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8
院兒里竟然有三家,又不好挨個打電話問,所以就讓游樂確認了再說。于是,游樂又給小叔打電話,好一番折騰,等袁錚跑下樓接人的時候,游樂那一身的刺都給磨平了,灰頭土臉的看人。袁錚確確實實嚇了一跳,前腳才和游樂分開,后腳人就出現在了自家小區的門口,也不過就兩個小時,這驚喜可真夠大的了。他一路跑下來,一路還琢磨著不會是自己沒聽清楚吧?可一拐過樓道口,就見到游樂拎著兩大袋東西,很不爽的站在保安身邊。袁錚沖過去,接過了東西,眼睛里真全是問號:“怎么來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游樂抿著嘴沒說話。袁錚對保安點了下頭,把游樂領著進去。“抱歉,做下來訪登記?!北0策€特較真,又把人給攔住了。袁錚去了保安亭,唰唰寫了一行,保安這才放人。游樂被袁錚搭著肩膀往小區里推,走過一條筆直的車道,接著路過一個人工湖,過了兩棟樓,當筆直去了第三棟樓的時候,游樂這才惴惴的意識道,自己這是要去哪兒了?他男人的父母家??!這是什么意思?看丈母娘了??!饒是游樂都上過國際賽場了,可這件事上,還真就發了憷!他暗暗吞了口口水,問:“你怎么不說話?”袁錚似乎也在想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問了句:“為什么過來上海?”“我……”游樂腦袋里早就編好的那些興師問罪的句都飛不見了,一個完整的詞都吐不出來。這次到上海,和袁錚父母見面的事,對于他而言,意義有些過大了,大的他這個和心性都有些承擔不起。袁錚看著游樂,也沒再追問,因為游樂突然的出現,他的心思也有些重了。他不知道該怎么介紹游樂。游泳隊的隊友嗎?他怕游樂不高興?男朋友嗎?他現在還沒有向家人坦誠這些的能力。他的父母和大哥不一樣,對他的管束極嚴,只要認為不對的事,一定會用強硬的手段掰正他。所以,以如今他的年紀和自立程度,坦白絕不是最好的時候。游樂這一出兒,真是驚嚇大過驚喜。兩個人沿著刷著乳白色漆的類洋房似得四層小樓往里面走,過了兩個單元,袁錚在第三個單元站定了腳,推開黑鐵鑄的柵欄,說:“我家在左邊一樓,我爸上班,中午不回來,我媽和爺爺有午睡的習慣,你先在我屋里待一會吧,等他們起來了,我給你介紹?!?/br>“哦?!庇螛纺缶o禮品,特別乖巧地點了下頭,跟在袁錚身后進了屋。在外面就看出來了,這房子并不算大,但是也比他奶奶家的房子寬敞,少說有160平以上,復式樓,內里裝修的很有些年頭了,看著挺樸實,還有飯菜的氣味,和游樂想象里,那種市委當官的住小洋樓奢華住宅的感覺很不一樣。進了屋,就見客廳的褐色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米色簡潔衣裙的女人,聽見開門聲就扭過了頭來,視線穿過袁錚的肩膀,好奇地打量游樂。游樂輕易從那張臉上歲月的痕跡,以及和袁錚相似的眼眸分辨出了這位女性是誰。“媽?!痹P喊了一聲,也有些意外,卻淡淡把游樂推出,介紹:“教練的侄兒,我小師弟,游樂,到上海來玩幾天?!?/br>游樂硬著頭皮乖乖喊了一聲:“阿姨你好,打擾您了?!?/br>趙紅雪站起身,近50歲的女人,身形保持的極好,對游樂露出和藹可親地笑容:“游樂,我對你有印象,美國的接力賽有你,是吧?我看過錄像,讓人想忘記都難。來,先進來坐,你要過來這事我也沒聽錚錚說過,還在想這時間段能有誰過來呢?”游樂把禮物放在桌子上,寒暄了兩句,就坐在了沙發上,有些緊張地回答趙紅雪的問題。小叔早前在電話里鄭重介紹過小錚哥的母親,說是上海市委婦聯的主席,看著普普通通很和藹的一個人,可極有本事,接連兩次擔任過人大代表到京參加過大會,說話做事門道特別的多,讓她說話做事得小心點,別太放松了。或許就是因為小叔把袁錚母親的定位定的特別高,導致游樂發揮很有些失常,緊張的問一句回答一句,像小學生見到老師一樣,最后袁錚看不過眼了,他好像就沒見過游樂怕一個人怕成這樣,干脆把游樂拉了起來,說:“媽,你下午不是要上班?我先帶人去我屋了,有什么事下班再說吧?!?/br>趙紅雪對游樂點頭:“今天就在這兒住吧,晚上我讓保姆做點好吃的,咱們聊聊天,錚錚一般不和我說隊里的事,你來了,我也好多了解下自己這小兒子?!?/br>“好的,阿姨?!庇螛方┲?,點了下頭。袁錚的屋在二樓,推門進去就是一張床,床腳有電視,床邊有衣柜和書柜,角落里還有個書桌,桌上擺著筆記本。冷不丁一看,很普通的一個男孩的房間,普通的甚至有些無趣。可稍后,游樂就發現問題了,書柜第二隔里擺的是游泳的獎牌和獎杯,還有學習的獎狀,一眼掃過去密密麻麻的,一看袁錚這人從小到大就是特別出色走在前面的那種人。下面一格擺的都是書,可左邊有個二十厘米見方的紅色絨布盒子,里面整整齊齊擺了11塊一看就很高檔的機械表。袁錚這人,對手表其實有種異樣的熱愛,游樂幾次和袁錚去逛街,路過表店的時候,這家伙的移動速度會瞬間慢上10倍。房間里,除了這些小東西,在床邊,游樂還見到了很眼熟的啞鈴,和寢室里放在袁錚床腳下的那對啞鈴很像,只是中間握手處磨得更加的光滑,應該用過很長的時間了。想來,應該和在寢室里一樣,看電視或者上網的時候,就是捏著啞鈴玩,既不會無聊,也鍛煉了手臂力量,這也可以理解袁錚的上肢力量為什么那么強。袁錚其實是有些完美主義的那種人,學了游泳就會用盡全力去練習,尤其對自身的肌rou線條要求的很苛刻。這次隔開半年再見后,游樂發現他對人體身上最難練的腰側肌都進行了鍛煉,漂亮的肌rou塊壁壘分明地碼放在身上,把游樂迷的都不知道該摸哪兒了。袁錚把游樂按坐在床上,然后去倒了杯水,再回來的時候,才正兒八經地問道:“說實話,為什么突然過來?”游樂沉默了一下,初到陌生環境兼見過丈母娘后,惴惴的心思終于重歸原處,那惡劣的小心思又開始活絡了,于是把手機從包里掏出,稀里嘩啦地按了兩下,丟到了袁錚的面前,沉著臉瞪人。袁錚把手機拿過來看,看了差不多兩分鐘,果不其然,笑了,睨著游樂的眼那叫一個春風得意馬蹄疾,就差笑上一嗓子,指著游樂的鼻子問,小樣兒的,吃醋了?你到底有多愛我???游樂雖然說一邊是興師問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