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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空曠起來,西斯帝國的戰士們看見完好地站在一旁的西澤爾,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個,紛紛像打了雞血一般激動起來,心中陡然升起萬千豪氣,剎那間氣勢如虹。而與此相對的,便是他們對面澤拉斯的人。雖說賽亞大陸的戰士們從來都是迎難而上,永不言退的,但是西澤爾的勝利還是難免對澤拉斯的士氣有所影響。即使他們的戰斗一如既往,但是對面西斯帝國正是氣勢大盛的時候,誰勝誰負,結果一目了然。賽亞歷3768年8月,在長達半年的戰爭中,西斯帝國終于在經歷了中間幾次死戰之后,又一次獲得了勝利。而且是,全線擊潰澤拉斯,壓倒性的勝利。戰后,比倫城城內。所有的后續工作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負責守城的人將一些傷重的戰士扶回了各自的房間,而那些還能站著的則一個接著一個將一個人圍在中間,右手握拳擊在胸口,神色間止不住的豪情萬丈。這是賽亞大陸用來表示崇敬的最高禮節,而他們佩服的人,正是剛才在戰場上的主角——西澤爾。“厲害!”“嘿,西澤爾隊長你們那還招人嗎?你看我怎么樣?”“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給老子滾!”“滾!我們隊人滿了!”“老大干得漂亮!”無論是誰來祝賀,西澤爾都極有耐心地回應,再次讓其他隊的成員紛紛將目光轉給了自家的隊長,眼中的含義簡直太過明顯。隊長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平時對我們的態度!你不羞愧嗎?不羞愧嗎!得到哀怨目光最多的那名隊長老臉一紅,隨即視線一掃,口中喊道:“我看你們這群小崽子真是反了天了!”“喲,隊長惱羞成怒了!”“哈哈哈……”眾人大大咧咧地鬧成一團,而處在中心的西澤爾此時卻退了出來,對著站在一旁的奧利維亞說道:“哥,我先回去了?!?/br>奧利維亞的神色難得帶著些和緩,他點頭“嗯”了一聲,也獨自轉身往指揮室那邊去了。而正當西澤爾準備往原先那個小屋去的時候,一個亞獸人匆匆忙忙地跑向奧利維亞,慌張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長官,那名藥師公會派遣過來的那名藥劑師從一直在昏睡,怎么都叫不醒!”藥師公會的藥劑師……凌微!西澤爾猛然轉身大步走到那人面前,這時奧利維亞也已經開了口問道:“怎么回事,說清楚?!?/br>那個亞獸人只是軍部醫療處的一名實習醫生,哪里抵得住奧利維亞的氣場?他頓時說話便有些結結巴巴起來,但好在完整地表達了意思:“兩……兩天前藥師公會來電,?!M覀兟撓狄幌逻@名叫做凌微的藥劑師,但是秦南醫生去看的時候,發現他昏睡在床,怎么都叫不醒。我們給他做了檢查,他的其他生命體征都很正常,只是不顯示精神力?!?/br>“什么……意思?”那個亞獸人看了一眼開口地西澤爾,又看了下奧利維亞,終于找回了點勇氣,繼續說道:“檢查發現,這名叫做凌微的藥劑師精神力數值為零??墒前凑粘@韥碚f,沒有精神力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正常存活……”他話音剛落,西澤爾便閃身離開了這里,奧利維亞下意識向那個方向邁了半步,隨即皺了皺眉頭,止住了腳步,待這人將接下來的兩句話說完,然后吩咐道:“你先下去?!?/br>“是!”等到那人退下,奧利維亞回到了指揮室,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通訊器撥通,“姆父,是我?!?/br>——西澤爾離開之后,就直接往他們之前住的小屋而來。明明沒有人告訴他凌微在哪兒,但冥冥中他就是知道,凌微還在這里。心口處那種奇異的的感覺再度升起,而越是靠近這間屋子,那種感覺就越明顯。空洞。那是一種,最重要的東西已經不在了的空洞。西澤爾看著眼前這道門,明明前幾天他還和凌微在這里激吻,而今天,他居然連門都不敢開。從那次凌微被綁架之后,他便知道,他和凌微之間有一種奇特的感應存在,就像剛剛那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告訴他,門后的一切,絕不是他所希望看見的結果。可是,他終究還是打開了門,慢慢地走了進去。屋中的一切和他離開時沒有多少區別,唯一不同的是,在那張他們曾經纏綿過的床上,躺著一個人。西澤爾站在門口,整個人仿佛雕塑一般一動不動,過了半響,他才緩緩地開了口,聲音極其輕柔,好像怕嚇跑了什么似的——“凌……”“我回來了?!?/br>突如其來的聲音響起在沉寂的屋子里,但卻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回答。0001在看見西澤爾之后便知道,這個人已經能夠感覺到什么了。西澤爾或許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是他和寄主一起練了這么久的,對于凌微的狀態他卻是可以感知的一清二楚的。所以他一定知道,凌微不但是睡在那里,而且不會再醒來。其實0001一直非常喜歡西澤爾。他是整個大陸唯一存在的一位體質和精神力共存,并且每一項數據都十分完美的人,而作為人工智能,0001一輩子都不可能擁有這樣的身體,所以喜歡上這樣的西澤爾,根本不需要理由。西澤爾和凌微的感情發展的順風順水,0001也一直都很開心,期待著早日和他家男神說話的那一天。可是,后來發生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讓寄主迫不得已下了決定,用精神力源去換取能量石。即使0001神經再粗,回路再神奇,它也知道,寄主下了這個決定之后,特別特別地難過,于是0001心中第一次對西澤爾有了一絲怨。他并不是覺得西澤爾做錯了什么,他只是單純的認為,從頭到尾只有寄主在難過,這不公平。但是今天,看到西澤爾之后,0001第一次覺得這種東西真的不能用這樣的公平來衡量,也明白了凌微之前跟他說的那句話的含義。“其實留下來的,才是最痛苦的那個……”西澤爾一直靜靜地站在門口,背脊挺拔如松柏。光線在他的周圍打上了明顯的陰影,黑暗伴隨著無盡的哀傷,自他的身后漸漸彌漫過來,開始吞噬這道佇立