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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下吧。程亦寒,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br>我啞口無聲的悻悻坐下,前方一身藏藍色學生制服的男生波瀾不驚的站起身,輕輕松松的對答如流。直到下課鈴敲響后,我都沒有再抬頭望莫爾琴一眼。“誒,你剛剛上課是怎么回事?老師叫你回答問題的時候,喊了好幾次你的名字你都毫無反應。怎么?這算是宣戰了么?”駱少棠擠眉弄眼的嬉笑著詢問,我揉了揉有些發燙的額頭,懶得解釋。余光看見莫爾琴正拿著課本準備離開教室,不假思索的起身追了過去。“老師——”人來人往的走廊上,身形瘦削的男人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班上早有好事的學生蠢蠢欲動的從走廊這邊的窗戶探出身子朝我們這邊望來,探究興奮的目光背后隱藏著的是毒蛇的信子、蝎子的毒刺。人言可畏的道理,我比誰都明白。即使是在游戲里,這條道理也是適用的。我頓了頓腳步,耳邊傳來過往女生討論著美甲染發的甜膩嗓音,幾個鄰班的壞小子像一陣風似的從我們身邊追鬧著跑過。“有什么事嗎?”男人熟悉又陌生、略帶沙啞的嗓音微不可聞的傳來,很快便消散在還帶著暑氣的微風中。我看見他局促的撩起了垂落耳邊的一縷烏發,驀地,心里卻因為這一個不經意的動作而變得柔軟起來,就像是被糖水浸泡過的蜜桃,亦或是握在手中輕飄飄宛如云團的棉花糖。“莫老師,我想請你幫我指導一下升學意向書?!?/br>“那個事情,有跟家長討論過嗎?”男人微微皺眉,竟然還真的一臉嚴肅的思考起這件事情來。“還沒有……”“還是先跟家里人討論一下比較好吧?”說話間,上課鈴不知不覺惱人的響起,莫爾琴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沒事的話,你還是快去上課吧?!?/br>我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看見男人疾步離開的身影只覺更加郁結煩悶。接下來的這節課是體育課,在更衣室換好運動服,便暈暈沉沉的被駱少棠、駱少羽這對精力充沛的家伙拉著奔向了cao場。初秋的陽光不減熱度的照射在水泥地面上,隱約可見蒸騰起來的白色熱氣。穿著統一運動服的男生們一個個摩拳擦掌的在隊伍里討論著待會是要去打籃球好還是踢足球好,與之相反的是女生們不情不愿叫苦連天的尖利聲音。最終,我還是被他們簇擁著一起奔向了籃球場。實際上,我一向不怎么擅長這種競技運動……準確的說,是身體里缺乏運動細胞。所以說,跟他們這群四肢發達的男生一起打籃球這件事,絕對不是個明智之舉。“嘿!小銳!把球傳給我!快!傳過來!”“這邊這邊!快一點!”右前方,駱少棠急得滿頭大汗的喊叫著,上躥下跳的模樣像極了動物園的猴子。我吃力的在對方球員左右夾擊的困境下運著球,好不容易尋了個空檔準備傳球的時候,肌rou發達的君浩猛地跳躍起來撞向了我。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肩膀那里便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下一秒,整個人就悶哼一聲,狠狠的摔在了水泥地上。頓時,一陣天旋地轉,逐漸模糊的視線里是大家圍過來焦急不安的臉孔。兵荒馬亂中,我被他們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生一起扛著送往了保健室。一直在隔壁場地打著羽毛球的程亦寒不知怎的突然也跟了過來,看了一眼面如紙色的我,火上澆油的問:“該不會摔成腦震蕩了吧?”扶著我的駱少羽也煞有其事的回答:“說不定一覺醒來就變成白癡了,然后下次考試過后就被分到D班去了。真是可憐的小銳!”駱少棠是真傻,一聽到他們這番言論,忙咋咋呼呼的拍了拍胸膛:“沒關系的!要是小銳真的淪落到了D班,那我也陪他一起去D班好了!”“……要去你自己去?!?/br>我險些被他們氣得七竅生煙,氣若游絲的表達了抗議。保健室里,披著白袍的校醫面無表情的掀起我的袖子,看了一眼青紫瘀傷的肩膀,淡定的說:“不要緊,擦點藥油揉開就好了?!?/br>眾人這才松了口氣,君浩惺惺作態的說:“我也是不小心撞到你的,沒事就好?!?/br>駱少棠藏不住火氣,頓時就炸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要是小銳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絕對打得你滿地找牙!”“身為班長怎么可以這樣魯莽呢?這可不是一個好的表率啊,班主任知道了的話也會責怪這種行為過于危險的吧?”駱少羽微笑著眨了眨桃花眼。我被他們吵得頭暈眼花,差點倒在了病床上,校醫也被這群聒噪的小子弄得心煩意亂,一個喝止,于是所有的人都被趕走了。他從玻璃柜里拿出一小瓶藥油,隨口問道:“你是自己擦,還是我幫你?”我遲疑的看了一眼校醫沒有修剪指甲的手,強笑著接過藥油:“我自己來就好?!?/br>校醫聳聳肩,隨即離開,于是保健室里就剩下我孤零零一人。反手擦藥油真是個高難度動作,我姿勢別扭的剛用手掌按壓了一下腫痛的肩膀,嘴里不由自主發出一聲痛呼。我在心里謾罵著君浩這個該死的肌rou男,決心下次一定要加倍奉還。這時,一只溫涼的手突然接過了我握在手心的藥油。我詫異的抬頭望去,是莫爾琴。作者有話要說: 說明一下,突然發現有評論被吞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QAQ所以,如果發現自己的評論不見了,那不是智商為負的作者的錯,我絕對沒有刪評_(:зゝ∠)_☆、第三十九章男人撩起襯衫的袖子,露出一截白晃晃的小臂。他輕輕地將我的短袖挽起來,嫻熟的將藥油倒在自己的手心中,隨即按壓上我受傷的肩膀,力道不輕不重,是剛剛好的力度。我微微仰起臉,可以看見男人垂下的眼簾,根根分明的睫毛形成一道柔和、低調的弧度。肩膀腫痛的地方傳來的觸感是如此鮮明,男人的手掌因為摩擦有些發熱,以至于那溫度甚至給我一種快要被灼傷的錯覺。我不由自主的往后面縮了縮,莫爾琴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我一眼,淺淡的聲音低低響起:“很痛嗎?”我搖了搖頭,答非所問道:“老師身體好了嗎?”“……”莫爾琴沒有說話,溫和的表情卻變得僵硬起來,似乎有些懊惱,又似乎有些尷尬。“啊,其實我不是指的那個……我只是說感冒的事情?!?/br>我后知后覺的解釋完后,莫爾琴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壓低聲音制止道:“夠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