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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是想提醒她什么? 阮白看了看麻木攻擊的鬼怪,咬了咬牙,腦內飛快地閃過一個念頭。 這個門是被杜父鎖上的,八成用了某些鬼怪的手段,是玩家用手打不開的。 但是,如果讓鬼怪來開門呢? 不管了,你們既然這么想出去,那我就干脆送你們出去和樓下的孩子互毆得了! 想到就做到,阮白二話不說,抓起角落里的血罐子就朝鬼怪夫妻扔了過去。 她的背緊緊貼著房間的大門,眼睛死死盯著鬼怪,整個背繃得挺直,仿佛一把扣在弦上的箭。 等鬼怪夫婦注意到她后,阮白的臉上緩緩露出一個近乎于挑釁的神色。 “e on!”她極其囂張地叫道,“Let me give you some color to see see!” 鬼怪:“……” 鬼怪:這人在說什么?? 它們是聽不懂阮白的中式英語是想表達什么的,可是阮白的勾引手勢,還有臉上的神情,它們是能看懂的。 她居然敢挑釁它們??? 二話不說,鬼怪夫婦發出了被激怒的吼叫,揮起爪子就朝阮白攻了過去! 趁著這千鈞一發之際,她往下一蹲,倉促地躲過這一擊。 與此同時,木門被兩只鬼怪的利爪刮爛,發出不堪重負的悶響,門鎖也隨之出現了松動。 成功了! 阮白連忙打開門鎖,將門大力掀開! 屋外依然還是黑暗而冷清的模樣,室內一片寂靜,就好像他們在房間里的激烈搏斗根本影響不到外面。 而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兩個鬼怪夫婦就呆滯在了原地。 它們好似被什么給定住了一般,竟然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了。 阮白虛驚一場,大口喘息起來,而周圍的玩家們也都陸續擺脫了控制,恢復了清醒。 她剛剛以為這鬼怪會繼續傷她的,甚至做好了直接滾到外面的準備。 只是,它們為什么忽然不動了? 難道是外面有什么東西嗎? 阮白抓住雪色的手,往外面爬了爬。 同一時刻,一些稀稀疏疏的聲音,也從門口飄了進來。 “Dear father……dear mother……” 從樓梯口那里,傳來了幾聲孩子們齊聲的呼喚。 阮白仔細聽了聽,發現這些聲音確確實實是從樓下傳來的,而且應該是一樓,因為聲音傳到樓上時,非常飄忽,時而響亮時而低沉。 這些呼喚聲好像一道道催眠咒一樣,傳進了室內,讓鬼怪夫妻的神色從震怒,漸漸變得平靜,麻木。 想到他們之前跑上樓時,一排排站在客廳的孩子們的尸體,阮白心有所悟。 這些孩子,怕是要來報仇了。 而不出她所料,這對夫妻在孩子們的呼喚聲里,邁開了步子,仿佛被控制了一樣,搖搖晃晃地朝著樓梯口走了過去。 “Dear father……dear mather……” 它們兩眼無神,穿過樓梯口,進入了三樓外那一股股的nongnong黑霧之中。 而孩子們的呼喚聲也尖銳了起來,原本平靜的毫無波瀾的聲音,也出現了興奮癲狂的味道。 最后,伴隨著呼喚聲的逐漸降低,古堡夫婦的身影消失在了黑霧之中。 孩子們的報復達成。 玩家們死里逃生,互相扶持著走了出來。 他們知道,自己又成功躲過了這一劫。 之前樓下出現變故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 經過了這一番搏斗和鬧騰后,他們推測,現在應該已經快接近晚上8點這個睡覺時間了。 按照游戲的一般習慣,為了給玩家一定的睡眠時間,后面應該是不會再出現什么危險了。 只要熬過今晚,熬過明天半天的時間,他們就安全了,可以脫離游戲了。 害怕早上出事,幾名玩家商量了一下,決定在房間門外這個地方,就地睡一覺。 出于某種回避的心理,他們不想回到那個滿是血污的房間,但害怕樓梯口外的黑霧,于是決定在走廊里了。 阮白對此,當然是沒有意見的。 雪色身體弱,經過這么久的奔波,也犯困了。 她們收拾一下后,就和玩家一起躺下了。 也許是這一天內發生的事情太多,玩家們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安靜的走廊里,傳來了大家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就在這時,閉上眼睛的阮白,把眼睛睜開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周圍的四個人,確定他們真的都睡著后,就慢慢地站了起來。 越過這些人,她先是往之前古堡夫婦出現的房間里看了一眼,確認沒有別的東西后,就繼續摸索著走了下去。 身為體力消耗最大的玩家之一,阮白要說不困不累,是不可能的。 可是沒有辦法,她不得不在這時候這么做。 原因無他,是她脖子上掛著的人魚鈴,從古堡夫婦兩出現開始,就沒有停止過發燙。 等古堡夫婦離開后,它的溫度也沒有絲毫的降低。 阮白最開始還覺得,是不是那對夫婦身上有某些問題,不然它為什么會燙? 但現在她知道了,人魚鈴發燙和夫婦根本沒任何聯系,而只是單純因為杜父,現在很有可能在做某些引起了人魚鈴注意的事情! 一想到對方是DSAS公司的創建人,阮白便咬了咬牙,覺得怎么都得尋過去看一眼。 等走過一個拐角口后,等周圍無人,她毫不猶豫地用積分兌換了一個手電筒,開著燈就開始晃悠。 一道白悠悠的柱狀光線從她的手電筒里發了出來,把周圍瞬間映得清清楚楚。 而等那陣適應期過后,阮白瞇著眼睛打量起周圍,才發現了不對勁。 她想,她終于知道三樓為什么沒有燈了。 因為在三樓的所有地方,都蔓延著比樓下更濃,更恐怖的黑霧! 這些黑霧明顯已經化成了半實體,讓阮白的燈光都透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