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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奇怪的感受,酸澀的仿佛回到了過去的時光。推搡間,巫婆子將少年的衣領弄亂,她猛的發現少年的鎖骨處有一個桃花形狀的疤痕!巫婆子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她倏地松開了少年,抱著頭縮在了角落,嘴里快速的說著什么,又忽然,她見少年無力的摔倒在地,又迅速的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少年的身體,眼淚簌簌的掉了下來,聲嘶力竭的朝著兩個姑娘喊道:“快去叫人啊?!?/br>☆、第四十三章幽谷深處彌漫著繚繞的白霧,無數的蝴蝶在山谷中撲扇著翅膀來回飛舞,陽光透過峽谷間的縫隙灑進石室之中,蔓藤向著光線的方向蜿蜒而去,鋒利的尖刺深深的扎進墻壁之間,綠葉肆意的瘋長將整個石室包裹在其中。景霽躺在石臺上,他穿著一身潔白如雪的長袍,雙手整齊地貼在胸口處,白凈的臉上一片安詳寧靜,雙眸緊閉,呼吸聲平緩而均勻。夜色漸漸降臨,皎潔的月光照進石室內,照耀在少年的臉上,他的身體沐浴在月光下,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狀態。有蝴蝶在他身邊飛舞,微涼的氣息籠罩了他的身體。子時將至,巫婆子輕輕哼唱起古怪的歌謠,月光緩緩挪動著位置,在子時到來之時,月光落在了石室正中的墻壁上,光線在一瞬間明亮起來,將整個石室變得絢爛透亮,蝴蝶飛舞間甚至能用rou眼看見塵埃的飄搖。景霽的手指不著痕跡的動了動,一枚小如泥塵的蟲子咬破了他的指尖飛身而出,朝著月光的來源飛去,在接觸到空氣的那一剎那倏地掉在地上,生氣皆無。巫婆子躊躇著挪動腳步,顫抖的撫上少年的臉頰,“云兒......云兒......”林小灣遠遠地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娘,他沒事了嗎?”巫婆子頓了頓,倏地收回手,沉聲道:“需得七日的時間,這七日他不能離開這里,長眠蠱最怕的就是這里的綠藤繞,一旦中途離開,他們便又會肆無忌憚的生長?!?/br>林小灣似懂非懂的頷首,又問道:“那另一個人怎么辦?他傷的不輕?!?/br>巫婆子哼了一聲道:“隨他去死,與我何干?”林小灣臉色發白,但她不敢與巫婆子爭執,抿了抿唇望著景霽發呆。“你看他干什么?”巫婆子沉下臉,回過頭死死的盯住她。林小灣身體發抖,吶吶道:“我在想,那個人死了,這位小哥會不會、會不會很難過?!?/br>巫婆子蹙了蹙眉,抿著唇看向景霽。林小灣見她不說話,壯了壯膽子道:“大娘你不如救救他吧,他們兩個這么可憐?!?/br>“你說誰可憐?”巫婆子發起怒來,“你給我滾出去?!?/br>林小灣嚇得臉色慘白,紅著眼睛立刻跑了出去。巫婆子顫巍巍的蹲在石臺前,小聲嘀咕道:“云兒不可憐,不可憐,娘親在這里?!蔽灼抛诱f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她靠在石臺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嘴里囈語喃喃。天快亮的時候景霽渾身無力的醒了過來,他敲了敲腦袋恍惚間想起陳道真抱著他跳下無底洞的情景,他猛然睜大眼,額頭上滿布汗水。“陳師兄!”他大叫著往外沖,完全忘記了自己身在陌生的地方。“不可以出去?!蔽灼抛右话牙∷?,見他回頭又訕訕地收回手,縮著身體退后兩步。景霽抓住巫婆子的手臂,焦急的問道:“你看見我陳師兄了嗎?他在哪里?”巫婆子愣了愣,低聲道:“他沒事、沒事?!?/br>景霽倏然松了口氣,臉上有了點笑意,轉身繼續往外走,邊說道:“他在哪里,我去找他?!?/br>“你別去?!蔽灼抛訑r住他道,“你的病,不能離開這里,要、要七天?!?/br>景霽愣了愣,方道:“忘了問你了,大娘你是誰?我們這是在哪兒?”“無、無欲之地,我是、是巫婆子......”巫婆子低著頭,道,“你在這里,那人、那人沒事?!?/br>景霽抿著唇笑了起來,緩緩說道:“陳師兄沒事就好了,要是他出了事,我也活不成了?!?/br>“為、為什么......”景霽嘿嘿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陳師兄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我要一輩子和他在一起,他生我就生,他死了我就跟著他一起死?!?/br>巫婆子喉頭哽咽了下,她指指石床道:“休息、休息?!?/br>景霽坐在石床上,又問道:“陳師兄真的沒事嗎?”巫婆子猶豫了下點了點頭,轉身慢悠悠的向外走。“巫大娘?!本办V突然喊住了她。她轉過頭去,就見少年笑容燦爛道:“謝謝你?!?/br>巫婆子垂下頭快速的跑了出去。林小灣離開石室后便回到了巫婆子的住處,巫婆子將陳道真隨意的仍在床上便不管不顧的走了,若不是他內力雄厚護住了心脈,此刻早已一命歸西。林小灣嘆了口氣,見他脈搏越來越弱,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正準備離開,卻見巫婆子急匆匆的回來了。巫婆子疾步走到陳道真身邊,猛的看向林小灣道:“傻站著干什么,你先出去?!?/br>林小灣絞著衣服,猶猶豫豫的往外走。等林小灣走后,巫婆子才查看起陳道真的傷勢,他從無底洞掉下來的時候渾身經脈骨骼全部都被震碎,他內功深厚勉強護住了心脈,但即便是活過來也是個廢人了。哪怕巫婆子醫術再高,也不可能將一個渾身震碎的人恢復如初,他這一身絕世武功到底是給廢了。巫婆子不關心他是否能徹底恢復,只要將他救活,他的云兒就能好好地活著了,到時候他們一起留在無欲之地,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他的兒子了......景霽一連在石室中待了七日,巫婆子每天來給他送飯,飯菜尤其豐盛,景霽卻一日比一日食不下咽。景霽自然明白,陳道真哪怕沒有性命之虞,但必定受了傷需要療養,只是他一日沒有見到陳道真便一日放心不下。第七日巫婆子再來送飯,景霽一口也沒吃,笑瞇瞇的道:“巫大娘我可以去見我陳師兄了嗎?我怪想他的,他有沒有想我???”巫婆子點了點頭:“去、去吧?!?/br>景霽歡呼的往外跑,兩人到了巫婆子所住的屋子前,景霽立刻咋咋呼呼的喊道:“陳師兄,我回來啦?!?/br>他推門進去,見陳道真躺在床上,笑瞇瞇的走近他,“陳師兄你大白天怎么睡覺呢,景兒回來啦?!?/br>陳道真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面色十分蒼白。“陳師兄?陳師兄你怎么了?”巫婆子走進房間,就見景霽慌張的看著她,著急的問道:“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