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把丟了小美，自己躺了上去。

“你怎么都不叫醒我？”陸維安側躺著，往他哥肚子邊拱了拱，“餓死我了…”

“真是…”陸言九有些哭笑不得，“起來，吃飯去?！?/br>
吃飯的時候，陸維安忽然想起一件大事，他還沒給金穗買禮物。于是吃完飯就拉著他哥逛起了附近的商店。

十月末的午后，秋高氣爽，街道上，金色的梧桐葉紛紛揚落。

“哥，我們去那邊的花鳥市場逛逛吧?！?/br>
連逛了兩家商店，陸維安都沒找到合適的禮物，只好把希望寄托于花鳥市場。

東區花鳥市場陸維安幾個月前來過，當初那只博爾濟斯犬就是在這買的。

“哥，你看?！标懢S安指著一家名叫偶遇的店名說，“小美就是這里買的?！?/br>
“怎么？”陸言九挑著眉好整以暇地看著陸維安，“你打算也送金穗一只狗？”

“沒有?！标懢S安停了腳步，目光認真地注視著陸言九：“狗只會送給你一個?！?/br>
繁華躁動，人來人往，陸言九在這一刻真正感受到了悸動，那個認真而執著的眼神偷走了他一秒的心跳時間。

陸言九回過神時，陸維安已經進了另一家寵物貓店。

店主是位年輕的女士，看見客人進來，只微笑示意了一下，并沒有過多熱情地推薦。

“哥?！标懢S安忽然被一只藍眼睛的布偶貓所吸引，“要不我再送你一只貓吧…看，多漂亮…”

陸言九：“……”養一只狗已經夠他受了。

“要養自己養?！标懷跃藕敛涣羟榈鼗亟^道，“而且我只喜歡長得丑的?！?/br>
“那，要不買這只吧?！标懢S安不死心，指著旁邊一只灰色的短毛貓說，“它和我一樣丑?！?/br>
陸言九：“……”

“行了，走吧?！标懷跃挪辉倮頃砗笞谱频哪抗?，轉身出了店。

看著戀戀不舍的客人，店主忍不住說了一句：“其實這兩種貓都挺好養的?！?/br>
陸維安嘆了一聲：“我連烏龜都養死過?！痹俸灭B也養不活啊。

店主：“……”

出了寵物貓店，陸維安看見他哥正在轉角水族館看……烏龜。

“送你一只小烏龜，要嗎？”陸言九打趣道。

陸維安沒理會，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言九：“……”氣跑了？

陸維安倒也不是生氣，他只是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正事，他是來給金穗買禮物的，不是給他哥……

最后，花了一下午時間，禮物選好了，活的。

晚上的生日宴會，金穗選在了東區的一家露天餐館，大橋邊的。

餐館名叫夜色，木質地板，木質桌椅。臨河用玻璃圍了一圈，亮著霓虹燈，映在水面，五光十色。

此時此刻，金穗五人正落座在臨河角落一桌，桌上放了一個粉色的公主蛋糕，上面插著一根數字20的蠟燭。

“大小姐，生日快樂?！倍返谝粋€送上了生日禮物。

二狗的禮物陸維安是好奇的，所以金穗拆的時候他一直盯著。這是一個系著粉色蝴蝶結的素雅小包裝，里面有一個黑色半透明的紙盒，紙盒里是一個——穿著紅大袍帶著黑帽子的川劇變臉塑料小人？

“來來來，我給你們演示一下?！倍帆I寶似地拿過金穗手上的玩偶，而后在萬眾期待的目光中按下了人偶頭頂紅色突出的長條，“按一下，他就變一個臉?！倍愤B著按了三下，“是不是很有趣？”

“有趣?！苯鹚肱d奮地點點頭，“是不是能變很多個？每張臉譜都不一樣？”

“應該是?！倍氛f著又激動地按了很多下，“反正你不停按，它就不停變臉?！?/br>
陸維安：“……”總共只能變三個好嗎？他剛看了，三張臉來回重復……

陸言九見陸維安目不轉睛地看著，忍不住湊近問了一句：“你也想要？”

“這么幼稚，我才不要?！标懢S安嫌棄道，這種玩具給幼兒園小朋友玩的吧。

“怎么就幼稚了？”二狗不服道，“有本事把你的拿出來，我們比比?！?/br>
陸維安撇了撇嘴無奈道：“我的餐廳不讓帶進來?！?/br>
二狗一驚，難道是什么危險物品？易燃易爆炸？

“你買啥了？”金穗和二狗異口同聲問道。

“兔子?！标懢S安平靜道，“活的?！?/br>
二狗和金穗：“？？?。?？？”

陸維安拿出手機給二人看了下照片，一只只有眼睛周圍和耳朵是黑色的白兔子。

“能吃嗎？”二狗問。

金穗瞪了一眼二狗：“兔子的這么可愛你也舍得吃？你還有人性嗎！”

陸維安在一旁同仇敵愾：“就是，太沒人性了！”

二狗：“……”我就隨便那么一說。

幾人吵鬧間，此次生日會的男主角送上了自己壓軸的禮物。

“一個小禮物。希望你喜歡?！绷痔煺f著把一個棕色紙盒遞給了金穗，里面似乎有金屬碰撞的聲音。

“可以打開看嗎？”金穗興奮又好奇地問道。

“當然?！绷痔煨Φ脤櫮?。

“讓我也快看看?！倍芳拥嘏艿搅私鹚肷砗?。

陸維安其實也很好奇，不過他沒二狗那么激動，只是伸長了脖子而已。

很快，金穗從盒子里拎出了一串風鈴。

“哇！”金穗激動地喊了一聲，“好酷啊?！?/br>
確實酷。陸維安心道。因為金穗手里的不是一個普通的鈴鐺，而是一個由金屬子彈頭串成的風鈴。

“天哥。服?！倍坟Q起一個大拇指。這個禮物別說大小姐了，他都很喜歡。

另一邊，陸維安小聲問著他哥：“你說那個子彈是真的嗎？”

“應該不是?！标懷跃耪f著又往對桌看了幾眼。這個款式的風鈴他似乎曾在哪里見過……對了，是在第一軍區附近的工藝品店。

林天以前在第一軍區服過兵役？陸言九不由得感嘆起世界真小，說不定他和林天還有幸見過。

陸維安和陸言九說話間，金穗已經許了愿，吹了蠟燭。

與此同時，餐廳服務員把精美的菜肴一一送了過來。

夜色迷人，燈火璀璨，五人吃著飯，聊著天，喝著酒……

酒是啤酒，陸維安喝了不到一瓶，但他感覺今天應該是喝醉了，因為他連什么時候散場都沒記憶，等他有意識的時候，他哥正坐在浴缸里幫給他洗澡。

一看到他醒了，他哥立馬把他推坐起身，臉上盡是嫌棄之色：“坐好，自己洗…又臟又臭…”

“我不洗…”陸維安半瞇著眼，重新倒回了他哥身上，“你幫我洗?！?/br>
陸言九這回沒推開陸維安，不過也沒有動手幫他洗，他在等對方緩過勁來。

“我剛剛是不是吐你身上了？”陸維安迷迷糊糊地問。

對方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