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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沈家后人是景霽。沈家隱姓埋名數百年,卻每一代人最終都會被魔教找出來,原因無他,正是因為段家和沈家血脈中有著難以解釋的感應,這也是他們彼此間糾纏不清的宿命。因此段鴻血第一次在楚家見到景霽,就認出了他的身份。而真正的沈家后人,此時正跟二傻子似的說道:“這些事我也聽酒鬼頭說過一些,那么你應該是就是楚前輩的外孫了。等出去之后,我稟明師父送你回楚家,楚前輩和藹慈祥,他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br>這么說來,在楚家見到的畫像中的絕色女子應該就是孫軒的母親了,景霽仔細的打量孫軒的五官,眉目清秀,眼波似水,確實是少有的娟麗清秀。孫軒垂下眼,再抬起之時,眼神中充斥著感激的神情,他緊緊拉著景霽的衣袖,再三的感恩。段鴻血挑了挑唇,這個孫軒年紀不大,心思卻重得很,一聽說將他送去楚家,便立刻表現的對自己的身份深信不疑。景霽抓著鐵鎖看了又看,煩惱的擰著眉,嘀咕道:“這個怎么打開?段大哥,你來看看?!?/br>段鴻血若有所思的看了孫軒一眼,大步走到墻邊,猛的抓住鐵鎖連接墻壁的一段,一用力就將鐵鎖從墻壁里拉了出來。隨即墻面一陣晃動,粉塵簌簌的往下掉。景霽看傻了眼,吶吶道:“段大哥,你力氣也太大了吧,不過這鐵鎖很重,這樣也不方便?!?/br>“我又不是鎖匠?!倍硒櫻荒蜔┑?,“干脆把他扔在這里,回頭再說?!?/br>景霽為難的看著那鐵鎖。孫軒連忙道:“不重,你看我能站得起來?!睂O軒搖搖晃晃的扶著墻站起來,所幸鐵鎖不長,他將鎖鏈整個抱在懷里,掙扎著走動幾步。景霽扶住他,道:“段大哥,我們還是帶著他一起走吧,這間密室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萬一我們繞不回來,恐怕會害了他?!?/br>孫軒哀求道:“我實在是怕了,求求你們帶著我吧?!?/br>段鴻血不置可否。景霽頷首道:“孫軒你放心,我們不會丟下你?!彼f完閉上了眼睛,原地盤膝坐下。孫軒疑惑的看著景霽,一抬頭見段鴻血目光陰冷的盯著自己,不禁打了個寒顫,顫顫巍巍的靠著墻坐下,鐵鏈在地上摩擦發出細碎的聲響。過了許久,景霽才睜開眼,他皺著眉說道:“奇怪,這里明明只有三個岔口,可是我卻聽到了四個方向有風聲?!?/br>景霽站起身,在墻壁上四處摩挲。孫軒道:“每次慕容連賀都是從最右邊那條路來去的?!?/br>景霽眨眨眼,他走向那條路,四處查看一番卻并沒有發現任何機關。“這是什么?”段鴻血指著一個凹槽,示意景霽過來。那是一個銅錢大小的凹槽,景霽伸出手指準備往里伸卻被段鴻血攔住了。段鴻血搖了搖頭,順手將孫軒頭上束發的木簪子拔了下來。段鴻血用木簪子在里面轉了一圈,搖頭道:“凹槽很深?!彼S手將木簪子扔回給了孫軒。孫軒紅著臉,低著頭捧著木簪子不說話。景霽抿著嘴,心疼不已的拿出了天蠶玉。景霽的長簫細且長,天蠶玉本身堅硬無比,完全不必擔心會折損在這凹槽之中,但即使是弄花了些,景霽也是不愿意的。此時此刻也顧不上這么多,景霽將長簫放在手中摩挲一番,隨后才慢吞吞的將長簫塞進凹槽中。這個凹槽果然十分之深,長簫幾乎頂到了另一端的盡頭,終于抵住了一個可以活動的凸起。那凸起的地方被頂了下去,隨后石壁慢慢移動,露出了一個口子。段鴻血率先走了過去,隨后孫軒吃力的抱著鐵鏈挪著步子跟上去。等兩人全部過去了,景霽才快速拔出長簫,側身掩了進去。段鴻血看著那熟悉的地方啞然失笑,這可不就是當日他們進密室的入口處么?那扇石門如今依舊結結實實的緊閉著,連條縫都沒有。景霽贊不絕口道:“這個密室確實設計精妙,恐怕其中還有很多機關是我們不知道的?!?/br>段鴻血十分贊同,這個迷宮囊括了無數精奇巧妙的設計,看似簡單實則包羅萬象內有乾坤,稍不留神就會被困在其中。段鴻血其實早該想到,這個密室如此危險,前朝之時又在此處歷經過大肆追捕,然而一路上他們并沒有見到過任何一具尸體,恐怕慕容連賀早已重啟了這個密室,但他大費周章難道只是為了關押一個身份不明又不會武功之人嗎?或許這里面還有更深的陰謀,段鴻血可以感覺到,他們所走過的路恐怕不及這密室的十分之一!就在段鴻血思索的時候,景霽已經在墻壁上摩挲起來,果不其然這里也有一個凹槽。景霽趴在門上聽了聽聲音,轉頭對著孫軒道:“外面沒有人,不過這里已經被鬼影教的人控制住了,我們接下來還要去救人,你留在這里或許更加安全?!?/br>孫軒焦慮的搖著頭,語無倫次道:“你不是答應帶我出去的嗎?”景霽蹙了蹙眉,他解釋道:“我們自然會回來找你的,不過不是現在?!?/br>孫軒呼吸急促起來,他陰沉著臉,眼神中染上一抹怨毒,然而他依舊軟著聲音道:“你們救了慕容連賀,他一定很快來找我,到時候,我更逃不了了?!?/br>景霽抿著唇,腦袋里糾結的一片混亂,他嘆著氣想到,要是陳師兄在這里就好了,沒有什么事是陳師兄解決不了的。“不如我們走回頭路,你們把我送出郊外,然后再回來救人?!?/br>景霽為難道:“不瞞你說,我們可以走到這里也是憑運氣,別說回來救人,恐怕來時的入口,我們也很難再找到,況且,我師父他們危在旦夕,我不能冒這個風險?!?/br>“說到底,就是我孫軒命比紙薄,比不上你師父的命金貴!”孫軒嘲諷的笑了起來,他的笑聲越來越大,最后癲狂的仰頭大笑。景霽擰著眉,他不知如何辯解,但人心自然是有偏頗的,別說這個素昧平生的孫軒,就是皇帝在這也比不上他師父的一根頭發,即便是拿陳道真和他師父相比較,景霽也比不出個上下來。段鴻血見他發瘋一般,不耐煩的點了他的xue道,說道:“xue道一個小時候自會解開,你在這里呆著,是死是活都是你的命?!?/br>景霽將包子和水全部留下,保證道:“你放心,只要我還活著,一定會來找你?!?/br>孫軒只有眼睛能動,他眨了眨眼表示同意。景霽和段鴻血對視一眼,立刻動身離去。等兩人都消失在了視野里,孫軒才垂下眼,目光中充斥著抹不去的怨毒。☆、第三十二章蒸籠上蒸著一屜熱騰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