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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忽十分不滿,嘴上沒說什么,過后卻叫皇后派了兩個嬤嬤過去伺候三皇子,一連冷了她好一陣子。 盡管知道希望渺茫,許貴嬪和紀明徹還是叫太醫想法子為三皇子醫治??蓛赡赀^去了,三皇子并無太大起色,反而和同齡人的對比越來越明顯。 知道八成是治不好了,許貴嬪只覺疲憊。 她年歲也不算小了,入宮六七載肚子沒有動靜,許家已經慢慢撤走了交給她的資源?;蛟S最遲明年,許家就會再有姑娘進宮,以后她能依靠的只有位分和陛下。 她得做陛下手里制衡許家的工具,還得有個好名聲,至少三皇子患有失魂癥的罪責絕不能落在她頭上。許貴嬪思量再三,先是放出了三皇子癡傻的傳言,接著動用自己這幾年暗里收買的東配殿之人,將其告知嚴婕妤。 嚴婕妤收到的消息是,昭妃生的四皇子都會背詩了,大四皇子三個多月的三皇子卻連說話都不會,是個只知道流口水的傻子。惡煞奪運,說的根本就不是當初蔣貴人肚子里的孩子。 一招禍水東引,只要用些小手段讓她闖出東配殿…… 可惜嚴婕妤服食了幾年的□□,腦子早不好使了。什么昭妃四皇子,她根本不認得,只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兒子是被許貴嬪奪走的。 一聽說自己的全部希望叫許貴嬪養成了傻子,她那股瘋勁兒立馬上來。幾個宮女假意沒攔住,又有意無意幫著擋了下外面守著的侍衛,她一臉猙獰,成功沖出了東配殿。 許貴嬪倒沒想過嚴婕妤真能把辛虞怎樣,只是讓大家看看她的瘋相,順利將鍋甩給她這個親娘。沒想到嚴婕妤居然直奔主殿而來,而她的宮女,要么被嚇得忘了反應,要么匆忙間試圖上前阻攔卻同自己人撞到一起,延誤了時機。 幾乎是幾個眨眼,骨瘦如柴頭發散亂的嚴婕妤就沖到了她面前,從袖子里抽出剪刀,一剪刀揮開貼身伺候她的宮女,接著捅向她的腹部。 直到嚴婕妤被七手八腳按在了地上,許貴嬪捂著流血不止的小腹,仍不明白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 蘭翔:讓你想坑宿主,活該! 自從做了一宮主位,辛虞手下可用之人變多了,消息也比從前靈通。翊坤宮那邊出事后不久,她便收到了消息。 “嚴氏不是被關得好好的嗎?怎會突然跑出來?” “還不清楚?!绷岘嚦鰧m嫁人后被提上來的琉璃道,“不過據說她瘋得厲害,沖到主殿一連扎了許貴嬪三剪刀,全在這兒?!彼攘吮刃「沟奈恢?。 那可是zigong的所在,辛虞嘆了口氣,“許貴嬪以后,怕是沒機會做母親了?!?/br> 許貴嬪現在真是活剮了嚴婕妤的心都有! 之前她雖沒懷上,但太醫都說身體沒問題,可能是運氣差了些,以后總有機會的??伤舻?,就徹底斷了她全部念想,真是該死! 她面上平靜得有些詭異,看到來瞧他的紀明徹卻瞬間落淚,偏過頭哽聲道:“陛下,臣妾已經不方便再養三皇子了,請您為他另尋一位養母吧?!?/br> 紀明徹沉默了下,沒反對,“那就送到皇莊上去吧,那邊水土好,適合靜養?!?/br> 三皇子被悄無聲息送出了宮,算是被放棄,即便日后失魂癥突然好了,想回來也難。 他走后不出半月,嚴婕妤在寢殿內發狂自戕,肚子上十幾個剪刀捅出來的血窟窿,有的地方甚至能夠看到里面白花花的腸子,死狀十分可怖。 許貴嬪躺在床上養傷,英國公夫人則頻繁入宮給太后請安。接著四月里,剛到行宮避暑,太后就跟帝后提了選秀一事,“距離上次選秀已有近七年,哀家想,該進幾個新人了。翻來覆去就那幾張面孔,有些老人也過了生養的好年紀,還是添幾個溫柔賢淑的為皇家綿延子嗣、開枝散葉才好?!?/br> 太后一提,皇后立馬起身告罪:“是兒臣疏忽了,謝母后提醒。兒臣回去便準備起來,為陛下廣納妃嬪?!?/br> 太后頷首,“知道你是個賢惠能干的,剛好今年皇帝三十圣壽,趕在圣壽節前選些新人入宮,也算給他的一件賀禮?!?/br> 紀明徹繼位十年,只選過一次秀,這幾年又沒了好幾個妃嬪,宮里滿打滿算還不足二十人,對于一個帝王來說實在少了些。想到許貴嬪的傷情,他沒反對,只說了一句:“母后和皇后決定便好。只是人不必太多,朕看六個盡夠了?!?/br> 反正宮妃們又不用她養,進的人多或者少,對于皇后區別不大。太后主要是磨不過娘家嫂子,只要許家的人能夠入選,其余她并不在意,于是此事便這么定了下來。 從太后處離開,紀明徹直接回了四海升平,不多時,吩咐人去夜闌聽雨傳話,他要過去用晚膳。他這心里總有些不踏實,思慮再三,還是趕在皇后那邊把消息放出去之前,先老實跟辛虞交代了。 “進新人是好事啊,臣妾在這里先恭喜陛下又得佳人了?!?/br> 辛虞一點不在意,還笑盈盈道賀,看得紀明徹十分郁悶,“你就一點危機感沒有嗎?不怕朕被別人勾走,讓你從此獨守空閨?” “哪里獨守空閨了?不是還有馨兒和崢兒嗎?”辛虞一臉詫異,瞧見男人臉色不大好,又一副賢德大度的表情,學著當初容淑儀的話表示自己年歲大了,該安心教養孩子,讓年輕的meimei們來服侍陛下。 紀明徹氣笑了,“愛妃才二十二歲就說自己老了,那朕在你眼里,豈不已經是個老頭子了?” 這話可不敢亂答,辛虞干笑,“男人跟女人哪能一樣,男人三十一朵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崩ɑ。涸诠糯??!氨菹逻@個年紀,可是風華正茂的好時候?!?/br> 七年過去,歲月沒再辛虞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她整個人從內到外的變化卻是不少。仿佛一顆青澀的果子一點點成熟,散發出誘人的甜香。 說實話紀明徹已經有些不大記得她初次侍寢時的模樣,倒是這四五年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深深地刻在了腦海里,揮之不去。 聽她自貶,他一點沒被恭維到,反而瞪了她一眼,“晚上再收拾你?!?/br> 辛虞:怎么夸人還夸出錯處來了?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 ☆、148.圣壽 秋茜說這話時雖壓低了聲音,但音量仍足夠清晰傳入辛虞主仆二人耳中,擺明不怕她們聽見。辛虞當即冷了臉,轉回身叫住她,“站住, 你剛說什么?給本小主再說一遍?!?/br> 被李容華刁難也就罷了,對方畢竟比她位份高, 可若是任由一個宮女當面言辭奚落只作未聞, 日后她在這宮中,也就人人可欺了。 以前原主好性兒,秋茜便可著她這個軟柿子捏,夏薇是個小辣椒, 眼里容不得沙子,秋茜有事就不敢往她身上推。如今她們一個是主一個是仆,她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