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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麻煩的很,還要按著病人的情況調整劑量,若是有一點不對,解毒就失敗了。 不管是靖王也好,還是裴知府也好,上頭的人可都吩咐了,誰也不能留。 那暗中下毒的人急得直冒汗,與外族聯絡時,都不禁放了重話:“我們殿下說了,若是不將這兩人留在這兒,那他也不會相信你?!?/br> 外族的王眸光發冷,他哼了一聲,語氣中也帶著不悅:“你可要清楚,是你們殿下求著與我合作,可不是我求著他?!?/br> “你……” “那毒|藥我都給了你,至于為何會出問題,你倒不如問問你的手下,下毒的時候有沒有出什么差錯?!?/br> “……不對,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了解藥,那為何靖王卻還沒治好?” “或許是裝的,靖王也不是頭一回裝死了?!?/br> 不管是真的也好,還是裝的也好,反正兩人沒出事,就讓誰都不甘心。 外族的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藥瓶,遞了過去。 “這是什么?” “新的毒|藥,見血封喉,無藥可解?!蓖庾宓耐趵湫Γ骸叭羰沁@回還做不好,我看我們也沒有合作的必要了?!?/br> “……” 裴慎在家中守株待兔,等了好幾日,才總算是等來了又一個下毒的人。 一早埋伏好的官差一擁而上,撲上去把人抓住,而后裴慎一揮手,人就送到了大牢里,里頭有一個靖王等在那兒很久了。 過來下毒的人頓時出了滿身冷汗:“你不是……” “我不是快死了?”謝瑯翻了個白眼:“你們也是群蠢貨,裴慎都治好了,我怎么可能還出事,不過是詐一詐你們,你們還當真上當了?!?/br> 下毒的人咬牙切齒。 “我們早就猜到了?!?/br> 他偷偷摸摸伸手往懷里摸去,本以為動作十分小心,可還是被提防著的謝瑯一眼差距。他也沒有直接碰,而是拿起一根長長的木棍,隔著一段距離,拍了那人的手背一下。 那人手中一哆嗦,手里頭的東西便立刻掉了下來,掉到了地上,是個圓滾滾的瓶子。 謝瑯垂眸看了一眼,便知道這藥瓶不簡單。他用長棍挑著,把瓶子挑了過來。 “下一次毒不成,還想要下第二回呢?”謝瑯嘖嘖感嘆:“可惜,本王不給你這個機會?!?/br> “……” “來人啊,把刑具給本王拿上來,本王要好好拷問?!敝x瑯用木棍敲了敲旁邊的桌子,一副流氓樣:“要是你早點坦白了,還能少受點罪,本王勸你還是早點把話給說清楚了,要不然,之后說不定連說話的機會都沒了?!?/br> …… 等謝瑯從大牢里出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不少時候。 他不敢直接碰,用布巾包著藥瓶,在府中四處尋找裴慎的身影。 好不容易找著了,卻見裴慎與甄好待在一塊兒。經過了這事,兩人還比從前更加親密了。 謝瑯忍不住抱怨:“本王在大牢里辛辛苦苦審問犯人,你倒是好,在這與裴夫人親熱著,究竟是誰中的毒更重一些?” 裴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了視線,幫著甄好一塊兒整理鋪子里的賬目。 “這本就是你自己攬過去的差事,難不成還要怪到我頭上?”他提筆寫最后一個數字,才把賬本合上:“那你又問出什么來了沒有?” 謝瑯把那藥瓶放在了他面前。 “一次不成,還想要毒我們第二回,你猜這藥是哪來的?” “不是外族的?” “是外族的,那你猜猜,又是誰拿來的毒|藥?”謝瑯說起來時,面上都忍不住露出幾分復雜。 裴慎看了他一眼,深思了一番,才說:“是京城里的哪一位皇子?” 旁邊甄好聽見,愕然地抬起了頭來。 “還真被你猜中了?!敝x瑯在旁邊坐下,也不禁嘆了一口氣:“我是當真沒有想到……” 先前他被外族抓走的事,謝瑯可還記得。 那外族的王把他抓去,是想要與他合作,開出來的條件實在是誘|人的很,說是要扶持他做皇帝。謝瑯拒絕了,后來又有更令他痛恨的事情出現,他就將這件事情忘到了腦后。卻不成想,那外族新王卻沒有放棄這個念頭。 他不答應,新王就去找了他的兄弟。 光是做皇帝這樣的誘惑,便足夠打動人的了,他雖然明白了,可他的兄弟卻不一定明白。最讓謝瑯沒想到的是,兩人要合作,第一步竟是打算先鏟除他和裴慎。 外族新王恨他,那是情有可原,謝瑯也不難理解,可他的兄弟也想要殺他,便讓謝瑯有些難以接受了。 當今的皇子幾乎都是皇后所出,一母同胞的兄弟,小時候感情也好的很,直到大家都到了出宮建府的年紀,如今的皇帝年邁,才逐漸開始有了其他的念頭。那個位置,謝瑯當然也想要,可他只想要堂堂正正地與其他人比拼,要不然,也不會特地為了攢軍功而到懷州來,可他的兄弟卻不一定這樣想。 是了,他這番回去,把外敵趕走,護住了懷州,立下了這么大的功勞,其他人當然會忌憚,擔心那個位置被他搶走。 知道歸知道,可發現這件事情,謝瑯心底還是難受的很。 相比起來,裴慎反而鎮定多了。 “殿下既然要爭,那早該做好這種準備才是,等回了京城之后,也還有諸多危險?!?/br> 民間尚且還有兄弟為了爭家產而反目成仇的,更別說皇家,要爭的還是天下之主的位置。 謝瑯長舒一口氣,道:“現在我記著了,看來別說是回到京城,在回京城之前,我就已經該開始提防了。只是我還要你幫我一個忙?!?/br> “要我幫忙?” “沒錯?!敝x瑯點頭:“我要你寫信回京城,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我父皇肯定不樂意看見兄弟相殘的場面,此事不能由我來說,只能借你的手?!?/br> 裴慎沒答應:“這事于我來說,似乎沒什么好處?!?/br> “在旁人看來,你都已經在我這條船上了?!敝x瑯忍不住道:“經過了懷州一事,我猜朝中所有人,都以為你我是一道兒的,要不然,這回中毒的人怎么還會有你?” 裴慎氣定神閑:“那我也是受你連累,勞煩靖王殿下回了京城之后,替在下澄清清楚?!?/br> “……” 謝瑯不禁失望。 他的意思已經說的夠明白了,可惜,裴慎卻不樂意答應。 他先前對外族的王可沒說謊,裴慎的確是個得力的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