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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下屬將弓箭遞與夏殊則,他冷漠地朝著那馬蹄遠去的背影放了一箭,前方傳來人栽落馬下的痛呼,下屬要追,夏殊則道:“放人走,窮寇而已?!?/br> “表兄……”衛綰扶住了王徵。 夏殊則將弓箭撤了,命人攙起王徵,“就近扎營?!?/br> 部將拉開了王徵,夏殊則伸手解了身上暖裘,嚴嚴實實地將幾乎已經凍僵的衛綰罩住,抱她上馬。衛綰嘴唇烏紫,連話也說不清,馬背顛簸,她更是難以喘勻氣息來。身上的錦裘溫暖地冒著殿下的氣息,讓衛綰迷迷糊糊,幾欲睡去。 隴西郡外,營地燃起了一簇篝火。 原野上扎了七八座大小一般的帳篷,下馬之后,衛綰忽聽得人來傳話說,王徵失血過多,已暈迷過去,她霎時面孔雪白,掙脫了夏殊則的手掌,見諸人抬著王徵走向一座帳篷,忙跟了去。 夏殊則默默地回眸,溢出一聲咳嗽,走回了營帳。 王徵傷勢極重,衛綰也不清楚他何時受了這么嚴重的傷,隨著一路疾行,路上無人照料他的傷勢,此時失血過多,臉上幾乎也沒有血色,油燈亮著,將帳篷照出光暈透出去,衛綰手忙腳亂,命人取止血帶與熱水來,盡可能快。@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有了先前為羌人屠祉王子醫治毒傷的經驗,衛綰已顯得冷靜多了,何況止血包扎她并不是生手,命人解了王徵的上裳,替他以熱毛巾擦拭了傷口,便上了藥,纏上了止血帶,從胸膛一直繞至后肩。 所有人都覺得,太子妃對這位表兄實是過于親密了,幾乎肌膚相貼,也不知主公為何放任她如此,竟沒來看上一眼。幸而在場的人都眼聰目明,這只是權宜之計,太子妃對這男人絕對沒有心存旖旎。 王徵漸漸地恢復了意識,他仰倒在榻,望著近在咫尺的衛綰的面頰,手掌抬了上來,要碰她的臉。 衛綰沉默地凝望著他,待王徵的手抬起來之時,忽然伸手抓住了王徵的手,低聲道:“表兄,你流了太多血了,需要靜養?!?/br> 她替王徵將棉被拉上來,便道:“靜養著幾日,必能好轉,我會照料著你的傷的,睡吧?!?/br> 王徵似乎想說話,只是提不起氣力,他的臉色蒼白得很,籠在燭火恬淡的紅暈里,清瘦得猶如一根竹節。實在是說不出話,王徵半闔著眼簾,對她慢慢地將頭點了一下,便閉起了眼睛。 衛綰看了幾眼,轉身走了出去。 出帳之后,衛綰回身對跟出營帳的人囑咐道:“王徵是我表兄,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這次我大難不死,虧了他相助?!?/br> 騎兵慢慢地點頭,應道:“是,小人明白?!?/br> 衛綰搖了搖頭,“這邊沒有心靈手巧的婢女,不方便照顧他的傷勢,我為他醫治傷病分所應為,但也無法一直近身照顧他,請你們去雇兩個婢女來?!闭f罷她要掏身上的腰包。 騎兵聽她說要買婢女,卻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忙道:“不必,小的辦這點事,豈敢讓太子妃解囊。小的這便去辦?!?/br> 衛綰靜靜地點了點頭,等人走了,又在帳篷外站定了少頃。 王徵似乎已經睡下了,里頭的人陸續走了出來。 衛綰也昏困欲睡,夜風卷雪,吹得身上發冷。她看了眼殿下披在她肩上的錦裘,厚重的裘衣里殿下的溫暖卻在逐漸散去,她忙迎著那還未吹熄火燭,發亮的帳篷走去。 “殿下?!?/br> 衛綰掀開帳簾,朝里喚了一聲,便走進里頭,撞見正坐在行軍床上的男子,拉下了衣衫,掩蓋住了異樣。他冷淡地移過了目光。 衛綰愧疚難當,知曉這時殿下本應該還在草原,應該生擒了伊冒,正辦著陛下交代給他的大事,不曾想她卻不設防,一時愚昧,讓人擄走了去,還讓殿下一路追到隴西外來,耽擱了不少時日,說不準還前功盡棄了。 一想到這兒,衛綰便覺得,殿下生她的氣是有道理的,她確實值得好好罰一罰。 她又喚了聲“殿下”,愧疚之感更甚了,雙掌去握住夏殊則置于膝上的右手,卻被他不著痕跡地抽開。衛綰不敢再動,望著男人的側臉,委屈又不敢發作。 “殿下以前說,不管因為何事,都不會對阿綰生氣,是新婚之夜說來騙阿綰的?” 他慢慢垂下眼瞼,依舊不肯說話。 衛綰又道:“我惦念著殿下傷勢,我知曉方才殿下為了護我受傷,讓我看一眼?!彼f著要解他身上只松松地闔著的中衣,夏殊則卻側身避過了。 他嗓音低?。骸靶?,不必看了?!?/br> 衛綰一怔,他抬起了頭,目光如晦,“王徵沒事了?” 衛綰點頭。 夏殊則道:“吹燈吧,孤累了?!?/br> 趕了一路,他自然疲累,衛綰不敢不應,只是,到底心有不甘,委屈得眼眶發紅。 回來營中之后,她甚至只來得及喝上一口水,咽喉的干燥燎原之痛雖是解了,可心上仍是覺得疼痛,殿下又冷漠得像春日宴上的殿下了。 衛綰朝著他的要躺下的背影撲了過去,從身后,雙臂緊緊地摟住了他,飲了水之后,仿佛身體里的水又回來了,才抱住殿下,眼淚便不絕地直往下滾,片刻便濡濕了他的衣衫。 “殿下讓我看眼傷口,我便乖乖去睡覺,再也不敢打擾殿下了?!?/br> 他的身體極為僵硬,幾乎不能動,衛綰吸著通紅的瑤鼻,慢慢地以指尖挑開他的衣衫,不知為何,心有戚戚,唯恐見著觸目驚心的傷痕。 可那傷勢卻沒有多深,只是敷著一層雪白的藥膏,衛綰方才進帳篷時便發覺他似乎在為自己擦藥膏,本以為殿下是等不到她,便自己將傷口胡亂處理了,可是衛綰輕輕地嗅了嗅,便聞到了一股近乎腐爛的氣味,熟悉的銷肌膏的氣味。 她的手顫抖起來,心疼地發著抖,震驚地仰目望向這個男人,他微微閉著雙目,額頭上沁出了淺淺的汗珠,那是疼出來的,但他仿佛說什么也不肯解釋。 衛綰咬唇道:“我已經做出了藥膏,只要涂抹上去,便能消除銷肌膏留下的疤痕,殿下以前不是答應過我么,不再用這個毒了的。傷口上涂毒,定很痛吧?”她的指腹輕輕揩拭去他胸口數寸長劍傷上覆蓋著的乳白色毒.藥膏,眼眶濕熱猩紅,“殿下知道,傷口上擦這種藥,若是控制不得當,毒會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