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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淑儀生產那天,若不是你推我,我怎么會摔倒,還撞了前面的汪才人?” 她推的她?萬寶林睜大雙眼,隨即臉都青了,“你血口噴人!那分明、分明是……反正我才沒有推你!” “你沒推難道是鬼推的?黃寶林都看見了你還狡辯!” 人群中的黃寶林一聽王美人說起當初長春宮那事便知要糟。然而不待她想法子阻止,對方的話便出了口。她下意識就想要躲去許才人身后,萬寶林卻更快上一步,憤怒的目光準確無誤地鎖定了她。 “我推的?你說是我推的?”萬寶林顯見是氣極,指著黃寶林的手都在抖,“枉我守口如瓶,幫你瞞了這許久,想不到你竟背地里污蔑于我!黃寶林,那日分明是你用肩膀撞的王美人,我親眼看到的!”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又是委屈又是憤恨。 被這么一控訴,黃寶林眼中也有了水汽,“我沒有!都是姐妹,你怎么能如此對我?就因為王美人說我跟她告你的狀?” 兩人誰都不承認那事是自己做的,相持不下,很快引來了皇后。 皇后之前已大致聽說了來龍去脈,也不多問,直接罰了每人各十遍,“回去好好想想自己究竟錯在哪里,抄完讓人送到坤寧宮,本宮會親自查驗?!比缓笫樟嗣C容,溫和對眾人道:“擾了諸位meimei的雅興了?!?/br> 眾人連道沒有,重新各自散開,賞景的賞景,掛花的掛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卻全都下意識避開了三人。 春宴結束回到長春宮西配殿,玲瓏把這件事說給留守的宋嬤嬤等人聽,“之前那么老實,還當王美人變聰明了呢。今日一看,還是那般沒心機,什么都能當面說當面問?!?/br> 宋嬤嬤聽了不予置評,轉頭看向其他幾人,“你們也是這么想的?” 琳瑯和琥珀沒說話,倒是珊瑚略一沉思,道:“嬤嬤的意思是,王美人此舉,乃故意為之?” 宋嬤嬤搖頭,“我也不清楚。只是這宮里,什么樣的事都有可能,你們以后遇事當多些思量,盡量不要妄下定論?!?/br> 辛虞看著宋嬤嬤調*教幾個小的,又把當時幾個人的表現回憶了一遍,總覺得萬寶林的話可信度更高些。但宮里永遠不缺好演員,她判斷錯了也說不定。 真相如何,辛虞不得而知,大概這一天她唯一的收獲是第二項的經驗值一點、第三項的經驗值四點,以及同樣被罰寫的小伙伴三個。 她覺得心里得到了稍許安慰,然而這點安慰也只維持到傍晚時分,便徹底煙消云散。 ☆、73.丑拒 王美人身邊的宮女也對她今天的行為不解, “小主, 您和萬寶林、黃寶林在春宴上鬧了這么一場, 會不會惹皇后娘娘不快?萬一傳到陛下耳朵里……”她實在有些怕自家小主會再次被冷落。 王美人聞言停了手中筆,嗤笑一聲, “反正宮里人都認定了我脾氣差、沒腦子, 我消停些, 他們就能對我改觀嗎?你忘了最近私下都是怎么編排我的了?” “奴婢知道??杀菹虏皇遣幌矚g太過張揚的女子嗎?不然之前也不會……” “那可不一定?!蓖趺廊艘允直齿p撫側頰, 想起什么,臉色微紅, “再說不把這件事鬧出來,我心里怎能痛快?當初又不是我要撞汪才人的, 憑什么推了我的就能安安穩穩躲在暗處看好戲?” 事情都已經做了, 多說無異, 看自家小主這樣, 也不像是臨時的沖動之舉。宮女話一轉,蹙眉提出另一個問題: “那小主,您知道當初是誰推的你了嗎?” “不知道?!碧岬竭@個王美人芙蓉面上便露出些憤懣,“兩個人都咬定了是對方所為,誰知道到底是她們中哪一個?!?/br> “那您這不是把兩個人都得罪了嗎?” “我管他!”王美人冷哼,“終歸兩人中有一個推了我, 一個看到了卻裝沒看到。既然如此, 干脆讓她們對上, 自己掰扯個清楚得了, 我才懶得費那心思?!?/br> “小主您說得好有道理?!睂m女簡直要對自家小主刮目相看了。 結果下一刻, 被她刮目相看的小主就丟了手中毛筆,“還是你來替我寫吧。雖然一想到她倆當時相互指認的樣子就心里舒坦,但瞧著這我便頭疼。從小就不耐煩抄這東西,罰什么不好真是?!?/br> “這……奴婢怎么能替您,萬一皇后娘娘發現了……” 王美人到底沒敢真讓宮女幫著自己抄,自己硬著頭皮斷斷續續寫到點燈時分,好容易完成小半,外面傳來消息,長平帝點了昭容華今晚侍寢。 “昭容華?她這就能侍寢了?” 剛飽蘸了墨汁的筆頓在半空,在素白宣紙上落下個逐漸暈染開的墨點,本來只差幾個字就能寫完的一張,一下子就廢了。 王美人抿緊唇,盯著上面密密麻麻的自己看了會兒,用力將紙張一抽,團兩下扔在了地上,自損八百傷敵一千后那點子好心情一掃而空。 辛虞也很想將敬事房太監嘴里說出來的話當紙上的字,團吧團吧丟掉然后裝什么也沒聽到。 士氣這東西,總要講究個再而衰三而竭的。 辛虞滿腔抱負,在無實現途徑的日夜消磨中,早已差不多要被寫作業這個噩夢擊垮了。所以一聽說要侍寢,要去和皇帝陛下近距離甚至負距離接觸,她總覺得有些方。 萬一他又想到新花樣折騰她了呢? 萬一那啥那啥完,他要求她把過程中自己講的話也寫他幾百遍呢? 辛虞渾身一寒,忙止住瘋狂奔騰的思想。 腦補是病,得治。 一片掩不住欣喜的笑臉中,辛虞怎么也不好表現得太不情愿,趕忙調整表情把驚怕變成驚喜,領旨謝恩。 送走敬事房的太監,又是好一通忙活,辛虞被打包送上暖轎,一路抬進了乾清宮。 也不知是湊巧,還是故意為之,她故地重游,再度去了當初侍寢沒侍成的房間。不過這回卻沒讓她久等,荷包上綴著的流蘇方查過兩遍,一行腳步聲由遠及近,最終停在了門邊。 聽這架勢,應該是皇帝無疑了。 辛虞站起身,剛瞥見個石青色繡了團龍紋的袍角,人便盈盈拜了下去,“嬪妾恭贏陛下?!?/br> “久等了吧?!奔o明徹攜了她的手將她拉起來走至床邊坐下,身后跟著的太監立馬輕手輕腳關上門,侍立在門外聽候差遣。 “沒,嬪妾也剛到不長時間?!毙劣菀灰姶惭燮け阆胩?,停在距離床邊一尺多遠的地方不動了,“陛下可口渴?嬪妾去幫您倒杯茶來?!?/br> 她說著,就要抽手,紀明徹卻一使力,又握緊了幾分,還將她往自己這邊拉了拉,“不必,朕喝過來的?!?/br> 兩人的手緊牽著,女人的腿就貼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