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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都壓了過去,本就清俊的容貌在身上紅袍的映襯下,更是動人的俊秀,有如天神一般,好似不是凡人。他停下抬頭,目光從茶樓二樓掃過,英俊的容貌便讓人看的更加清楚,無數年輕的姑娘與他的視線對上,登時紅了臉,當他收回視線,也不知道多少年輕姑娘心生遺憾。 無數香囊與絹花從樓上拋下,在地上堆起了一層。 裴慎拉起韁繩,驅使著身下馬匹繼續前進。 裴淳仿佛聽到了身旁那些人戀戀不舍的噓聲。 他看著裴慎的背影遠了,直到出了這條街,拐了個彎,再也看不見,才漸漸冷靜下來。而后他忽然想起:“嫂嫂還不知道呢!” 福余連忙跳了下去:“我去告訴娘!” 甄好就在家中坐著,在心中算著時間,想想差不多到了放榜的時間,便想要差家中下人去問。 下人還沒有跑出門,她便聽到了外頭歡喜地叫聲。 “嫂嫂!嫂嫂!”裴淳繞過了一個彎,興致沖沖地對著她道:“我哥中狀元啦!” 甄父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走了進來。 “好!”甄父夸道:“我當初果然沒有看錯人,也不怪阿好當初一眼就看中了裴慎,果然是狀元之才?!?/br> 甄好早有準備,讓人拿出茶點,等著裴慎回來。 裴慎繞城城中走了一圈,又看著金榜貼上,回來時已經不早。 他快步進了門,身上還穿著那身紅袍,襯著眉梢喜意,最是俊秀不過。 他到甄好面前站定,歡喜地道:“甄姑娘,我考中了,是狀元?!?/br> “我知道?!闭绾谜媲閷嵰獾氐溃骸肮材??!?/br> “甄姑娘先前答應我的獎賞,還作不作數?” “當然作數,等你想好了,再來告訴我?!闭绾媒o甄父使了一個眼色,甄父了然,三言兩語便將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哄了出去,而他自己也跟了出去。 裴慎渾然不覺,還高興地說:“我會好好想的,不會辜負甄姑娘的好心?!?/br> “我還有一樣東西要給你?!闭绾玫?。 裴慎眼睛一亮:“難不成是……是禮物?” “……”甄好頓了頓,“你要這樣想,也不是不可以?!?/br> 她從懷中掏出一張紙,輕輕放到了桌上。 裴慎愣了一下,沒由來的有了不好的預感。他身側的手一下子顫抖起來,不敢伸手去拿。 “甄、甄姑娘?” 甄好輕輕地道:“我們先前說好了的?!?/br> 裴慎臉上喜色盡褪。 他遲疑了許久,才終于顫抖地把那張紙拿了起來。 折頁展開,果然是一張和離書。 甄好與甄父早已在上面簽好了名字,這張紙并不算新,紙面有許多褶皺,看著便已經是準備了許久的模樣。 見他不動,甄好又提醒道:“你先前答應了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不能反悔?!?/br> “……” 裴慎攥著和離書的手指倏然收緊,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他深深地看了甄好一眼,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答應的話。 正文 第99章 第 99 章 裴慎跑了。 他攥著那一張和離書, 在甄好的注視之下,晌久說不出附和的話, 最后只能匆匆丟下一句“日后再提”,逃也似地從屋子里跑了出來。 先前是甄好躲著他,如今卻成了他躲著甄好。 甄好也不惱,左右裴慎不是言而無信之人, 他們先前就已經說過,等到了裴慎考中狀元之日, 兩人就和離,是裴慎親口答應了她,裴慎說到做到,哪怕如今再不想面對, 以后也遲早要與她和離的。 甄好便開始準備起和離之后的事情。 裴慎中了狀元, 皇上會賜他一座狀元府, 因而也不用擔心之后他們兄弟倆的住處, 他們現在住的院子則由甄好繼續居住,而甄好也給裴慎準備了一些銀子,供他之后打點。她可知道, 裴慎的銀子可全都花到了她的身上,因而甄好費了一番工夫, 把裴慎送過她的那些東西也清點出了價格,一并放進了那些銀子里。 她與裴慎雖是相處了近兩年的時間, 可聯系卻不多, 甄好把裴慎給她的那些東西全都理了出來, 而后他們就沒有什么牽扯了。就連福余,也是以她的名義收養,與裴慎沒有多少的關系。 甄好整理出了一切,只等著裴慎在和離書上點頭簽名。 她最近在忙些什么,裴慎與她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最是清楚不過,也正是因為清楚,他才不愿意面對。 雖然當初是他提出來的和離,可如今他卻后悔了。他并不想與甄姑娘分開,還想要繼續與甄姑娘生活在一起,繼續與甄姑娘做夫妻,非但是現在的關系,他還想要與甄姑娘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可就像是當初他對甄姑娘提出和離一樣,甄姑娘也不留半點情面,給了他和離書。當真是天道好輪回。 裴慎苦笑,盡管在心中有了無數心理準備,可卻偏偏還是狠不下心來答應。他攥著和離書,小心藏好,一避就避到了到翰林院入職。 科舉過后,裴慎入了翰林院做修撰,今日便是第一回上任。 他初來乍到,工作量并不多,首先便要熟悉翰林院的一切。 他一朝考中了狀元,風頭大盛,殿試時所作的文章也讓皇帝稱贊不迭,裴慎入了翰林院,還聽見里面幾位老翰林在提著自己,與他一塊兒去翰林院的還有其他榜眼探花,其余不少進士也入了翰林做庶吉士,一路遇到的進士全都向他道喜祝賀。 金榜題名,本該是夢中也能笑出聲的喜事,可裴慎內心苦悶,連維持表面鎮定也是勉強。他與其他幾位進士簡單寒暄過后,尋了自己的差事,便急匆匆躲入了翰林院的書庫之中。 只是他初來乍到,事情也并不多,裴慎動作麻利,很快便處理完手中的事務,等手中事務一空,他又難免想起來和離的事情。 裴慎:“……” 裴慎幽幽嘆了一口氣。 他也不想再聽其他人道喜。金榜題名是好事,可家中妻子鐵了心要與他和離,再大的喜悅也被沖沒了。 裴慎索性便待在書庫里不出去,等到了午膳時,才被人叫出去,與其他官員一塊兒用膳。 此次科舉的榜眼是那位李公子,而探花郎則是先前與裴慎辯論過的柳公子,兩人對裴慎的才學多有推崇,先前又與裴慎相識,因而也更親近他一些。 李公子最為佩服,裴慎殿試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