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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文浩,臉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游樂咧嘴苦笑,硬著頭皮過去,解釋道:“我沒騙你,只是雅雪……”視線一掃,就見到屋里的袁錚坐在床邊,黝黑的眼注視著自己,那目光有點滲人,莫名的有些陰郁。游樂對袁錚訕訕地笑了笑,拉著文浩手臂上的衣服把人給拽出去了。袁錚臉一沉,暴風雨在眼眸里開始醞釀。******第二天,游泳隊正式放假,大部分隊員在前天夜里都在網上定了機票,很多今天上午就走了。距離大年三十還有一天,按照慣例,這兩天人都得走完。一大棟的公寓樓里最多能留下幾十個人,都是運氣不好,過年期間有比賽的隊伍。游樂倒是簡單,背上包,走三個路口,就到家了。所以,他不急。游樂一大早起來,先是幫文浩收拾了行李,又陪袁錚去附近拿了機票,接著正好遇見隊里的趙教練開車送隊員去機場,面對那唯一一個空位,袁錚沉默地站在一邊一動不動,一點坐上去的意思都沒有,大家面面相窺,最后游樂只能打電話喊文浩。文浩拎著行李稀里糊涂下來,又老好人一個,不會拒絕,到底坐上去了,只是在開車前深深的與袁錚對視,最終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后悔昨天擠兌袁錚了。這邊。前腳送走文浩,后腳游樂就開始催促袁錚回家。袁錚把機票在手里倒了個個兒,突然問了一句:“樂樂,你說你是大年初一的生日?”游樂的腦筋這時候倒是轉的快了,一伸手,甜膩地笑:“有生日禮物???”那厚厚的紅包他可看得清清楚楚,從昨天夜里就惦記著呢,讓小錚哥拿幾張出來請客吃飯,應該沒問題吧?要吃兩條街外的那家羊rou湯鍋,厚厚的羊rourou片,汩汩冒著煙的白湯,煮得不爛不硬入嘴勁道有嚼勁,他一個人就能干掉一個中鍋的rou!最后再舀上一碗羊rou湯,丟下幾顆嫩綠蔥翠的蔥花,一口喝盡,原湯化原食,那才叫舒坦!他現在拔個兒,太迅猛了,半夜里經常感覺到骨頭酸唧唧的疼,想要吃東西,吃多多的東西,才能填上這像是沒有底的胃。可是轉念一想,怕是得事后補償了,這機票都買了,中午11點35的飛機。“我去換票?!痹P擺弄著手里的機票,勾著嘴角笑了,心情很是不錯。人都給“等”走了,終于又等到和小樂樂單獨相處的機會。本來以為日本那幾天的相處方式怕是還要過些日子才有機會,不想這次這么快。“不……用吧?”游小樂假兮兮的開始扭捏,矯情!心里都樂開了花了。半推半就的,就那么陪著袁錚換了票。而且,換的還是初二上午的票。游樂琢磨了一下,給小叔打了電話,說今年袁錚在奶奶家過大年三十,順便第一時間給教練您老拜年。游明杰嚇一跳,可轉念一想,心里美滋滋的,袁錚這孩子不單成績好,品德還那么好,這尊師重道的……嘿嘿嘿,好孩子啊。當然,袁錚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不慌不忙地換好票,把裝好的衣服又掏出幾件,然后躺在床上和游樂有一句沒一句地說了會兒話,迷糊了一小覺,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飯,然后就把游樂給帶出去了。逛街。在游樂心里,袁錚不是會逛街的那種人,要買什么,到了地方買了就好,如果好用,下次還去那家,還買那款。可今天,游樂被袁錚帶著,一會坐地鐵,一會坐公交,一下午的時間,硬生生走了三個大型商業區,十多家商城。袁錚沒說他要買什么,游樂也沒問,就是單純享受和對方走在外面的感覺,當走到人群擁擠的地方時,偶爾擦過的指背關節,那倏然的心動,是兩個人秘密的享受。無需言明,只是偶爾的注視,不過一下午的時間,游樂和袁錚心里都有了一絲明悟。在對方心里,自己絕對是特殊的那個人。晚餐吃得是游樂欽點的羊rou湯鍋,袁錚買單。在滾滾的白湯兩邊,腥膻的氣味里,兩人各坐一邊,頭頂上的節能燈屁股發黑,燈光有些微弱,倆人隔著繚繞的煙霧偶爾對上一眼。“爽!”游樂大口嚼著羊rou片,也不嚼碎,三兩下就咽進了肚子里,再配上一口撒上蔥末的白湯,舒爽豎起拇指,贊嘆一聲。袁錚沒喝酒就有些醉了。很想在游樂那紅撲撲的臉蛋上掐一把,摸一下,亦或,親一口。招人!看著小孩吃得一嘴的羊油,嘴巴邊還沾了一塊rou末,這狼狽的模樣在他眼前偏偏可愛不得了。袁錚知道。自己完蛋了,一旦有了清晰的意識,眼就再也移不開了。66、沉默的追求第六十五章認識袁錚的人都知道,袁錚是個含蓄內斂的人,無論是開心還是悲傷,只能在眼角和嘴角處找到一點痕跡。這是一個善于傾聽,善于掩藏,卻不喜歡剖開自己的人。這種人一般喜歡被定性為面癱,特別的酷,也特別的裝逼,所以并不招人待見,因為笑容才是溝通的語言,因為情緒的外露才會更容易被了解,也更容易親近。袁錚并不是不想和別人交好,可是卻不想隨流,在他心里,固執的認為,朋友不用多,只要有那幾個能說上話的就好。他不會帶著很多的目的性去交朋友,只因為通常來說,被挑剔的都是他,對方會對他無法理解,而無法親熱,最終選擇疏遠他,所以次數多了之后,他更喜歡被動的接受對方的好意,然后一點點敞開略顯笨重卻很真的心。在上海,他有發小,有同學,也有兄弟,更有省游泳隊的隊友,不是每一個人都交好,但是能夠親近他的依舊有那么三五個,這些人就像他一開始給游樂的定位那般,可以一起笑,一起鬧,一起學游泳的兄弟。可是,這些人確實在他心里只能做到兄弟這一步了,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兒,可以親熱到穿一條褲子睡一張床,卻絕不會想著去親吻,不會思考用自己的某處進入對方某處,對于直男而言,那地方是排泄處,其實很臟。而且光是想到那些對方有自己也有的部件,唯一的記憶就是誰的大點,誰的小點,絕對不會往遠了想。可他沒想到,這世上就偏偏有那么一個人在最適當的時機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游樂,認識的時候還是不大不小的孩子,漂亮的臉蛋還帶著一點稚氣,身形也還沒張開,從頭到腳帶出來的是一股子俊秀。說句不好聽的話,袁錚對游樂的定義多少偏女性化一些,就像那些英氣勃發的女人,性別被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