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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為其難,睡你的木頭板子去吧!”他一翻身裹好被子,真睡了,大概是想到路珩在旁邊受苦受難心里實在太高興,這一覺他睡得格外踏實,跟前半夜的輾轉反側格外不同。早上醒了,喬廣瀾坐起來就聞見一股飯味,路珩穿戴整齊坐在桌邊看書,陽光打在他英俊的側臉上,顯得溫潤如玉,人模狗樣。喬廣瀾翻了個白眼,路珩見他坐起來,就說:“我買了早飯?!?/br>喬廣瀾剛要說“那您老自己享用吧,我怕有毒”,路珩就已經用筷子夾起一根油條咬了一口:“嗯,很好吃啊——喬廣瀾,跟你說一聲,我昨天太忙了沒來得及領飯卡,用了你的,這頓飯當你請客吧。你要是不吃更好,這兩份我都……”喬廣瀾深呼吸,一言不發地下床,洗漱,吃飯!路珩的臉上掠過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他買了兩份菜,放到了兩個人中間一起吃,路珩知道喬廣瀾比較愛吃涼拌花生米,不過不喜歡里面的芹菜,下筷子的時候就只把芹菜夾出去自己吃了。正吃著,宿舍門開了,走進來一個個頭瘦高的青年,他的皮膚偏黑,五官其實不算難看,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瘦,整體上就給人一種尖嘴猴腮的感覺。喬廣瀾轉頭一看,從這個人的面相上就能看出來,他的性格應該屬于浮夸油滑,膽小怕事,卻又比較喜歡在背后言人是非的那一類,立身不正,福德渙散。他微微挑了挑眉,余光一瞥,知道路珩肯定也看出來了。那個男生背著大包小包進來,冷不防看見宿舍坐著兩個超級大帥哥,看著那臉簡直晃眼睛,不由愣了愣。在這種時候,第一個開口的永遠都是路珩,他打招呼道:“同學你好,我叫路珩,是175屆自動化專業的,咱們以后應該就是室友了?!?/br>那個男生連忙拎著東西進來:“啊,你好你好,我叫范志波,我比你高一屆,學的也是自動化。咱們應該經常一起上公開課呢,我之前怎么沒見過你?”如果別人會見了沒印象,但路珩這樣子絕對是校草級別,他應該早就能聽說才對。路珩聽到這個名字,微頓了一下之后淡淡笑笑,道:“我是轉校生?!?/br>范志波干笑道:“轉到這個學校來啊,那你……挺有意思的?!?/br>路珩:“……”喬廣瀾也沖范志波點了個頭:“江磊,和路珩同班?!?/br>“哦哦,江磊……???”范志波忽然一愣,驚訝地看著喬廣瀾,“你這個名字……過去我們隔壁班也有一個人叫江磊……”喬廣瀾道:“啊,就是我?!?/br>范志波驚訝道:“你是江磊?!就是那個被爆炸毀容的……”他太驚訝了,說到這里忽然覺得不合適,連忙把剩下的話收回去。好在喬廣瀾似乎沒在意,“嗯”了一聲,道:“整了個容,整好了就回來了,所以現在比你低一級?!?/br>范志波:“……”這怎么把整了個容說的跟換了件衣服似的,整成這樣簡直是要命,這得花多少錢啊。他打量了喬廣瀾一下,想在他臉上找出什么殘留的痕跡,一不小心看得太細,時間久了,忽然聽見路珩在旁邊咳嗽了一聲。范志波下意識地往路珩那個方向一看,被他淡淡瞥了一眼,嚇了一跳。雖然路珩看起來臉上一直帶著笑容,話也要稍微比喬廣瀾多上一點,但他身上仿佛帶著一種天生高高在上的倨傲之氣,讓范志波在他面前不太自在,不由自主地有些害怕。他連忙把打量喬廣瀾的目光收了回去,干笑道:“你這整容整的也太成功了,感覺跟換了一個人似的?!?/br>喬廣瀾攤了攤手,道:“是啊,一不小心就整太帥,我也很困擾?!?/br>范志波和路珩一起笑了,剛才的尷尬被沖淡了很多,范志波走到最后一張床板邊上,開始收拾自己的被褥。路珩看了那張早就鋪好的空床一眼,道:“這么說,咱們宿舍還有一個人放下了東西,但是一直都沒回來。你認識嗎?”范志波道:“不認識。我本來不是在這個宿舍樓住的,這是新換的宿舍?!?/br>喬廣瀾順口道:“你都大三了,為什么要換宿舍?”范志波干笑道:“嗐,那就是……和原來宿舍的人……處不好唄……”在他的身后,路珩悄悄拽了下喬廣瀾衣服,向他眨了眨眼睛,小聲道:“他叫范志波……”喬廣瀾沖路珩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他的意思。金英民剛一出事的時候,他就已經調查過很多東西了,當初金英民在學校里住的也是四人間,三名舍友,其中有一個的名字就叫做范志波,只是不知道兩個是不是一個人。路珩示意喬廣瀾看,他們背后可以發現范志波的手正在微微發抖,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喬廣瀾眼神一轉,若有所思。這個他隨便選的宿舍很有意思,路珩這個小賤人是自己湊過來的也就罷了,新來的范志波似乎藏著什么小秘密,還有那個一直空著的鋪位,又和昨天的黑影有沒有關系呢?喬廣瀾道:“咱們……”他剛剛開口,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喬廣瀾道:“進!”門被一下子推開了,一個人匆匆地闖了進來,宿舍里的三個人都看著他,他顧不上打招呼,急匆匆地問道:“許兆文是你們宿舍的嗎?”喬廣瀾和路珩對視一眼,一起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倒是正在鋪床的范志波探頭看了看旁邊床上的卡片,說道:“這上面寫的這個名字。不過他一直沒回來過,我們都沒見到?!?/br>那個剛闖進來的同學大聲說:“那你們快出去看看吧!他死了!”范志波手里的枕頭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激起一片灰塵。喬廣瀾和路珩大吃一驚,對視一眼,同時想到昨天晚上的黑影,立刻起身,一起跑出了宿舍樓。他們連路都不用問,哪里聚集的人最多,肯定就是在哪里出了事,出去之后果然看見就在昨天喬廣瀾和路珩動手的地方不遠處,圍了一圈人。喬廣瀾一馬當先擠了過去,路珩無奈地搖了搖頭,緊緊跟在他的后面。一棵大樹被周圍的人圍的里三層外三層,但所有的人都默契地和大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仰頭看著什么,喬廣瀾擠到最前面,跟著仰頭,赫然發現大樹一根粗壯的枝條上盤膝坐著一個人,就好像在練輕功的什么武林高手一樣。路珩輕聲道:“他死了?!?/br>喬廣瀾這時候也能看出來,坐在樹上的那個人雖然姿勢很端正,但眼耳口鼻周圍都有血跡,臉色青黑,胸口不再起伏,顯然已經沒有了呼吸。這時候許兆文也是剛剛才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