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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宴上所發生的一樣。 所以即便只是為了討好他,她都得用心練。至于第二項的經驗,和這比起來純粹是贈品。 聽到辛虞的回答,紀明徹拉起她的右手瞧了瞧,見上面的確有幾處已經磨出了些微薄繭,輕輕揉了揉,“你身子還虛著,用不著這么辛苦?!?/br> 辛虞假裝感受不到對方指腹傳來的溫度,“不辛苦,嬪妾權當是個消遣?!?/br> 紀明徹又問:“之前寫的還有嗎?拿來朕幫你檢查檢查功課?!?/br> 他這是教兒子沒教夠,又來她這里試圖把她當閨女教? 辛虞惡寒,琳瑯和琥珀已經領命下去。 過不多久,各抱了厚厚一摞紙回來,幾乎是她最近的全部努力成果。 辛虞囧:皇帝說檢查,不過隨便看兩張而已。拿這么多給他,她們是要累死他嗎?這算不算謀刺? 其實長平帝這人若放到現代,還挺適合作質檢員的。面對這么多工作量他絲毫不見打怵,自兩摞中個抽*出三五張,拿了辛虞之前用的毛筆準備批改作業。 還真把自己當老師了?辛虞一臉漠然地瞧著對方矬子里面拔大個,在一堆只能算工整的字里面尋出個最順眼的圈了出來,心頭宛如有一萬匹草泥馬飛奔而過。 不過說實話,這男人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側顏其實比正臉更具男人魅力。只是帝王威儀過重,別人很難去留意其長相。 就如此刻,他一手輕捏袍袖一手揮墨,態度隨意,可由內而外一股子睥睨。連辛虞這個文學造詣一般的都想起一句“指點江山激昂文字”,邪門不是? 劇情徹底偏離到一個詭異的方向,辛虞看了會兒,莫名找回了當初被老媽支配的恐懼感,立定站好像個隨時準備聽訓的小學生。 原諒她小時候太過放蕩不羈愛自由,跟著她家老爹到處瘋跑就精神抖擻有用不完的精力,一學習就陷入疲軟狀態不可自拔。 為此她家母上堅持頂著張“我超兇”的臉督促她學習,小皮鞭一直揮舞到她正式改行當運動員。 伴隨著她嗷嗷慘叫一路過來的,還有母上大人絕望的眼淚,當然這么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的事情此刻還是不要回想比較好。 幾張紙很快批閱完,出于最基本的敬畏與尊重,紀明徹沒把她抄的佛經也圈一遍,只大概翻了翻,最后拿起了她這兩天才寫的。 “這個,是” 沒聽說過這位還有啥信仰,竟然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辛虞驚奇地瞅了對方一眼,說:“是?!?/br> 男人捏了捏手中那摞紙的后度,神色有些莫名地又問:“你抄這些,是為了三皇子?” ☆、68.作業 長平帝其實有雙很深邃的眼睛, 瞳仁尤其黑。定定望著人的時候, 仿佛深不見底的漩渦, 能把靈魂都吸進去,卻很少有情緒外泄出來。 皇后舒靜嫻與他少年夫妻, 兩人大婚至今不說琴瑟和鳴, 也能稱一句舉案齊眉??伤嫦腚[瞞時, 她也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何況才與他相處沒多久又不擅察言觀色的辛虞。 但腦筋直也有腦筋直的好處,至少不會時刻試圖去猜對方的心思, 往往累死無數腦細胞卻猜錯了方向。更甚者,別人還沒把他怎么樣呢, 自己就將自己嚇了個半死。 辛虞非常老實地點頭承認, “嗯?!?/br> 雖然她本沒打算讓對方知道, 但既已被發現, 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 “不是念的嗎?”紀明徹似有不解。 額,原來宋嬤嬤說的是真的……辛虞莫名感覺很扎心,忙試圖將自己從無知的形象中解救出來,“嬪妾有念的,在心里。不過寫下來的話可以留著三皇子頭七那天燒給他。都說頭七那天死者魂魄會返家,到時燒些, 總比燒個梯子效果好?!?/br> 她這張臉本就生得不染凡俗, 為增添說服力還繃得十分嚴肅, 說這番話時總給人種一本正經講鬼故事的詭異感覺。 屋內伺候的幾個宮女都聽得毛毛的, 總想下意識去搓手臂。 紀明徹對此倒沒多大感覺, 事實上,辛虞這番解釋他一個字都不信。 說的好聽,不過是想借此博得個好名聲或者干脆只是做給他看罷了。 念經一千遍一萬遍,不故意宣揚也無人得知。抄經卻不同,有實打實的東西作證明,策劃得好,還能讓人覺得她是默默付出不求回報。 如此縝密的心思,說她毫無心機,誰會信?估計之前的單純無害,甚至傻,都是她用來迷惑他的假象。 派人暗里觀察了一陣,發現辛虞并無異常本已有些覺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的紀明徹,再度懷疑起辛虞,且這一次,將她的可疑指數蹭蹭蹭又提高了好幾個等級。 辛虞尚且不知自己在對方眼中已經是個城府頗深演技爆表的心機girl。她說的基本都是實話,自認態度也夠鄭重,誰知一臉真誠地等了半天,就只換回一句“編得還挺像那么回事兒”,頓時有些急了,“嬪妾絕無半句虛言,真的。就算嬪妾敢糊弄陛下,也不敢糊弄佛祖不是?!?/br> 她越如此,紀明徹越認定她話中有假,墨眸危險瞇起,“糊弄朕?” 話說得太快沒過腦子的辛虞:QAQ我現在吞回去還來得及嗎? “嬪妾當然不敢糊弄您,只是打個比方?!彼飞平忉?,怕對方介意自己將他排在佛祖后面,又補充道:“陛下是天子,受天命而來,嬪妾總聽人說老天保佑、佛祖保佑,猜測他們可能是一個輩分的,所以才……” 辛虞對自己睜眼說瞎話的水平實在沒啥自信,怎么看怎么覺得對方眼中明晃晃寫著:“你編,盡管編,我看你還能編出什么花樣來?!痹挼揭话胱约壕驼f不下去了,生硬地做了個結束,“反正嬪妾絕對沒有那個意思?!?/br> 紀明徹不說話,冷眼瞧著她在自己面前表演。 辛虞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也沉默下來,低頭做鵪鶉狀。 過得一會兒,驚覺周遭的分為愈發壓抑,她又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拿出比賽時那種奮不顧身的拼搏勁兒,走過去扯了扯男人的衣袖,“陛下,您生氣了?” 撒嬌技能運用不熟練,辛虞一不小心力道用得有些大。紀明徹沒防備,手臂被帶得一甩,更不想說話了。 辛虞也被驚了下,忙放輕動作,小幅度搖了搖,“陛下,您真生氣了?”生硬的語氣動作再配上仙女風格的面容,怎么看怎么別扭。 紀明徹絕逼是個真漢子,竟能面不改色由她發揮,還配合地反問了一句:“你說呢?” 辛虞:“宰相腹中尚能撐船。陛下貴為天子,心胸之寬廣,定可納世間萬物,容他人之所不能容。陛下的胸襟氣度,遠非嬪妾這等后宮婦人所能及,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