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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扇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再去精神科看看醫生,查查我自己是不是有病?!?/br>路珩沉默片刻,哈哈大笑:“那個時候再懷疑不是就晚了嗎?俗話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我早在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說過,你這小子又傻又倔,早晚要吃虧?!?/br>喬廣瀾怒道:“我去,你是不是一天不挑釁能死??!”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扭住了路珩的領子。路珩一動不動,任他把自己拖到了面前,他的臉上雖然還殘留著剛才的笑意,眼中卻有一種悲怒之色,那笑不像是開心,反倒更像是一種宣泄。兩人身高相仿,喬廣瀾近距離看著路珩,沒有動手,目光中帶著一種審視。路珩也看著喬廣瀾,這個人眉如春柳,眼似飛刀,明明有著最秀美的樣貌,偏偏又是那樣凌厲的眼神,那樣凌厲的性格,那樣……說什么都不肯服軟的一個人。但他們也曾經耳鬢廝磨過,自己現在卻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這一切了……喬廣瀾厭惡他的喜怒無常,可卻不知道,路珩所有的情緒和失態,都只為了他一個人。路珩眼神一瞟,看見了喬廣瀾微抿的嘴唇蒼白中透出一點淡粉,他喉結微動,又把目光移開了,說道:“你不動手?”喬廣瀾說:“我覺得你最近很奇怪,沒精打采,苦大仇深,打你沒意思。你怎么了……難道是被人甩了?”路珩心口被扎了一下,“呵”地冷笑出來。喬廣瀾本來是為了調侃他才隨便那么一說,看見路珩的反應嚇了一跳,狐疑而又驚悚地說:“不會是真的吧?哪個妞這么睿智,竟然沒被你給迷惑住?!?/br>路珩深深看了他一眼,實在忍耐不住,突然抬手,面無表情地捏著喬廣瀾的鼻子晃了晃,然后拍開他扯著自己領子的手,轉身走了。這個動作親昵又溫柔,就是時機場合以及對面的人都有點不對勁,路珩走了半天,喬廣瀾才從驚悚中回過神來。他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喃喃道:“這人是真瘋了?失個戀竟然被刺激成這樣,我天哪……”這樣說著,他還是忍不住把手在鼻梁上反復地蹭,壓下心中莫名的躁動,回了宿舍。路珩比他早一點進門,他和范志波剛剛才講了死人的事情。路珩故意把事情經過描述的繪聲繪色,非常詳細,范志波聽著他說,臉色都嚇變了,喬廣瀾推門進來的時候他嚇了一跳,驚叫一聲,裹緊了被子。路珩的情緒已經調整過來了,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看見喬廣瀾進來,他立刻使了個眼色。喬廣瀾一愣。路珩已經感嘆道:“小磊啊,你說這個學校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轉過來之前就聽說常常死人鬧鬼,本來還不信,結果這來的第二天就出事了。唉,好像你那個叫金英民的同學也是死在這所學校吧?”喬廣瀾背對著范志波,瞪了路珩一眼,語氣卻又是疑惑又是感慨:“是啊,金英民到現在為止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今天許兆文死的又那么奇怪,我這心里還真是有點害怕?!?/br>第73章第四世界回歸的醋王路珩眼光一掠,似笑非笑道:“害怕什么?”喬廣瀾陰森森地道:“害怕他回來??!你看,他的東西還都放在宿舍里呢?!?/br>“啊,你們別說了!”范志波驚恐地喊了一聲,喬廣瀾和路珩同時住口,范志波又道:“江、江磊,你說金英民真的死了嗎?他不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尸體……消息可靠嗎?是你聽高荷說的?”喬廣瀾看了路珩一眼,路珩立刻問道:“高荷,那是誰?”喬廣瀾現在的身份是江磊,這句話他不適合問,路珩作為一個什么人都不認識的轉校生,卻是問什么都沒關系。其實這家伙還是挺有用的,最起碼機靈。喬廣瀾以前從來沒有和路珩一起外出辦事過——誰也不敢把這兩位分派在一起,一個說不好恐怕就自相殘殺上了,不過現在看來,路珩這人也不算是完全不可以合作。范志波臉色有點尷尬,看了喬廣瀾一眼,還是解釋說:“高荷不是江磊的前女友嗎?她以前和金英民都是書法協會的,所以應該比較熟吧。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問問?!?/br>他說了一會,喬廣瀾和路珩都有些明白了。過去江磊跟范志波是隔壁班同專業,所以雖然沒有說過話,但一起上的課多了,范志波也知道點他的事情。江磊有一個女朋友名叫高荷,是學校書法協會的成員,長得很漂亮,后來江磊毀容之后,她就跟江磊分手了,現在已經找了一個富二代,正在交往中。范志波跟金英民一個宿舍,知道他也參加了學校的書法協會,平時應該會跟高荷同時參加過很多活動,兩人應該還算熟悉。后來金英民失蹤之后,高荷還作為書法協會的代表過來問過這件事,可惜范志波什么也不知道,問他也沒用。喬廣瀾道:“我不是聽高荷說的,我和金英民家里有點親戚關系,聽他們家的人說,金英民已經過世了?!?/br>范志波苦笑道:“我他媽這是什么命?住哪個宿舍哪個宿舍都要死人,還讓不讓人過日子了?!?/br>喬廣瀾聳聳肩,沒再說什么,倒是范志波連著好幾天臉色都很難看,顯然特別在意這件事,聽說還去廟里求了個符帶著,那張空下來的床上也被他貼了兩道像門簾一樣的黃紙,整個宿舍都彌漫著一股又詭異又土炮的氣息。幸虧喬廣瀾和路珩來到這個學校時都很隱蔽,不然如果讓其他一些老熟人知道,兩個風水界年輕一代的領袖人物、未來希望之星居然住在這么一個宿舍,肯定會笑掉大牙。喬廣瀾試圖把那些亂七八糟什么用都沒有的破條子摘下去,但遭到了范志波搏命一樣的抵抗,他覺得自己簡直像是欺負人,也只好苦笑著投降。范志波甚至還特意買了一個大紅色的床簾,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把自己給圍到里面,搭配著隔壁床上的黃紙,連一向能裝的路珩都被雷的不清,忍不住搖頭:“這有什么用?!?/br>喬廣瀾道:“他大概覺得他下了個相當無敵的結界,人生這么艱辛,不腦補還能怎么樣?!?/br>路珩道:“如果他知道他跟大師住一個宿舍,就一定不會這么驚慌了?!?/br>喬廣瀾揶揄道:“喔,一個剛剛不用睡床板的大師,真的是很厲害呢?!?/br>路珩垂下眼簾,微微笑了,喬廣瀾看他沒還嘴,還有點無趣,自己先上床睡覺了。路珩也爬到了自己的床上,聽著近處清淺的呼吸聲逐漸平穩,他又忍不住輕手輕腳地坐了起來。月光從窗簾的后面透過來一些,將宿舍里的一切都映出了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范志波的簾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