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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臨樓的攻勢:“可是你知道你的傷為什么總是反反復復不見好嗎?因為當時你背上中的那一劍,劍刃早已被我涂抹了毒/藥!冥照魔尊,能拖到現在是你的幸運,但這里杜鵑遍地,其花粉正是催發那種毒/藥最好的輔助,群花送葬,魔尊合該瞑目了!”臨樓沉默片刻,臉上突然泛起了一個笑容,那個笑,帶著說不盡的睥睨與邪惡,好像僅僅是這一個笑,就讓人明白了,魔族為何被稱之為“魔”。他飛身而起,腳踏虛空,長刀旋轉著在半空中一劈,突然間紅光乍現,雷霆大作,無數烈火夾雜著戾氣從穹頂呼嘯而至!太御真人沒想到會突然之間天降烈火,單靠劍氣抵抗不住,連忙后退架起結界,幸虧他也是修為精湛,這才勉強抵抗住了攻擊。臨樓那道貫穿前胸后背的劍傷已經在隱隱作痛,他一個靈流暴擊將太御真人的結界震出了裂縫,冷然道:“那你怎么不想想,本尊明明知道你是個什么東西,為什么還要跟上來?哼,想奈何我沒那么容易!就算我最終得不到他,你也休想,我今天豁命殺了你,最起碼可以他以后的人生過好?!?/br>太御真人一愣,等到明白臨樓話里的意思,他竟忍不住大笑起來。臨樓沒工夫理會他的發瘋,他正準備發動魔族同歸于盡的秘招,直接了結了這個變態,不然很有可能就來不及了,如果給喬廣瀾留下這個隱患,那他才真的是連死都不能瞑目。太御真人明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發笑,但他就是停不下來,甚至笑出了眼淚:“沒想到無心無欲的魔族之主,竟然還是多情種子!但閣下注定不能成功,一想到這樣的你馬上就要含恨而死,實在是讓人無比興奮啊?!?/br>他神色一厲:“所以我你應該明白了你為什么會失??!悟的透天地玄通,勘不透人心所向;平得了日月山河,卻——躲不過背后殺招??!哈哈哈哈哈!”臨樓毫不動容,淡淡地說:“是嗎?”他一拍刀柄,佩刀暴起,馬上就要使出最后的絕殺,然而刀鋒未至,已經被另一把長劍架在了半空中。這一劍的威力還比不上剛才太御真人劍下五分的兇狠,但臨樓一抬眼,卻一連向后退了好幾步,不敢置信地抬手捂住隱隱作痛的胸口:“是……你?”喬廣瀾道:“是我!冥照魔尊,閣下犯我門派,傷我掌教,欺人太甚!”臨樓身邊的霧氣一下子就飄散了,露出那張蒼白而俊美的面容:“我、我沒有!”太御真人已經顧不得深究喬廣瀾是怎么出來的了,他心中得意極了,重新拿起劍向臨樓攻擊過去:“師弟,來的好!”當著喬廣瀾的面,臨樓似乎連還手都忘了,連連后退,眼看著喬廣瀾站在原地,眉目沉凝,劍尖緩緩抬起對準了他,鋒芒奪目,招式跟太御真人一模一樣,好像要將人的心臟都攪碎了。他隨手擋住太御真人的攻擊,卻舍不得把刀鋒沖向喬廣瀾,心亂如麻:“你真要與我走到這樣的地步?”喬廣瀾道:“當初你也說了,我若是選擇玉瓊派,你我再無情分可言?!?/br>臨樓咬著牙說:“可那些都是氣話!你知道我從來都舍不得怪你,你跟他走也就算了,你丟下我也算了,可是這么多天你連個消息都不給我,我來到山門之下,你也不肯和我見面,我只是擔心而已……”他這話委屈的不行,仿佛就要哭出來了,早已沒有了之前的霸氣。喬廣瀾正是忙亂的時候,看著他那副慫樣,恨不得把這個“嬌妻”胖揍一頓。太御真人道:“師弟,別和他廢話,除惡務盡!”喬廣瀾道:“嗯?!?/br>他的劍尖上鋒芒暴漲,在旁邊協助太御真人,只是招式雖然是向臨樓發的,他的目光卻一直緊盯在太御真人身上。太御真人一邊搶攻,一邊道:“我就知道,你最終一定還是會助我的!等殺了此人,師兄不會再放你離開?!?/br>喬廣瀾亦步亦趨地跟著他,眼看時機到了,破綻已出,神情忽然振奮,唇邊綻開笑意:“我當然會助你,助你——升天!”最后兩個字語氣陡然一沉,太御真人尚未會意,只覺得背心劇痛,跟著一涼,他茫然低頭,一截淡藍色的劍鋒從他的胸口透體而出。“悟的透天地玄通,勘不透人心所向;平得了日月山河,卻躲不過背后殺招?!眴虖V瀾握著劍柄,站在他身后淡淡說,“這話說的不錯,還是還給你吧?!?/br>太御真人只顧著盯緊胸口那半截露出來的劍刃:“這、這……你……”喬廣瀾道:“認出來了?這是師尊的劍,你弒師殺弟,又企圖對我的人下手,死有余辜?!?/br>太御真人的喉嚨里咯咯作響,一時間無數往事涌上心頭,他卻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做了那么多,卻有一天是死在了喬廣瀾的手里。是痛、是悔、是恨、是掙扎……他摸索著向后面伸出手去:“讓我看看你……師弟,我現在還記得,你我曾經……”喬廣瀾躲開他的手,始終沒有走到太御真人的面前,滿足他的要求,他淡淡地道:“你所留戀的那些,都是我最厭惡的。走好?!?/br>隨著長劍向后拔出,鮮血噴濺,太御真人倒地而死,漫山杜鵑瞬間枯萎。喬廣瀾和臨樓面對面站著,他收劍抬頭,就對上了對方的目光。臨樓柔聲道:“阿瀾?!?/br>“哼?!眴虖V瀾繞過地上的尸體,向他走過去,“我以為你會怪我之前離開你?!?/br>臨樓下意識地展開雙臂,想抱他,轉眼看見自己身上的血污,重新放下了手,唇邊還帶著繾綣的笑意,道:“也怪,可又舍不得?!?/br>喬廣瀾主動過去,給了他一個擁抱,臨樓手里的刀“鐺啷”一聲落到了地上,再也管不了什么血跡不血跡,緊緊回摟,白衣上面印染了淡淡的血跡,仿佛雪地中隱然綻放的梅花。喬廣瀾道:“你這個二百五!老子剛才拼命跟你眨眼睛,讓你配合我殺了這個變態掌教,你就好像木頭疙瘩一樣站在那里不動,害我多費了不少功夫?!?/br>臨樓把臉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輕輕親了一下喬廣瀾的脖子,滿意地感覺到對方的身體微微一顫,這才說:“他畢竟是你的師兄,我一看見你心都亂了,就忘了去注意別的。我其實真的很怕你不會選我啊?!?/br>喬廣瀾一揚眉:“竟然這么不自信。我之前沒有跟你說過嗎?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就是你了。沒有別人?!?/br>他加重語氣:“從來都沒有?!?/br>臨樓:“……”喬廣瀾半天沒等到他說話,納悶地抬頭看了一眼,抬手就把臨樓推開了:“好不容易想出來這么幾句好聽的,你在這一臉復雜是什么意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