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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很聽喬廣瀾的話,又蹭了他一下,蹦到船頭,水波涌起,小舟開始自己行駛起來,一路上云霧縹緲,靈氣生光。有任法獸開路,小舟一路上幾乎是御風而行,很快觸岸。酥酥落到地上,又蹭了蹭喬廣瀾的褲腿,軟軟地叫了一聲,像是在提醒他不要忘了喂好吃的。喬廣瀾俯身拍拍它,瞇著眼睛笑了一下,它就重新跳到草叢中去了。喬廣瀾直起腰,回頭問路珩道:“你還見別人嗎?”長流派屬于道家,意形門篤信佛教,兩個門派都是風水界數一數二的大佬,但這個數一還是數二的問題關乎顏面,總也撕不出來一個結果,所以關系一直不好。再加上喬廣瀾在意形門一向如同眾星捧月一樣的存在,他看路珩不順眼,他同輩分的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就全都看路珩不順眼……路珩好像沒有聽出喬廣瀾的言外之意,無辜而又自然而然地回答道:“當然要一直把你送上去才放心啊?!?/br>喬廣瀾道:“好,那就走吧。我保護你,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br>路珩感慨道:“好幸福啊?!?/br>喬廣瀾起初成功破解了最外層的法陣,進山的時候就沒有驚動別人,這時他和路珩再往里走,就已經是重重疊疊的廟宇。有人匆匆從最外圍的屋子里跑出來:“是什么人竟然不告……呀——師兄!喬師兄!”喬廣瀾忍不住揉了揉耳朵:“潘亙,你當初怎么沒去學美聲呢?”潘亙自言自語:“我沒看錯吧?不,即使看錯了也不會聽錯,這個口氣絕對是師兄沒錯!師兄,你終于活了,你居然還和路珩走在一起!”不知道為什么,喬廣瀾莫名地從師弟嘴里聽出了“和他走在一起,你還不如死得好”這層意思。路珩在旁邊笑瞇瞇地說:“小潘,你剛才叫我什么?”潘亙頓了一下,往喬廣瀾那邊縮了縮,囁嚅道:“是路、路少掌門?!?/br>他從剛才開始都有一種在夢里的感覺,現在往喬廣瀾身邊一靠,感覺到他的體溫,心里突然明白過來,猛地轉身一把抱住他,眼淚頓時就流下來了:“嗚嗚嗚,師兄,你真的回來了,這真是太好了,我之前都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嗚嗚……”路珩酸溜溜地吸了口氣,忍著沒有阻止,轉身一腳踢飛了旁邊一塊無辜的小石子。喬廣瀾余光瞥見了,不知道為什么,一向我行我素的他心里也感覺有點不自在起來,拍了拍潘亙的后背:“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又沒死?!?/br>喬廣瀾實在不太會安慰人,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說完這句話之后,對方的哭聲反而更大了。正當路珩忍無可忍,準備直接上手擼袖子搶人的時候,里面忽然又傳來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這回聽起來應該是不少的人。他和喬廣瀾兩人一同看去,數名年輕男女疾步迎面走來,最前面的人一眼看到喬廣瀾,幾乎是飛奔沖向他,然后做了一個路珩剛剛一直想做的動作——他直接把潘亙從喬廣瀾的懷里揪出來,然后緊緊地摟住了他。喬廣瀾臉上飛快地閃過一抹動容,但轉眼就被他壓下去了。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再開口的時候,說話的語調依舊是那種懶洋洋滿不在乎的樣子:“單師兄,這么多人呢,你們要是一個個的抱下來,恐怕抱到天黑也抱不完?!?/br>單璋滿腔感傷被這小子一句話就擠兌沒了,又好氣又好笑,松開他之后照著喬廣瀾的肩膀就捶了一拳:“想得倒美,除了我一時犯傻,誰想抱你這個臭小子?!?/br>喬廣瀾大笑,單璋后面的人紛紛圍過去,拽著他問東問西。路珩在旁邊看著,也忍不住笑了,喬廣瀾小時候雖然受了很多苦,但他在意形門的團寵地位實在沒的說,即使再怎么吃醋,看到別人都對他好,也實在是件高興的事。說了幾句話,單璋道:“身體還沒好,不要在風里站著了,進去吧。師父還在里面?!?/br>喬廣瀾點點頭,光明正大地把被擠到一邊的路珩拉過來,道:“路珩,走,跟我進去歇歇?!?/br>路珩溫柔地看了他一眼,眼睛里面盛滿了笑意,單璋這才發現他的存在,一抹復雜之色從臉上掠過,他頓了頓,道:“路少掌門也來了,快請?!?/br>喬廣瀾驚訝地看著他,他本來以為路珩這次上山一定撈不到什么好臉色,已經如自己承諾的那樣做好保護他的準備了,沒想到單璋的態度雖然不算親熱,但竟然很客氣!其他的人看路珩的時候,也像是比平時柔和很多。這……都吃錯藥了么?他正想著,路珩已經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把你送上來就好,我先走了。好長時間沒見師父,我也該回門派去看看他?!?/br>喬廣瀾想了想,點點頭道:“那好吧?!?/br>路珩拍拍他的肩膀,沖喬廣瀾一笑,轉身就走。單璋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定了定神,道:“小潘,快去送送路少掌門,酥酥恐怕不聽他的話。小喬,咱們進去?!?/br>喬廣瀾把目光從路珩的背影上收回來:“好?!?/br>單璋退后幾步,微微側身,讓他先行。意形門收徒的時候非常重視人品,門下弟子又大多數都是孤兒,因此大家相處的非常融洽,如同血親,但不管怎么說,喬廣瀾是下一代門主,該有的禮節不能失。喬廣瀾“嗐”了一聲,搖搖頭,在最前面進去了。這里的建筑秀致古樸,依舊保持著當年意形門初創時留下來的形態,只是幾經返修,喬廣瀾繞過回廊,穿過幾處庭院,院子里面的房門虛掩著,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正在聚精會神地烹茶,看上去還跟有幾分仙風道骨,連弟子們前來的聲音都沒有打擾到他。院子不大,其余的人散去了,只有喬廣瀾和單璋兩個進了門。喬廣瀾走到桌前張望一眼,幽幽道:“別裝了,水煮老了,茶葉放多了,你實在不是個風雅的料啊,師父?!?/br>單璋偷偷看了自己的師父一眼,悄悄往旁邊挪了挪,生怕戰火燒起波及無辜。剛剛躲開,一個茶杯就照著喬廣瀾扔了過來。喬廣瀾眼疾手快地一抄,茶杯接在手里,他看也不看,一口把里面的茶喝下去,然后“呸”了一聲:“我說什么來著!真難喝!”夏長邑罵道:“臭小子,剛死回來就給你師父添堵,你還是滾回瑜嵐山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吧?!?/br>喬廣瀾施施然把茶杯扔了回去:“破老頭你瞎啊,我是活著回來的,讓你失望了?!?/br>夏長邑道:“哼,我是瞎,我要是不瞎,當初充話費選贈品的時候,怎么就沒選旁邊那桶花生油選了你這個臭小子!”喬廣瀾道:“怪我!怪我沒那桶花生油那么好的命,跟了你這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