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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正值妙齡,若說樂無憂都快做祖父了,自己豈不是也要撈一個祖母當當?呸呸!胡想什么呢?鐘意道:“習武之人,壽命比普通人長,容顏衰老得也慢,你現在眉目如畫,看上去只有十□□歲,怎么壓不住這顏色?穿上,我想看?!?/br>樂無憂拗不過他,乖順地穿上了衣服,發現衛先生不知從何處得知的尺寸,竟然一絲不差,收緊腰帶,整個人猿背蜂腰,頓時精神起來。胭脂是一種較暗的紅色,越發映襯得他皮膚白皙,笑盈盈地抬頭看向鐘意:“怎么樣……口水流下來了?!?/br>“……嗯?嗯……”鐘意猛地回過神來,摸摸嘴角,發現是干的,不禁怒目,瞪向樂無憂。樂無憂俯身,湊到他的面前,從他清澈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老夫依然魅力不減啊?!?/br>鐘意用力點頭,大贊:“豈止魅力不減,簡直風華絕代!”“馬屁精!”樂無憂屈指在他腦門彈了一下,直起身來,翻了翻剩下的幾件衣服,“這兩件比我的尺寸要大些,看來是給你的,衛先生真是個有心人?!?/br>過了一會兒,阿金帶著一個小僮,拎著幾個食盒敲門走了進來,搬來一個小炕桌放在床上,擺上四菜一湯,清蒸洢魴、蔥燒海參、清湯鮑魚、燒鴨子和洛陽燕菜,色澤鮮嫩,看上去清爽適口。兩人昨日只吃了點酒釀元宵,這一夜激戰奔波,早已餓了,各吃了兩大碗白米飯,元氣都補了回來。樂無憂給鐘意腿上換了一次藥,抖開被子讓他躺下休息,自己走了出去。阿金垂手候在門口:“樂公子?!?/br>“我自己走走,你不用跟著?!?/br>“是?!?/br>溫泉山莊曲徑通幽,樂無憂漫不經心地沿著小徑走著,穿過月洞門,鼻尖嗅到一絲硫磺的味道,抬眼看去,發現前方花木茂盛,此時已經是深秋,竟然開著大叢富麗堂皇的各色牡丹。原來是一個露天的巨大湯池。分開花叢,樂無憂走近溫泉,不由得愣了愣。只見波光瀲滟、水汽氤氳,看得不很清楚,池中的男人正背對著自己端坐在水里,后背大塊肌rou虬結,寬厚偉岸。“他近況如何?”低沉的聲音在水汽中傳來。“嗯?”樂無憂一愣,“誰?”池中之人脊背一僵,回過頭來,堅毅、剛猛,竟然是龍云騰。兩人萬沒想到會這般相遇,樂無憂怔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你在等衛先生?”“嗯?!饼堅乞v應了一聲。一陣嘩啦啦的水聲,他從池水中抬起手臂,捏起白玉酒壺,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低聲道:“鐘公子怎么樣?”“他皮糙rou厚,死不了?!睒窡o憂笑了一下,走到湯池邊的一個蒲團上,一屁股坐下,拿起他的酒壺,放在鼻下一聞,大贊,“好酒!好酒!”龍云騰剛毅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樂無憂也不用酒杯,拎起酒壺,仰臉對著壺嘴,連灌三口,馥郁的酒香在湯池的水汽中彌漫開來。龍云騰倚著池壁,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白玉小酒杯:“你和他的事……”“大哥也不能理解么?”樂無憂打斷他。龍云騰沉默片刻,沉聲道:“若僅是慰藉,我能理解,然我看你二人之間,情意綿綿,大有長相廝守之意?!?/br>“長相廝守……”樂無憂舔去唇角的酒漬,輕笑起來,“大哥,我很喜歡這個詞兒?!?/br>“若樂姑姑知你與一個男人長相廝守……”“她想必也不會怪罪,”樂無憂搶白,“你忘了,我娘最喜歡俊俏的小郎君,以那冤家的容貌身段兒,在我娘的眼里,必然是上上品?!?/br>提及恩師,龍云騰淡淡地笑了起來,狹長的丹鳳眼角流出一絲柔情:“不錯?!?/br>湯池邊亂石雜立,樂無憂倚在一塊圓潤的巨石上,腦中浮現出鐘意的薄唇笑眼,忍不住滿臉是笑,笑道:“大哥,無憂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br>“什么感覺?”龍云騰抬臂,將白玉酒杯遞到他的身前。“咦,你沒有喜歡過誰嗎?比如……”樂無憂拎著酒壺給慢慢倒了一杯,調皮地笑,“衛先生?”龍云騰失笑:“胡鬧?!?/br>樂無憂笑道:“衛先生雖美,身子卻羸弱,估計承受不住大哥的威猛,不如……大哥找蘇余恨那妖孽試試?不過他骨瘦如柴,手感應不是太好……”“越說越不堪了!”龍云騰沉下臉來,然而聲音中nongnong的寵溺卻絲毫不減。樂無憂哈哈大笑,靠在巨石上仰起頭,高高拎起酒壺,清冽的酒漿飛流直下,激蕩地落進嘴中。龍云騰轉過身看向他,只見他眉梢眼角俱是笑意,痛飲狂笑,恣意風流,不由得微微笑了起來:“看來鐘公子讓你很滿意?!?/br>“大哥,”樂無憂猛喝了幾口酒,一抹嘴,笑著看向他,“和鐘意在一起,我很快樂,無論遇到怎樣的困境,他總能讓我從心底快樂起來……咦,你這是……”目光落在龍云騰的胸口,只見胸膛寬闊雄壯,肌rou如鐵,而在靠近心臟的地方,印著一個黑色的掌印。龍云騰低頭看了一眼,輕描淡寫道:“前些日子,我曾偶遇過蘇余恨,一番激戰,被他一掌擊在胸口,留下這個傷痕?!?/br>樂無憂記起應該是來洛陽之前在桃源客棧的那次激戰,當時龍云騰確實被蘇余恨一掌從窗子內打飛出去,沒想到竟傷得這樣嚴重。一骨碌從巨石上翻了下來,單膝跪在湯池邊,抬手摸向這個掌印,皺眉:“妖孽的武功不知出自何處,奇詭得很……”“無憂,你為何會和這魔頭廝混在一起?”龍云騰對傷痕不以為意,反而問起兩人的過往。樂無憂盤腿在池邊坐下,回想片刻:“我與妖孽是十年前在金陵相遇的,說來也可笑,兩人為爭柳姑娘,大打出手,我與開陽聯手,都沒打過他,不打不相識,就這樣成了朋友,后來沒過多久,就出了河洛山莊的滅門案,盟總集天下之力圍剿棄風谷,我跟隨師父和娘親出陣,才發現這個惡貫滿盈的魔頭竟然就是我那好友,怪只怪,他在金陵喝花酒,用的竟是化名,叫什么蘇溪亭……”“什么?”龍云騰霍地站了起來。激起水花濺了樂無憂一臉。“你抽什么風?”樂無憂惱怒大叫,忽而聲音戛然而止,只見龍云騰渾身肌rou虬結,覆著一層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