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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心下有些失望,然而卻知道這是人之常情,那梅花針還在地上呢,任誰見到這般赤//裸裸的殺機都不會太勇敢,更何況只是一個cao皮rou生涯的風塵女子呢?樂無憂手持稚凰平舉到胸前,傲然道:“柳姑娘相信我的武藝嗎?”“公子武藝高超,奴家自是相信的?!?/br>樂無憂手腕忽然一震,噌地一聲脆響,稚凰劍出鞘半寸,露出劍身上的雛鳳雕刻和森寒的鋒刃,他手持劍鞘,朗聲笑道:“有稚凰劍在,誰也不能傷害你一分一毫?!?/br>柳如絮咬著帕子,雙眸脈脈地看著他,片刻之后,忽然捂著嘴笑了起來,捏細了嗓子嗲聲道:“十年了,樂小公子還是這般英武非凡,早知道,當年我真該好好睡上一睡?!?/br>鐘意臉色變了:“哎……”卻見柳如絮高高昂起頭來,手指倏地指向一個明日閣弟子,聲音一變,大聲道:“此人拿著金粉樓上下三十余人的性命,脅迫我奔波千里,到此處來說一個謊言!”眾人嘩然。常子煊眉頭一皺,急聲問:“什么謊言?”“他逼我說十年前不曾見過什么男生女相的人,然而事實卻是,當年卻是有一位蘇姓大俠,給當時還是清倌人的我點了紅蠟燭,就在五月初五的晚上,”柳如絮說著,淚水已經落了下來,“我不知道那人怎么得罪了你們,但那一夜,紅燭點滿了金粉樓,那些小浪蹄子個個羨慕得肝兒都青了,那樣的風光,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說完,她忽然撲向樂無憂,樂無憂只覺濃烈的脂粉氣撲面而來,下意識側身一閃,卻聽耳邊一聲刀劍出鞘的清響,手上一輕,一滴溫熱的液體飛濺在了臉上。“不……”紛飛的亂雪中,一道鮮血沖天而去,柳如絮踉蹌著晃了兩下,轟然倒地,脖頸上一道血痕,汩汩地流出血來,染污了艷麗的綾羅。樂無憂神情倏地僵硬,眼眶迸裂,猛地一把捂住了嘴。鐘意眸色一沉,縱身飛掠過去,抬掌在他后心拍了一掌。樂無憂一顫,如夢初醒,膝蓋一軟,單膝跪在了柳如絮的尸身旁,盯著脖子上的血痕看了片刻,慢慢伸出手去,闔上了她半睜著的眼睛。風雪仿佛更大了,地上的紅雪很快就結成了薄冰。樂無憂猛地站起身,稚凰一聲高亢的清鳴,劍光暴漲,猶如耀眼雪光,挾雷霆之勢直逼常風俊面門而去。“你干什么?”常子煊暴喝,手握流光星彩,仿佛銀河在手,劃過一道璀璨的弧線,截住他的攻擊。兩劍狠狠地擊在了一起,稚凰和流光星彩都是當世名劍,相互撞擊,發出一聲震耳的清音。樂無憂內力磅礴,潮水一般氣勢滔滔連綿不絕,常子煊額角伸出汗珠,緊緊咬住牙關寸步不讓。紛飛的雪片落在二人肩頭。“讓開!”樂無憂冷喝一聲,猛地催動內力。常子煊不敵,往后退了兩步,突然手腕一顫,流光星彩脫手飛出,人也踉蹌著幾乎摔倒。樂無憂劍招一變,重新刺向常風俊。然而常子煊卻仍不肯認輸,顧不得撿起佩劍,便運起輕功飛撲而來,雙掌齊出,以rou身擋在常風俊的面前。樂無憂臉色一變,然而劍招既出,退無可退,只聽一聲利器入rou的鈍響,guntang的熱血濺在他的臉上。稚凰沒至劍柄,深深扎入常子煊的肋下。樂無憂咬牙切齒:“你這個蠢材!”常子煊低聲道:“勿以不孝身,枉著人子皮?!?/br>“那我就先殺你,再殺常風??!”樂無憂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拔出短劍,劍尖甩著血珠,再度對著常風俊刺了過去。常子煊不顧傷痛,挺身還想再擋,身后忽然一陣掌風襲來,他猛地回頭,看到了來自父親的手掌。常風俊一掌揮開他,低罵一聲“廢物”,華鋌飛景錚然出鞘,迎向樂無憂的攻擊。轉眼間,兩人已纏斗了三十余招,常風俊漸漸落了下風,樂無憂卻愈戰愈勇,稚凰劍卷起風雪,鋒芒畢露,猶如雛鳳初征,殺氣高漲,幾乎將常風俊死死壓在了氣勢之下。“夠了!”伴著一聲厲喝,一柄長劍忽然斜插入二人之間,蕩開纏斗的兩個人。樂無憂避其劍鋒,飛掠回鐘意身邊,冷笑一聲,嘲道:“安盟主人品不怎么樣,偏仗倒拉得很是得心應手呢?!?/br>安廣廈沉著臉:“你休得再囂張,丁莊主尸骨未寒,你竟又挑上常閣主,當真以為天下盟拿你沒辦法么?”“丁干戈獻策滅我風滿樓,殺人償命豈非常理?”樂無憂道,“常風俊逼死柳姑娘,我為友報仇,殺他又有何妨?”安廣廈:“柳姑娘是自殺,與常閣主何干?”“好端端她為何自殺?”樂無憂厲聲道,“說出真相,戳破了爾等的謊言,若她不死,將會是怎樣的報復在等著她?難道你們會放過她?放過金粉樓三十余條無辜的性命?”人群中一陣喁喁私語:“若這女子不死,我還真不怎么相信她的話,婊//子無情啊,說的話能信嗎?可她現在一劍抹了脖子,我就有點動搖了?!?/br>“可是以明日閣這樣的名門正派,怎會做出脅迫妓//女說謊此等下作之事?該不是蓄意構陷吧?”“你看看,地上尸骨還沒涼呢,這女子是以死明志啊,什么樣的構陷要這樣慘烈?以小弟看來啊,明日閣這次還真有點……嘿……”“我就想不通了,為何要脅迫這女子說謊?硬將河洛山莊的黑鍋扣到蘇余恨頭上?可這與明日閣又有什么關系,何苦來淌這渾水呢?”私語的聲音雖然低,然而討論的人多了,聲音自然就高了起來。常子煊在幾個明日閣弟子的照顧下解開衣襟,粗略往傷口上灑了些藥粉,聽到耳邊嘈雜的聲音,青白的臉上更加褪了幾分血色,抬眼看向常風俊,艱難地出聲:“父親,難道你當真……”忽然一個人從人群中沖出,猛地單膝跪倒在常風俊身前,大聲道:“都是屬下自作主張,連累閣主了!”安廣廈急問:“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人道:“屬下向來看不慣蘇余恨那不男不女的妖物,聽說河洛山莊竟不是他屠的,實在氣不過,一時豬油糊了心,趁閣主派我去金陵請柳姑娘的時機,擅自出了此等昏招?!?/br>安廣廈:“竟然是這樣,你也實在太過可惡!”“此事閣主全然不知情,一切都是屬下一人的主張,”那人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