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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蹊蹺,卻燒得干凈,全宮上下一百多人,牧家本單薄的支系,竟只存活了牧離一人。最后牧離是在已燒為廢墟的行宮里看到楊瀝,跪在一堆燒焦的炭火中,衣著狼狽,心如死灰。牧離的心像被抓著,沉入黑暗,深不見底。那以后,楊瀝護送牧離回了皇宮,牧離賜牧姓給楊瀝,改名為牧瀝,兩人相依為命。一場大火燒毀了大商的皇室,也燒起了動蕩的格局,趁亂興起的戰爭,即使十五歲的牧瀝也只能披掛上陣,而他牧離便坐上了這屬于阿姐的皇位,睥睨這天下。牧離本不愿繼承皇位,牧瀝行軍前對他說:“這江山是牧清的,我要替她守著!這皇位是牧清的,你要替她守著!這是我們欠她的!”兩人雖相處無事,但都明白,兩人心里都有一道看不見的疤。一晃過了十三年,大商趨于穩定,但這江山…守著的人是牧瀝,屬于的人的是牧清,而他牧離又算什么呢?第5章戰起嘆息著從往事里回過神,看著階前依舊站的筆直的牧瀝,忍不住又深深嘆了口氣:“唉!”嘆氣的聲音大了些,一時整個殿就安靜了下來,正在匯報的武將擦了擦頭上的汗,心想是哪里惹到皇上了,還是忍不住問道:“可是剛才微臣的提議,皇上覺得不妥?”牧離眨眨眼睛問道:“什么提議?”武臣汗滴落的更大了:“大盛國突然舉兵來犯,微臣提議……”話還沒說完,就被牧離打斷了牧離:“什么?又打!為什么?”武將道:“此番來得兇猛又奇異,微臣等也不知其原因,那三軍還未班師回朝,所以臣提議,由攝政王領兵,肯定能旗開得勝”牧離想起昨晚在牧瀝身上看到的新傷不由得有些動怒:“我大商是無人可用了?攝政王剛回朝,就又讓他領兵?”武臣:“這…”牧離道:“派別人去,何須事事勞煩攝政王!”牧瀝聽著,只當牧離是因早上之事還跟他鬧別扭,便轉身道:“于國危難之際,臣義不容辭”義你個頭,牧離想說粗話,又生生忍住道:“無妨,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想我大商,并不缺能人武將,派別人去”牧瀝看著牧離猜不透他表情,但依舊以不容反駁的話語道:“這江山,還是本王親自守”牧離一愣,想起他曾說過:“這江山是牧清的,我要替她守”,一時氣急,這一口氣就憋在胸口,不上也不下,硬生生憋出個猙獰的表情道:“好!好!好!那就有勞攝政王了!”說的咬牙切齒,說完就揮袖即走:“退朝!”他牧瀝要替牧清的江山送死!何須攔他!兩人不歡而散,牧離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氣牧瀝不愛惜自己,還是吃了牧清的醋,就算都有吧,現在又有什么用人都走遠了。牧離學乖了,每日必上早朝,可所有大臣都在想,上還不如不上呢,每日不是在金殿上長嘆短噓,就是臉黑得像鍋蓋,每日上奏只聽那戰報,其余事情,愛答不理,情緒陰晴不定,惹急就對著大臣一通大罵,氣急就砸奏章。每個大臣心里都不敢怒不敢言,只能心里默默的咬手絹:“攝政王,你快回來吧”牧離靠在窗前,掰著手指頭數日子,這一回,牧瀝一走就2個月了,期間是有過書信,但是寥寥無幾,忍不住又嘆了口氣,這2月嘆的氣比一年都多了,走的時候也沒去送他,也沒說一聲保重,總有些不安,但是說了有什么用,這十三年,過得快活又煎熬。這日早朝,牧離一個哈欠還沒打完,就被沖進殿前慌張的小兵下嚇沒了,小兵高舉頭頂一封書信,語氣發抖:“啟…稟皇…上,攝…攝政王…被生擒了!”牧離嚇的猛的站起來:“你說什么!”牧離皺緊了眉,牧瀝的武功他還是很自信的,萬般料想不到生擒這種事會發生在他身上。小兵繼續抖著說:“攝政王被生擒了,對方說,說,要皇上,皇上親自前往”話音剛落,大臣們就炸開了鍋。牧離卻松了口氣,生擒就沒死,肯談判就還有希望。立即說:“準備,朕要親自前往?!?/br>這一話語更讓老臣們哭天搶地了:“皇上,萬萬不可??!若皇上去了有什么好歹,本無子嗣,這皇位后繼無人啊”“這肯定是陷阱的,若皇上親自去,太危險了”“不可,不可,皇上不可去”“望皇上深思,這江山,大商還需要皇上”大臣們七嘴八舌,牧離都不理會,去他的江山,去他的皇位,這江山不是他想要的,這皇位也不是他想要的,可那人,卻是他想要放不開的,若有差池,他無法想象。牧離道:“無需多言,朕已決定”眾大臣:“這,子嗣,立儲……”牧離邊往外走邊冷哼,什么子嗣,現在不會有,以后也不會有子嗣。這群可憐的大臣,都不知道他們的皇帝其實是個斷袖。第6章故人歸來快馬加鞭,三五日便到了大商與大盛的交界,牧離剛落地軍營,小生子就哭著跑出來,臉皺成一團,牧離有些嫌棄他:“哭什么哭,朕這不是來了嗎”小生子哭的更大聲了,這皇帝,一不會武功,二不會軍法,三不會行軍,四不會打戰,來了又有什么用呢。他家王爺估計,估計是兇多吉少了。牧離被哭聲煩得頭疼,這幾日不敢歇息,心里又擔心著,一路風塵,有些疲憊不堪,可沒讓他休息,他剛到軍營,敵軍便派人送來了請柬。就像隨時有人監視著他的行動。梳洗片刻,便跟著來使去了大盛軍營,在軍帳里見到了安然的牧瀝,沒有捆綁,沒有傷痕,就端坐在矮桌后,桌上美味珍饈,一點也看不出來是被抓來的模樣。牧瀝見到牧離有些驚訝,很快就變成了嘆息和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牧離有些惱,冒生命危險來救他,他就這副不領情的表情,而且現在這樣,完全不像是被困。牧離道:“莫不是這大盛菜飯好吃,攝政王舍不得走?”牧瀝只當沒聽到他言語里的譏諷:“誰讓你來的,回去!”牧離就更生氣了:“也是,攝政王好端端的何須我救”這兩人一見面就只會抬杠。牧瀝深知也是為了自己來,剛才的語氣怕也讓他不高興,便緩和道:“你先回去,我沒事”牧離道:“沒事?我是來救你的,你不跟我一起走,我怎么可能回去”牧瀝見牧離不聽他話,也有些無奈:“救?你拿什么救?你會什么?”牧離被一噎,正待說話,還未開口,軍帳后傳來女聲:“他當然是會唱戲了”聽到聲音,牧瀝臉上閃過一絲驚慌,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