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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愛惜著些自己好。 金鈴在御前不敢造次,規規矩矩接了劉全叫人備好的雨傘為辛虞撐好,出御花園到了無人處卻問起辛虞:“剛多好的機會,小主怎么也不同陛下多說幾句話?說不定陛下一高興,今晚就召您侍寢了呢?!?/br> 她是決定不介意和長平帝做點互動,但這不代表她愿意主動勾搭上門。再說她一個女漢子想一直保持規矩禮儀不出錯已很是不易,真心不知道和長平帝有什么話可說,尤其是當著外男的面兒,她還是做個安靜的美少女好了。 辛虞沒和金鈴解釋,扯了扯身上已經半干的紗質宮裝,“趕緊走吧,我總覺得身上涼颼颼的,回去得泡個熱水澡再喝點姜湯,可別腳才好又受了風寒?!?/br> 金鈴雖可惜辛虞錯失良機,卻也不好再說什么。主仆倆回到長春宮西側殿,小貴子便忙活著去小廚房要水,金鈴則準備起辛虞沐浴的用品、擦身的干布巾以及換洗衣物。 待泡進浴桶,辛虞看著金鈴猶自濕潤的頭發,擺手打發她下去,“我這里暫時不用人伺候,你也去換件干爽的衣裳,梳洗一番喝點兒姜湯再回來。宮女瞧病不方便,平時多注意些?!鞭D瞬就把偶遇長平帝的事兒給忘到了腦后。 那邊辛虞一走,長平帝又和叫易之的男子說起之前的話題。 “你確實也到了該成家的年歲,可有中意哪家淑女,說與朕,朕為你賜婚,省的總有人打你主意?!?/br> 男子一臉正直為君,“西北蒙古各部落內亂剛平,正需要一個共同的敵人將矛頭一致對外,西南土族近年也小動作頻頻,恐有脫離我大祈的野心。陛下天下未平,為臣的哪敢耽于兒女私情?!?/br> 長平帝瞥他一眼,“都似你這般,大祈豈不是要后繼無人了?” “沒有陛下便沒有臣今日,臣自然要為陛下鞠躬盡瘁?!彪S著長平帝又一子落下,男子棄子認輸,“陛下,您合圍之勢已成,臣無反撲之力,這一局是臣敗了?!?/br> 劉全上來將棋子一一撿回棋罐,長平帝端起一邊的茶輕啜一口,“就到這兒吧,你心不在此,再下下去也無甚趣味?!?/br> 男子沉默。 不緊不慢又飲了幾口,長平帝放下茶盞,“既然你提到西北局勢,易之,朕派你去宣統做總兵如何?” 男子面上絲毫不見驚訝,一撩官服跪在地上,“臣,叩謝陛下隆恩?!?/br> 入夜,凈事房照例端了擺有刻著宮妃名字的花簽來問長平帝是否召人侍寢,劉全讓人在外面候著,自己進去回稟。 長平帝聞言朱筆未停,“叫免?!?/br> 劉全應了是剛要出去,他又漫不經心開口問了一句:“朕記得,辛選侍這幾日似是告了病?!?/br> “回陛下,是,聽聞選侍小主不小心扭了腳,這些時候一直在宮中養傷,不過今日能出來走動,想必是已經大好了?!?/br> “既然已經好了,那就她吧?!?/br> “是?!眲⑷沓隽说?,跟候著那人道:“不必進去了,陛下點了長春宮的辛選侍?!?/br> 辛虞見到凈事房來宣旨的太監時簡直一臉懵逼。 見禮加謝恩,她前前后后統共就和那位高富帥皇帝說了三四句話,對方對她的態度也十分冷淡,甚至沒多看一眼,怎么就想起召她侍寢了? 難不成真是□□起的作用?辛虞低頭看看對于十五歲少女來說發育過好的某部位,不解之余又稍顯手足無措。 有些事情不論你做了多久的心理準備,真上陣了還是會覺得緊張。 上輩子辛虞身為一個全副心神都在訓練拿成績上的年輕運動員,男人的小手還沒牽過呢,當然掰腕子不算,穿過來突然就從一個不摻假的黃花大閨女變成了二手貨不說,如今還要洗得干干凈凈到床上去等今天才正兒八經見了第一面的長平帝,她真心不知到時該怎么辦啊親。 相比于辛虞,金鈴就表現得正常多了。 她比辛虞這個正主兒還要高興,忙前忙后為辛虞準備沐浴梳妝,還翻出了之前陸昭儀賞下來的香露,“滴些在水中,身上便會帶上香氣,這可比熏香清爽多了,陛下一定會喜歡?!?/br> 從來都只靠實力說話的辛女漢子虞哪兒費過這么多心思去取悅過一個男人,被弄得渾身不對勁兒,“今天才洗過澡,我又沒出多少汗,用不著這么麻煩?!痹谒磥硐闼@東西最大的用處就是遮蓋異味,比如身上的汗臭味兒,再比如廁所……咳咳,反正她沒買過。 “誰說不出汗就用不著的?宮里哪個娘娘不是身上香香的?” “那我更不能用了,別人都用獨我一個例外,才能顯得我與眾不同?!毙劣荽顾罀暝?。 最后金鈴沒多滴,沐浴完后身上只若有似無一點香,辛虞用力嗅了兩下,覺得尚在可接受范圍之內。然而這并不是結束,很快金鈴又把她按在了妝臺前,拿出脂粉和釵環等物準備大展身手,“小主您是要梳個飛仙髻還是靈蛇髻?墮馬髻太嬌柔了些,不適合您……您看這盒口脂的顏色可合心意?您唇生的好,上這個再好看不過……” 嚇得辛虞以為她要給自己來個濃妝艷抹,忙又把那個與眾不同的借口搬出來,還說:“如今天兒熱,脂粉什么的還是免了吧,萬一出了汗把妝弄糊了怎么辦?我總不能頂著張大花臉去見駕吧?” 金鈴想想也是,于是只在辛虞臉上薄薄涂了層香膏,又在她唇上抹了一點淺色口脂。發髻也沒梳十分復雜的,辛虞在一堆金光閃閃的首飾中選了根樸素的青玉葫蘆簪子,又換了件湖色紗裙,配上金陵給她添的貓眼石耳墜子,整個人淡雅又脫俗,怕連個女人見了都要看呆了去。 好一番折騰過后便是漫長的等待,辛虞不能吃不能喝,無聊又忐忑地干熬了足有小半個時辰,凈事房來接她去侍寢的軟轎才到。 因為身份不夠,辛虞出門只能靠最原始的11路公交,軟轎這玩意兒還是頭一回坐。 抬轎的四個太監都是老手,起轎很穩,一點沒讓她感受到顛簸。自有提著燈籠的小太監在前方引路,因著是夏天,軟轎圍著的都是輕薄的軟紗,加之白日里雨直下到晚膳前才停,坐于其中倒也不覺多熱。 只是宮墻太高,長長的甬道一直延伸進黑暗之中,總給人種會通向未知危險的感覺。若不是各宮門前都懸著燈籠,這一路走下去還真挺瘆人的。 辛虞膽子不算小,但一想起即將要面臨的一切總有些坐立難安,所以老是覺得前方的黑暗中隱著張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血盆大口,而她,就是那順著舌頭主動送上門給對方吃的可憐小白兔。 辛虞:這與她畫風不符啊喂!她能和皇帝掰個腕子,誰贏了誰在上面嗎? 想到掰腕子,辛虞又蔫了。 現在這破體質隨便哪個小宮女都能撂倒她,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