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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 王達跟著他爹去過幾次鎮上,認出那人是繡莊的,忙笑道“原來是陳老板,您是來找我爹的?我爹不在家呢?!?/br> 陳老板猶疑的看著小方氏,“王大郎拿來的那些刺繡是你做的?”不像啊,長得這么五大粗,不像是能做出那么精致繡活的人啊。 陳老板身后的人也猶疑的看著小方氏,不是,絕對不是!她身上看不出半點姑太太的影子。 王達心里一咯噔,該不會是那些針線活惹事了吧!“不是不是,那些繡活都是我二嬸做的。是不是那些針線出什么問題了?你們去找我二嬸,和我們家沒關系啊?!?/br> 這時候,王方氏也出來了,她方才趴在門后聽了半天,“這些針線是我二兒媳婦做的,和我們家沒關系,你們要找,就去找那個賤蹄子!我就說那個賤蹄子沒安好心,原來在這等著呢!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賤蹄子!到底做了什么,給咱們家惹了這么大的禍患!” 作者有話要說我原來是想靠著我的一身正氣,和身為一個胖紙最后的倔強,等到零下四度的時候再穿秋衣秋褲的。一直穿的是一條加絨加厚打底褲。結果沒抗住,昨天就把秋衣秋褲穿上了!不服老不行啊,以前一條褲子過冬天的歲月一去不復返了。真的,隨著年紀的增長,越來越覺得,穿上秋衣秋褲,其實是冬天最起碼的尊重??! 寡婦養女記 六 ` 陳老板一聽這話,有些膽怯,下意識的回首看著身后那幾個人的臉色,果然,他們個個面沉如水,滿臉不悅。 陳老板念在和王大郎喝過一次酒的份上,決定拉王家一把,這些個蠢貨,眼看家里就要出貴人了,居然還如此不知好歹。 陳老板清了清嗓子,“咳咳,既然如此,就帶我們去找一下她吧!” 王大山這時聽到消息,匆匆跑啦回來,“呦,陳老板,這是怎么回事???” 陳老板有心透露幾句,身后卻傳來一聲咳嗽,陳老板馬上板著臉,“還能怎么回事,你送來的那些針線活犯了大忌諱,如今人家找上門來了?!?/br> 王大郎一下子變了臉色,“這些針線活都是我家二郎媳婦做的,我們兩家已經分家了,和我們家無關的啊。我這就帶你們去她家找她?!?/br> 然后匆忙帶路,帶他們去了王二郞家的院子,結果院門緊鎖。 蕭振庭一直沉默不語,實際上從一開始他就察覺到了,表妹的日子或許并不好過,實際上,從她失蹤的那一天起,她,整個蕭家的日子都沒有好過過。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二郎媳婦是不是表妹,可是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那些刺繡果真是她做的,那么十有八九,應該是的。畢竟那針法和表妹以前做的繡活一模一樣。 所以方才,趁著他們說話的時候,他悄悄命人去村子里訪了訪,結果果然不出所料。 丈夫被逼當兵,結果死在了戰場上,帶著一個女兒,不被公婆所喜,被婆家壓榨,欺辱,還差點被逼著賣了女兒。 剎那間,蕭振庭就改變了決定。原本來之前,他們已經想好了,若那人真是表妹,如今也已經嫁為人婦了,若婆家對她尚好,那就接回表妹,給婆家一錢,就當回報他們這么多年對表妹的照顧。若表妹舍不得孩子,連孩子一起接回來也是可以的。左右家里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孩子。 可眼下,蕭振庭看王家這樣行事,不追究就已經是格外仁慈了,還給錢!想得倒美!如果確定了那個二郎媳婦就是表妹,這樣的人家如果不斷的干干凈凈,就會是表妹的拖累。甚至是表妹的恥辱,所以,他換了主意,要讓王家自己主動斷了關系。 一行人卻撲了個空,一問,才知道她們母女倆上山找獵物去了。那鄰居看到王大郎還不滿的說道,“你們做事也不怕虧良心,逼著人家孤兒寡母的上山打獵過活,你們也不怕二郎半夜回來敲你們家的門!” 蕭振庭的臉更黑了。 王大郎見了,卻以為二郎媳婦這次惹得事不小,忙分辨道“實話跟您說了吧,二郎其實不是我親弟弟,他是我,我爹撿回來的。我們兩家,早在二郎在的時候,就分了家的。她惹出來的事,真的和我們沒有關系。你們要帶人,就直接帶走吧!千萬別牽連了我們??!” 王方氏嚇得臉都白了,癱倒在小方氏懷里?!拔揖驼f她是個喪門星吧!當初二郎撿她回來的時候,人都燒糊涂了,費了我一兩銀子的藥錢。結果醒過來,啥都不記得,只記得自己姓李,父母家世都忘的干干凈凈,我就說這樣的女人是禍根,不能要。二郎非不聽,結果害了自己的命,還連累了我們!貴人啊,她真的和我們家沒有任何關系??!你要找,就找她們母女吧!” 大根嬸看不下去了,“大嫂子,你怎么這么說話呢!還有你大郎,不帶這么說瞎話的??!當初你娘生二郎的時候,我就在旁邊,親眼看到的,還撿來的,我看你才是撿來的?!?/br> “我們家的事,關你什么事??!我說是撿來的,就是撿來的。不信,你問我爹!”王大郎梗著脖子說道。 眾人都看向站在王方氏身后沉默不語的王大山,王大山沒有說話。 王方氏卻一拍大腿,“大郎說的沒錯,二郎就是撿來的!” 王大山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是,二郎是撿來的?!?/br> 王大山夫婦都這么說了,這件事也等于已經拍板了。村里人氣的面紅耳赤,卻無可奈何。 李蘇和王北辰也聽到了這些話,李蘇還好,可是王北辰,面色漲紅,眼淚奪眶而出,激動的渾身顫抖。爹在世時,對爺奶多孝順啊,結果,就為了一個未知的危險,爹就這么被拋出去了。他們怎么能這樣,他們對得起爹嗎?她好恨??! 李蘇將女兒攬在懷里,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發?!澳切┽樉€是我做的,到底犯了什么忌諱了?” 蕭振庭循聲望去,深吸了一口氣,是蘇蘇表妹沒錯。雖然最后一次見面,是姑媽一家子離京回山東老家守孝,那時候,蘇蘇表妹才五歲??伤豢?,就知道,眼前這個形容不堪的農婦就是蘇蘇表妹,因為她長得和姑姑年輕的時候,太像了。 “這些針線是你做的?”蕭振庭沉聲說道。 李蘇看了過去,的確是原主曾經做過的針線,點點頭,“是我做的,怎么了?”同時她在腦子里迅速過了一遍,確認原主的繡活沒有什么犯忌諱的東西啊。雖說古代字獄啥的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