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松開了。他退后了些，好能看清楚十四的臉，長發披散的面孔悲慘地扭曲，這是他愛的人、是他愛的人，是他眼里唯一納得下的身影。

心軟。他能得到最多的卻是這個，甚至還該覺得奢侈。

柳齊閉眼、再睜開眼睛，十四慘淡的神態讓他刺痛?？伤讨?，把伸出的手往下移。

然后，十四的臉色變了，用近乎驚恐的方式喊出從未有的、類似屈服的話。

「不要！」

章之肆拾肆　雙面刃

章之肆拾肆.雙面刃

１.

柳齊進入體內（螃蟹螃蟹）時，十四身上剩下半褪的襯衫，他緊扯著床單，狠狠地瞪著天花板。

跟三個月前的那次完全不同，柳齊抱著他的腰，動作比起強（求放過嚶）暴、更像技巧純熟的做（螃蟹螃蟹蒸炸煮）愛。他規律地挺（蒸炸煮）進，死死地將十四固定在身（螃蟹螃蟹）下，可即使如此，后者仍痛苦地將指甲隔著被單嵌進自己的掌心。

不行……不行。十四很清楚，經歷了扳手事件后的手術、和阿邱的□□，再加上前后兩次輪（螃蟹螃蟹蒸炸煮）jian，他的身體根本不堪承（求放過嚶）歡。不管那人多溫柔都一樣，他感覺有什么東西要脫出身體。

柳齊一次次抽出，而他的面色也越來越近于死白。喘（QAQ）息聲夾雜著恐慌，可身上那人作為職業殺手，強韌的身體素質注定讓這場折磨不會短。

「我要對你好、或對你不好，都不是你能選擇的?！?/br>
低沉的聲音從頭頂落下，十四松開扯著床單的手，并把雙手扣上柳齊的脖頸。他在令人昏眩的沖擊中用力地收緊十指，柳齊卻木無表情地下壓上半身，把臉湊到他的頸肩處，狠狠地咬住。

突來的咬噬使十四瞬間瞠大了眼，他好像聞到了下（螃蟹螃蟹蒸炸煮）身的血腥味，可痛楚半點也沒有減少。指末的力道維持幾秒便再也支撐不住，他松了手，張著嘴、喉嚨卻干得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柳齊加快了身（QAQ）下的速度，齒間咬著的皮膚幾乎被他扯下一塊肌rou。他沒那么做，松了口便把嘴唇移向十四的耳朵，沿著軟骨輕輕啃咬。

耳畔類似調（求放過嚶）情的水聲、卻無法引開十四的注意力。身（螃蟹螃蟹）下腫脹的充實感把他推向絕望邊緣，胸口劇烈起伏著，他卻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這里是地獄吧？果真是地獄。

他恍惚地想起自己當上殺手的理由，他不適合，所有人都那么說?？伤⒉皇桥匀搜壑心菢雍玫娜?，他想自己甚至有些卑鄙。

永遠只做「不會錯」的事，接受別人的贊聲、卻不是打從心底的善。只是因為他的手足在求學時逼死了同校的學生，十四眼睜睜地看著，最終才決定，若什么也不敢做，至少讓金錢cao控自己。

殺人就好了、對孩子們好……就好了。那都很簡單，他并不是個好人，所以他也永遠永遠不可能諒解柳齊。

「我說我愛你，你應該不想聽吧？」

插（QAQ）動持續著，柳齊在他耳邊低聲呢喃。十四挪動腦袋、把目光移向他，可縮小的瞳孔中除了驚懼以外什么也映不出來。

抽（求放過嚶）插越發劇烈，把殘酷的凌（螃蟹螃蟹）遲推向顛峰……

「我恨你，跟你一樣恨?！?/br>
隨著柳齊吐出的話，有什么液體沖進體內。十四半昏迷地被他提起了腰，身下的血水從大腿根滑向截肢處。

他彷佛一團無知覺的rou塊，雖然有著人體的結構，其中的靈魂卻早已死去。柳齊在他體（QAQ）內發（螃蟹螃蟹蒸炸煮）泄完，把性（蒸炸煮）具慢慢地抽出，有什么不該離開身體的東西也脫離了下身。

十四的瞳孔恢復為正常的形狀，可如黑洞般死寂，再也沒有星空能倒映其中。

２.

柳齊自顧自地起身，留著十四在床上，自己則踏進了浴室。清洗完后邊理著上衣邊走出來，卻看十四保持他清理前的姿勢，癱軟地靠著枕頭，兩腿大大地打開。

垂下的臉有半邊蓋在發絲中，眼睛睜著、視線卻沒有焦點。面向自己一團糊爛的下（螃蟹螃蟹蒸炸煮）身，他的兩股間垂落著一塊rou紅色的脫出物。柳齊發現時不禁僵了下，可沒過幾秒，他又若無其事地把自己最下的兩顆扣子扣上。

拿自己能拿的、給自己想給的。愛到與所愛都無關，鐵石心腸他才不會成為滿盤皆輸的敗者。

十四掙扎地動了，似是想撐起身子，卻沒有足夠的力氣。柳齊理好衣服，瞥見他的動作便也走了過去，在床頭坐下后，他伸手托住十四的腰，借了點力幫他直起身子。

十四也不看他，起身后，長發由肩頭無聲滑落，他兀自把手移向下（QAQ）身，指尖顫抖、碰到那塊脫出物的瞬間，他猛然縮了一下，似乎很疼。

但他縮手片刻便又把指頭挪回去，緊閉著眼睛，托著脫出物，把東西一點一點地推回去。

柳齊從頭到尾地沉默，看十四的前額冒出冷汗，好不容易才把脫出物復原。那好像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完成后身子一軟，他便失去重心地往后摔。

放在腰側的手接住了他，柳齊一拉便把那人帶到自己懷中。十四瞇著眼，由下往上地看他，猛然睜大雙目，虛弱地笑了下、又再笑了一下。

柳齊當然知道，這個表情與真正意義上的笑容無關。

「我也恨你」，或許他想這么說。十四閉上眼，腦袋向旁歪斜，他昏迷了，柳齊將臂懷收得更緊，他空出一只手拉好懷中人的襯衫，那人連失去意識后都擰著眉。

凝視著他，柳齊低頭，啄了啄那失去血色的唇瓣。接著他貼上去，用舌頭探入對方的口腔。

牙關被他輕而易舉地撬開，方才十四咬破了下唇，因此他在舌尖嘗到了一絲甜腥。話說相吻相擁，那原可以是相當靜恬的一幅畫面，可當愛人貼在自己的胸膛前，柳齊卻彷佛失了魂。

更深地親吻……直至毀滅、直至他們的一切毀滅。非愛非恨的情緒撕扯著換氣時的紊亂。水聲，那是哭嗎？不是哭，只是血水劃過殘肢，極其凄艷地滴落。

章之肆拾伍　血染

章之肆拾伍.血染

１.

砰！

十四看著槍口，細微的青煙好似也模糊了聚焦。他的手足用一種相當滑稽的方式瞪著自己眉間的紅點，直到她倒下，彈孔才噴薄出鮮血。

夢里，四周唯有無底的黑暗，咚，可她的尸身撞擊地面后卻引起了空洞的回聲。似是有某種黏稠的流體覆蓋了十四的掌心，他無法放下持槍的手，而煙霧竟越來越濃，慢慢地包覆槍管。

為什么？他幾乎聽見了凄厲的質問。因為那名女性傷害了他的學生……不，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