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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么?”柳幕彥笑:“那你能不闖禍嗎?”景霽扁扁嘴,無精打采的打哈欠。“還有陳道真?!绷粡┨崞疬@個人,臉色凝重了起來,沉悶的嘆了口氣,說道:“你才認識他多久,他的本性你根本不了解,你處處以他為先,凡事都依靠他,如此下去,你總有一天會在他手里吃虧?!?/br>當日陳道真和柳幕彥所說一事,柳幕彥一直耿耿于懷,整件事思前想后師祖確實有嫌疑,可是無論怎么說,柳幕彥都不相信師祖會害景霽。他是師祖的關門弟子,彼此之間有著極為深厚的師徒情誼,景霽的身世也是師祖告知與他的。他深知師祖為人和善不拘小節,師祖一生行善,絕不會是那種心思險惡的斯文敗類。反觀陳道真,心性甚險,城府極深,絕非泛泛之輩,若說他如今沉淪情愛,寧愿放棄數百年間令江湖爭搶不斷的武功密寶,柳幕彥是萬萬不信的。他如今所做的一切,或許是因為他還不曾參透蜀中沈家的秘密。師祖曾告訴過他,沈家確實有一門獨門武功,他深藏在沈家世世代代的血脈之中。因此,等時機一到,景霽自然會明白一切,而或許那也是陳道真在等待的時機。柳幕彥思前想后,越發對陳道真防備起來。景霽擰著眉望著他,悶聲悶氣道:“陳師兄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他是真心實意的對我好?!?/br>柳幕彥扯了扯嘴角,無奈的捏了捏他的臉。景霽抬頭看著他,沖他嘿嘿傻笑:“當然我還是最喜歡師父了,師父別生我氣了,我來給你捏捏肩膀啊?!?/br>柳幕彥哭笑不得,心中越發憂慮,他的傻徒弟可怎么辦才好啊。不同于幾日前的新秀比武,今日的武林大會氣氛顯得極其微妙。慕容連賀端著茶,眼角卻瞟著柳幕彥,卻見柳幕彥唇角含笑,身旁的幾個親傳弟子也十分淡然。景霽十分疑惑的看了眼慕容連賀,那個密道必然是有古怪的,段鴻血在找的東西也一定與他有關。他趁著柳幕彥不注意,慢吞吞的走到了陳道真身邊。陳道真笑了起來:“怎么跑過來了?!?/br>景霽眨眨眼,湊到他耳邊小聲問道:“密道的事,慕容盟主知道嗎?”陳道真看了眼慕容連賀,小聲應道:“我命人將出口原封不動堵了起來,那個密道是前朝一個反賊所打造,打造之時便是為了逃避追兵,這個密道之中有四通八達無數個出口,等慕容連賀察覺到這個出口被人動過,恐怕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br>景霽恍然大悟,怪不得慕容連賀一臉坦然,原來他不知道自己和段鴻血進了那密道。陳道真又道:“那密道雖然有無數出口,但起初由工匠按照五行八卦所造,其后又用了一點障眼法,因此你才會在里面迷了路,你昨日出來的地方其實已經接近荊州的邊界了?!?/br>景霽道:“怪不得呢,幸好你找到了我,不過陳師兄你怎么會知道我在哪個出口呢?”他皺著眉,一臉古怪的看著陳道真。陳道真用手空握成拳掩住唇角的笑意,低聲笑道:“我只不過是打算從那里進去找你,沒想到你我心有靈犀情意相通罷了?!?/br>景霽紅著臉瞪他一眼,又小聲道:“那個慕容看上去有些問題,等會兒陳師兄你要小心些,可別中了他的套啊?!?/br>陳道真眉目含笑,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柔情蜜意般的氣息。景霽不再耽擱,偷偷地溜回羲山派的位置。柳幕彥隨即一個暴栗敲了上去,疼的少年嗚嗚直叫。陳道真遠遠地看著,眼中含著寵溺的笑意。他身后站著一名環手而立的灰衣男子,男子撲哧一笑,小聲對酒鬼頭道:“師嫂挺可愛啊,怪不得師兄這么癡情了?!?/br>酒鬼頭翻了個白眼,嘖嘖道:“紅顏禍水!”想他小師父天資聰穎武功高強,本該是做大事的人,可如今整日里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惜哉!惜哉!趙裴染聳聳肩,笑道:“怎么說也該是藍顏禍水?!?/br>最后一個到來的是玄音閣眾人,玄音閣閣主葉挽霧坐在輪椅上,由人推著進來。他一身鵝黃色紗衣長袍,腳上的鞋子十分干凈,蔚藍色鞋面,面上繡著暗金色的花紋,端的是一個貴氣逼人。眾人齊齊朝著他看去,卻見那葉挽霧毫不露怯,大方的帶著笑意。人群中不乏有人發出鄙夷的嗤笑聲,尤其是在見到他腳上那雙華貴異常的鞋的時候。但那葉挽霧依舊我行我素,神色坦然,朝著慕容連賀道:“在下來晚了,還請盟主見諒?!?/br>趙成煜面無表情的站在他身后,忽然抬頭看了眼景霽和陳道真,扯著嘴角笑了笑。慕容連賀道:“既然人都來的差不多了,那在下也不耽擱了?!?/br>人群里發出此起彼伏的交談聲,幾個掌門面色各異。柳幕彥輕輕一笑,不著痕跡的挪開目光,陳道真依舊面無表情,難以從他臉上看到任何情緒。更有甚者,比如聞風樓的掌門陸展白,此刻已經嗤笑出聲,滿臉不屑。只有青山派掌門溫善華十分認真的看著慕容連賀,對這個名義上的武林盟主抱有敬重之情。“魔教等人先前在天山一帶活動頻繁,如今在梧州也出現了魔教中人滋鄉擾民之事?!蹦饺葸B賀道,“魔教為非作歹數十年,如今又有冒頭的趨勢,為了今后的安寧,老夫建議趁魔教還未成大器之前就將它連根拔起!”聞言,溫善華皺起了眉頭,他如今也已經年過六旬了,整個人極其消瘦,皺起眉來的時候天生帶著一股威嚴感。溫善華躊躇道:“梓山教當年確實雄霸一方作惡多端,但這幾年梓山教閉門不出,已經幾乎不在江湖上走動,盟主收到的消息是否可靠?要知道,這對付魔教可不是簡單幾句話的事情?!?/br>慕容連賀道:“消息自然可靠,在下是認為,當趁著如今魔教勢弱,將其一并鏟除,若等到魔教再次壯大,要對付他們可就難了?!?/br>陸展白聞言嗤笑一聲,臉上露出輕蔑的表情。慕容連賀看向他,不禁皺了皺眉。陸展白挑釁的對著慕容連賀挑眉,絲毫不掩飾心中的鄙夷之情。陸展白的年紀與柳幕彥不相上下,事實上他與柳幕彥也有極深的淵源。在座的門派中,聞風樓算不上數一數二的門派,但這幾年聞風樓發展迅速,隱隱有了冒頭的趨勢。陸展白看似桀驁不馴,嘴無遮攔,但實際上心機深重,最是需要小心提防的一位。柳幕彥輕輕一笑,他斜斜的倚在四方椅上,手肘撐著扶手,手背托腮,似笑非笑的望著陸展白道:“陸掌門若是有什么想法盡管說出來,今日本就是多堂會審各抒己見的日子,想必慕容盟主是不會計較的?!?/br>慕容連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