺抽屜的最底層拿出來一個本子,打開一看,上邊寫的不是日記,倒更應該說像個賬本,記錄著每個男人到來的時間,是否需要道具服務以及應付的金額。蔣潮華的名字也時常會出現,但后面沒有跟著金額數。即使路珩一向聰明過人,這時候也有點想不明白這些人都是什么關系了,他翻了兩頁就沒看完,把小本子塞進口袋里打算回去再研究,跟喬廣瀾說:“走嗎?”喬廣瀾道:“喔,走吧?!?/br>他們出來之后,路珩站在門口鎖門,對面的房門忽然也被打開了,一陣對話聲也跟著飄出來,聽上去像是主人送客。路珩唇邊微微掠過一絲不屑的笑意,這讓他一向柔和的神情顯出了幾分刻薄。鎖好門之后也沒回頭,打算領著喬廣瀾下樓,卻被身后一個女人的聲音試探著叫住了:“請問……是路大師嗎?”路珩轉身,神情在這個瞬間已經變得自然,微笑道:“你好?!?/br>對方一看真的是他,立刻就激動了,連忙趕上來連聲道:“我剛才看著就像,原來真的是路大師。大師您好,上次您來看過之后,我媽和我兒子真的就再也沒有見過那些臟東西,我一直想當面道謝來著,沒想到今天在別人家串門反倒遇上了,謝謝您,真的謝謝您!”她這一連串的話說下來,路珩也沒想起自己碰見的這到底是哪一個,不過是誰都不重要,他不動聲色地說:“不用客氣,沒事就好?!?/br>“大姐,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特別靈的大師?治好了你媽和你兒子的癔癥的那個?”那女人身后送客的主人默默聽著兩個人說話,這時候插了一句嘴,她的嗓音非常嘶啞,一開口就像磨砂子似的,立刻吸引了所有人……和一只貓的目光。喬廣瀾站在路珩的腿邊看著那個女人,樓道的地面和后方的墻本來就是白色的,他又長得很小只,一時沒被別人注意到。他一下子認出來這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