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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 這個目光里帶著一絲明顯的嫌棄,就好像在說“你怎么這么蠢”一樣。 阮白:? 阮白困惑地看著它,似乎想不通它為何要用這種眼神。 但下一秒,阮白就想明白了。 她之前為了把這鬼怪叫進來,制造兩人空間,好像,是借口自己崴了腳…… ……所以,這鬼怪是在嫌棄她? 嫌棄她連簡單的遞盤子什么的都做不到?? 阮白:“………………” 不行了,她實在忍不住了了! 就這么欠扁的鬼,她現在就要揍它! 想也沒想,阮白趁著自己將盤子遞過去,鬼怪低頭的那一瞬間,她出手了。 不帶絲毫猶豫,她揮起菜刀,狠狠地向鬼怪的脖頸襲去! 阮白動手快,鬼怪的反應更快。 它神色一變,轉身就躲過了阮白這一擊。 “你……” 被阮白攻擊的它,原本還想說什么,可是在見到阮白的眼神后,它住了口。 它知道,自己暴露了。 “你什么你,不解風情的死鬼,給我再死一次吧!” 阮白緊緊握著刀柄,一邊凌厲地砍去,一邊惡狠狠地罵道。 菜刀狠狠撞在一旁的器物上,發出一聲鏗鏘有力的碰撞聲響。 鬼怪警惕地瞇起眼睛,一雙深黑色的眼睛死死地看著阮白,殺意頓起,幾乎下一秒,它便會突然出手,擰斷阮白的脖子。 ——可是它不能反擊。 不在歌曲響起的那段時間內,依照規則,鬼怪是沒辦法攻擊玩家的。 之前阮白便想過,像這樣強大的鬼怪,放縱它頂著玩家的身份橫行霸道,豈不是非常危險? 所以,游戲必然會給這種鬼怪更多的束縛。 尤其是這種智力要遠遠高于普通鬼怪的存在。 阮白會決定孤身一人對戰鬼怪,其一是覺得它目前肯定沒法傷害自己,再加上她大姐的身份也在歌詞里出現過兩次了,之后的歌曲里,是不可能再會出現了。 其二,是她覺得,鬼怪的身上,應該還有她沒猜出來的限制。 想到這里,阮白揮起刀,再次向鬼怪攻去。 她的力氣很大,下手一次比一次刁鉆,菜刀的攻擊迅猛強悍,又是有意把鬼怪往旁邊逼退。 鬼怪無法攻擊她,又出于某些忌憚,只能被迫往后退,碰到了櫥柜。 兩人的動靜將廚房的餐具都推動,幾番交手后,不少食材和盤碟都被撞開,落在了地上,發出清晰的喧鬧聲響。 “怎么了?” “這里面發生了什么,他們不會打起來了吧?” “或者說廚房里出現什么意外了?” 聽到這些動靜后,屋外的玩家們紛紛發出了困惑的聲音。 在廚房內,鬼怪的動作出現了可疑的停頓。 就在這時,阮白注意到了它的變動。 她的嘴角一勾,眼里的興奮幾乎掩飾不住。 她知道,鬼怪身上的第二層限制,她找到了。 “你怕被外面的人發現自己的身份,是不是?”阮白趁著這個機會,一腳將鬼怪撂倒。 她將它反手壓在灶臺上,刀抵在了它的脖子上:“你不能被他們發現你的身份,對不對?”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在它耳邊說話的時候,仿佛情人的低語,親昵動人。 可她說的話,卻不帶任何感情:“你被曝光了身份,會怎么樣,你希望我去試一試嗎?” 被她這么一問,原本可以輕松掙脫的鬼怪,動作瞬間停止了。 它黑洞洞的眼睛看向了阮白,面無表情,也不再遮掩:“你想要什么?” 它承認了。 像這樣聰明的鬼怪,已經明白了阮白并不打算直接揭穿它。 她是想和它談條件的。 聽到鬼怪開口妥協了,阮白知道,自己成功威脅了一個鬼怪。 這可不是那些NPC,這可是鬼怪??! 在高興的同時,阮白心里也清楚,自己是在與虎謀皮。 但沒辦法,她只能這樣。 “雪色,就是被你帶走的那個小姑娘,”阮白沒有猶豫,直接切入主題,“我要你放她回來,不然,我就把你的身份暴露?!?/br> “這不可能!”鬼怪想也沒想,開口就拒絕了,“我需要她的身份,那是我的身份。她占了我的身份,我要奪回來!” “只有她的身份才可以……我不可能放過她!” 就像阮白在前幾個世界里推斷的那樣,每個游戲里的鬼怪,都是有它自己的“執念”的。 第一個游戲里,人魚的執念是杜文書,第二個世界里的老師學生們,執念是從學校解脫,而在第三個世界里,鬼怪的目標是吃到最后的rou。 看來杜父也有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并且,還是只能用他自己的身份才可以。 而杜父的身份,是這場兄弟姐妹的屠殺中,最后的勝利者。 它想要的東西,必然和這十四個孩子互相殘殺的緣由有關,指不定,還和古堡夫婦為何要收養這些孩子,又為何要挑唆他們傷害彼此有關。 最后的勝利者,到底意味著什么? 阮白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通關這個游戲的目標之一,就是弄清楚這個古堡的秘密。 而鬼怪的執念,無疑能幫助她找出秘密。 “我可以幫你找回你自己的身份,”阮白說,“只要你把雪色放出來,我和她商量一下?!?/br> 怕鬼怪出爾反爾,阮白補充了一句:“你放心,在這之前我不會揭穿你的身份,而且萬一我們失敗了,你也可以等后面幾輪歌曲響起后,殺了雪色,奪走她的身份?!?/br> 游戲不可能給他們死路的,就算是拿走了鬼怪身份的玩家,應該也能有機會從鬼怪手里逃生。 阮白賭的就是這一點,她相信雪色那么聰明,必然會有辦法。 鬼怪如今被阮白抓住了命脈,自然別無他選。 而阮白給出的提議穩賺不賠,也確實誘人。 它沉沉地看了阮白幾眼,最終點了點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