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大叫:“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睡過你!”調戲的話迎面砸在了臉上,蘇余恨卻置若罔聞,皺眉道:“你的武功很像他……”他忽然身形一動,出現在了藍衣人身邊。鐘意倏地回身,袖中折扇飛出,卻還沒落在掌心就被蘇余恨一把揮落,嫌棄地瞥一眼扇骨:“你這什么鬼東西!”轉身,雙手抓住藍衣人的雙腕。藍衣人被他控制住經脈,一絲都不敢動彈,只大聲嚷嚷:“喂喂,別亂摸,男男授受不親,就我現在這張臉,你跟非禮常子煊有什么區別?”“閉嘴?!碧K余恨順手點了他的啞xue,雙手沿著經脈寸寸上移,一直摸到頭頂百會xue,垂眸沉思片刻,仿佛確認了自己的猜想,冷冷道,“你臉上涂的什么鬼東西?”藍衣人扁了扁嘴,一臉委屈。蘇余恨抬手一拂,啞xue解開。藍衣人大叫:“你可以污蔑常子煊的相貌,但你不能污蔑我的易容術,這可是江湖失傳百年的換臉神技!”蘇余恨皺眉:“想不到你不但武功平平,易容術更是惡心,早知如此,阿姝當年不如生條咸魚?!?/br>“放你娘狗屁!”藍衣人勃然大怒,轉身往外走去,“今晚就不該來喝著碗酒,一個小氣巴腦,一個滿口胡言,爺爺不跟你們玩兒了……一柄流光溢彩的長劍擋住了去路。藍衣人怒罵:“常子煊你要不要臉?爺爺剛剛才救了你的小命!”常子煊唇角血跡未干,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俊臉冷若冰封,咬牙切齒地問:“你究竟是誰?”“我是你爺爺!”藍衣人心情惡劣,繞開他,往臺階走去。背后傳來常子煊低沉的聲音:“無憂,是你嗎?”藍衣人置若罔聞,平靜地走下臺階。夜色深沉、涼風乍起,遍繡暗紋的藍色華服被風鼓起,越發顯得他瘦削的身影在夜色中形如鬼魅、虛無縹緲……“樂無憂!去死吧!”背后忽然一聲暴喝,潑天的殺氣滅天絕地地襲來藍衣人轉過身,不躲不閃,正面迎上他的劍鋒。鐘意驀地胸口一陣暴涌,急沖過來,一掌裹挾狂怒擊在常子煊的胸口。流光星彩一閃而過,藍衣人肩頭一道血瀑直噴上天,卻仿若沒有痛覺一般站在原地,淡淡地看著常子煊,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會恨我……”沖突只在須臾之間,武林人士如夢初醒,紛紛涌了過來,震驚地看著面前三人,不敢相信道:“常少主你剛剛喊的是什么?樂無憂?此人就是魔谷余孽樂無憂?”藍衣人捂了捂噴涌而出血窟窿,抬眼掃視一圈,嗤笑:“至于這么驚訝?大魔頭都出來了,豈能沒幾個小嘍啰?”“不錯!”鐘意大叫,抬手指向蘇余恨,情緒激昂地叫道,“擒賊先擒王,諸公,我們眾志成城,先除了這惡貫滿盈的大魔頭!”“鐘堂主此言差矣,”丁干戈道,“大魔頭武功奇詭,非你我所能擒獲,不如先殺了樂無憂,一振我武林雄風!”說著飛身上前,一掌對樂無憂揮了過去。鐘意渾身一緊,手指瞬間變做爪形,對丁干戈襲去,嘴里卻叫道:“丁莊主小心,我來助你!”“想殺我可沒那么容易!”樂無憂猖狂大笑,捂著傷口,猛地一個轉身,如疾馳的雨燕般凌空騰起,瞬間消失在夜色中。☆、第十九章一夜將盡,東方的夜色已經微微變成深藍,天幕下烏云游走,波詭云譎,整個金陵城沉睡未醒,連秦淮河里的畫舫都已經熄了花燈。金粉樓的后院,一個小廝吃力地端了一大盆洗腳水,打著哈欠走出后房,忽然感到臉邊一陣風刮過,摸了摸腮幫子,嘀咕:“過了重九就開始刮陰風,天涼得忒快了……唉喲我的媽呀!”后院井臺旁半跪著一個模糊的人影,小廝嚇得魂飛魄散,一屁股坐在地上,木盆哐當摔了個震天響:“鬼……鬼呀……”一顆石子飛來,擊在頸邊大動脈,小廝頭一歪,暈死過去。“鬼你爺爺!”樂無憂沒好氣地嘟囔,打起半桶水,撕開衣服,拿葫蘆瓢舀了一瓢涼水,潑在肩頭,仲秋時節井水寒涼刺骨,潑在傷口上冰得他一個激靈,感覺疼痛瞬間被鎮了下去。夜空中傳來一絲破風聲,他停下動作,半跪在井臺上,抬頭望著天空暗淡的晨星,如同一架無聲無息的枯骨。過了一會兒,周圍再無追兵的氣息,樂無憂一瓢一瓢地將半桶水全都潑在了傷口,整個人渾身*,如同剛從井底爬出來的惡鬼一般,搖搖晃晃地翻出院墻,沿著河沿往前走去。凌晨的薄霧帶著絲絲涼意,煙籠寒水,朱雀橋畔,一個白衣身影靜靜地候在那里,指間旋轉著那柄十六檔的折扇。樂無憂抬頭,形容枯槁,色如鬼魅。鐘意折扇啪地打在左手掌心,勾起一側嘴角,壞笑著輕聲道:“妖孽,抓到你了?!?/br>樂無憂動了動嘴唇,嗤了一聲:“殺千刀的熊玩意兒……”話未說完,他忽然身體搖晃了兩下,往河里栽了下去。鐘意白衣一閃,沖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樂無憂在跌入河中的瞬間被凌空拉起,飛揚的發絲劃破水面,落入一個溫暖的懷中。他的身體是這樣暖和……鐘意攬著樂無憂的腰將人摟在懷里,抬手,指如閃電,連點他肩頭三處xue位,樂無憂頓覺剜骨一般的疼痛銳減,一直止不住的血流也停了下來。“你小子點xue還挺有一套……”樂無憂有氣無力地笑罵,“可惜整天神神叨叨,甚是煩人?!?/br>鐘意聽他聲音虛浮,知道傷得厲害,將人扶起靠著河邊一棵垂柳坐下,伸手扯開他的衣襟。“我靠,趁人之危啊?!?/br>鐘意盯著那個血rou模糊的血窟窿,漆黑的眸色如暗夜中的潮水,深不見底,暗潮涌動,然而嘴角卻帶著三分笑意,嘲道,“你行走江湖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年輕人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么?”樂無憂一臉驚奇地看著他。鐘意從荷包中掏出幾包藥粉,也不管是什么成分,一股腦全灑在了他的傷口,一邊快速地動作著,一邊嘮嘮叨叨地說道:“是機遇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武林前輩有言,趁你病,要你命,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會趁人之危的劍客都不是好流氓,恩人,恕我直言,你皮膚還挺白的哈?!?/br>“那是常子煊的膚色,”樂無憂覺得虛弱無力,仰頭倚著樹干,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